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形,霍靳西樂得見,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而慕淺坐在他懷中,翻看着那篇並不比她瞭解得詳細的報道,卻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而且一篇看完她還沒看夠,又主動去搜索了一下,明明每篇報道的內容都相差無幾,也沒有任何有效信息,她卻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就這麼好看?”霍靳西問。
慕淺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當然。”
說這話時,她脣角微微上翹,是歡喜愉悅的模樣。
自從葉惜出事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真心地笑過了。
“就這麼開心?”霍靳西緩緩道。
“一般。”慕淺說,“他們所有人都死光了,我纔開心呢。”
霍靳西聽了,沒有說什麼。
慕淺又看完一篇新聞,忽然回過頭來看着他,“怎麼,我是不是很冷血,很殘忍?”
霍靳西靜靜與她對視了片刻,只緩緩吐出三個字:“不覺得。”
慕淺聽了,收回視線,安靜片刻之後,整個人更加放鬆地往他懷中躺去,就那麼賴着,翻看着平板上一篇又一篇的新聞稿。
霍靳西徹底放開懷抱,任由她倚靠,她的腦袋就靠在他胸口,他隨時一低頭,就能聞到她頭髮上傳來的香味。
容恆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看見兩人以這樣一副親密的姿態坐在客廳,而且,霍靳西正低頭吻着慕淺的發心。
容恆瞬間尷尬起來,有些不知道如何自處,好在下一刻,聽到動靜的霍靳西擡眸看到了他。
“二哥。”容恆這才尬笑着上前,“抱歉啊,我來遲了。”
“不遲不遲。”慕淺放下平板,看着他的身後,“還有人比你來得更遲呢,喫宵夜正好。”
容恆回頭,看見了跟在他後面走進來的姚奇。
“今天不知道談到幾點。”姚奇面對慕淺從容得多,也並不客氣,“我要等我妻子吃了藥睡下才能過來。”
“好吧。”慕淺站起身來,“這麼疼老婆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看在你老婆的份上,原諒你了。”
霍靳西將她這句話聽在耳中,眸色漸深。
人好不容易到齊,晚飯才終於開餐。
慕淺接連幾天都沒有胃口,今天難得察覺到餓,坐下來就大快朵頤地吃了幾口東西,這纔看向容恆,“怎麼樣?方同的案子,有沒有查到什麼疑點?”
“疑點當然很多。”容恆說,“可是找不到撞他的車,一切都沒辦法查證。”
“有希望找到嗎?”
容恆聳了聳肩,“目前只能確定是一輛黑色的車,因爲方同身上有車身油漆。那段路是郊區僻靜路段,沒有監控,而且盲區岔路很多,基本上沒法查。”
慕淺聽了,安靜片刻之後,緩緩道:“好狠啊。以前還知道製造意外,讓整個案子看起來天衣無縫,現在直接上這樣粗暴直接的方法了……可見,對方還真是很當心啊。”
容恆這才反問:“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其他資料?”
慕淺看向姚奇。
姚奇喝了口酒,隨後才道:“我沒有直接出現在管雪峯面前,只是暗中跟着他。他一向心機深沉處變不驚,可是今天卻有些明顯地不在狀態,下課的時候不小心跟自己的學生撞在一起,他都險些控制不住張口罵人。”
“看來他已經開始杯弓蛇影了。”容恆說,“這樣一來,他那邊其實很容易突破。那個叫程燁的小子呢?”
“他啊……”慕淺嘆息了一聲,“他看起來倒是不怎麼害怕,反倒生我氣的情緒佔多一些。他明確說了,不怕死,就算死也不會給我透露任何消息。”
姚奇聽了,冷哼了一聲,評價道:“你何必這麼早暴露自己呢?那小子那麼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