慕淺到費城的第五天,陸沅一早起牀,就跟她通了十來分鐘的電話。
夏季對於陸沅而言是個不怎麼忙的季節,而待在費城的慕淺也無所事事,因此慕淺就力邀她前往費城同住。
陸沅一邊猶豫一邊下了樓,看見坐在餐桌旁邊的陸與川時,她迅速地掛斷了和慕淺的通話。
“爸爸。”陸沅喊了陸與川一聲,同樣在餐桌旁邊坐了下來。
陸與川點了點頭,“這麼早,最近工作很忙麼?”
“不是。”陸沅回答,“夏天覺少而已。”
說完,她又看了陸與川一眼,緩緩道:“爸爸最近好像很忙?”
這段時間以來,陸與川一直早出晚歸,雖然他表面狀態沒什麼變化,陸沅還是隱隱察覺到他周身氣場與平時不太相同。
“還好。”陸與川淡淡回答了一聲,也沒有多餘的話。
陸沅也不再多說,只低頭安靜喫早餐。
正在這時,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着,陸與江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了餐桌旁邊。
“三叔。”陸沅喊了他一聲,見他似乎是跟陸與川有事要談的模樣,便端着自己的早餐坐到了沙發那邊。
陸與江便在她先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目光寒涼地開口:“二哥,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次葉瑾帆那小子是真的惹到霍靳西了,霍靳西是不計代價瘋狂報復。他拼着搭上整個霍氏都要對付我們,我們沒法跟他鬥下去。”
陸與川聽了,拿餐巾擦了擦嘴,一時沒有說話。
陸與江又道:“我看那小子就是存心不良。他明顯就是針對霍氏,我早就說過,他就是利用我們來對付霍氏!老四因爲棠棠的關係對這小子格外縱容,我們可不能由他這麼利用下去。”
陸與川喝完手邊的黑咖啡,終於淡淡開口:“幫我約霍靳西出來喫頓飯。”
誠然,葉瑾帆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不是看不出來。
可是能與霍氏鬥上一鬥,也是他所期待的場景,畢竟若能在幾輪競爭中贏過霍氏,無形中就能穩固陸氏在桐城的江湖地位。
可是眼下的問題卻是——被惹怒的霍靳西彷彿失去了理智。
“不計代價”這四個字,是霍靳西近日來的真實寫照。
若他拼着魚死網破,也要將陸氏拉下馬,對陸氏而言,也是極具威脅性的。
的確不能再這麼下去。
旁邊的陸沅聽着兩人的對話,始終安靜地低頭喫着東西,事不關己一般。
……
程曼殊傷情穩定下來後,很快就從醫院回到了霍家大宅休養。
因爲霍靳西的嚴密防護,這次的事件在外面雖然略有風聲,然而因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因此並未爲大衆知悉。
而爲了方便照顧程曼殊,霍靳西又一次搬回了霍家大宅。
早起,霍靳西去看程曼殊的時候,程曼殊已經開始輸液,林淑喂她喫的,她也一口一口平靜地喫着。
見到這樣的情形,霍靳西放下心來,下了樓。
去公司的路上,齊遠早早地趕來,提前向他報備近日的幾項工作。
“另外,我今天早上收到陸氏的電話。”齊遠說,“陸與川想約您喫飯。”
霍靳西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拿出手機來看了眼屏幕。
長時間保持視頻通話狀態的手機屏幕上依舊是費城的情形,此時此刻,剛剛還不在的慕淺已經領着霍祁然回家,正坐在餐桌旁喫晚餐。
遠離桐城的這些是非之後,她似乎是真的放鬆了下來,一如之前在淮市的狀態,輕鬆又自在。
也許對她而言,遠離桐城,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齊遠見霍靳西沒有回答,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