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慕淺的大部分時間又放在了跟蹤和盯梢上。
鑑於程燁並不需要她多費力氣,於是她的時間很平均,一分爲二地用到了管雪峯和方同身上。
頭一天她要是全程用來跟管雪峯,第二天必定跟上方同;而如果上午用來跟方同,下午就用來跟管雪峯,一點也不浪費。
三天下來,管雪峯尚在可自控的範圍內,方同卻幾乎被她逼瘋。
雖然此前團隊成員達成了暫時不要碰面的共識,方同卻還是在三天後召集了一場三個人的聚會。
原因無他,反正慕淺已經清楚知道他們三個人的身份,他們再刻意避開彼此,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方同首先在大學的食堂跟管雪峯碰了面。
在這樣公開的地方,兩個人都表現得十分自然,仿若尋常朋友見面聚會,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通知了程燁?”管雪峯漫不經心地問。
“沒錯。”方同說,“我要清楚知道他的態度。”
話音剛落,一身黑色打扮的程燁就出現在了食堂裏。
他原本就年輕,隨意走在校園,大部分人只會以爲他是學生,因此並不惹人矚目。
人並不多的食堂裏,程燁很快看到了管雪峯和方同。
“老大不是說暫時不要碰頭嗎?”程燁坐下來,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管雪峯神情清淡,方同則冷冷地看着程燁,“不碰頭的意義是爲了防止別人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那個女人已經盯上我了,她一天天毫不顧忌地跟着我和教授,我們還有必要自欺欺人地假裝不認識嗎?”
程燁聞言,臉色微微一頓,“她連你的身份也知道了?”
“豈止是知道了!”方同說,“她已經連續盯了我三天!”
“那你還約見面?”程燁說,“你不怕連累老大?”
方同冷笑道:“老大的身份,還沒那麼容易被她發現。今天見面的就我們三個。”
“那你想幹什麼?”程燁問。
方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管雪峯一眼,“我提議,做掉這個女人。”
管雪峯聽了,微微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程燁卻笑了一聲,“這樣的風口浪尖,你還要動手,是不是瘋了?”
方同瞥着他,“你是真覺得這時候不適合動手,還是捨不得那個女人?”
程燁沒有看他,轉而看向了管雪峯,“教授,您是最細緻縝密的人,您來說吧,這個時候,動手合適嗎?”
管雪峯喝了一口手邊的熱茶,眼皮也不擡地開口:“我向來對自己的策劃有信心。”
程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隨後道:“那你覺得慕淺是那麼容易就被你做掉的人?”
“有什麼難的?”方同說,“當初那個記者,我們不是一樣做掉了!”
程燁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樣嗎?當初那個記者是個一無所有的獨居人士,你要做什麼當然容易。可是你別忘了,慕淺是霍靳西的老婆,進出都有保鏢跟着的人,你就算真能越過那些保鏢的防線對她動手,你確定你能承受住來自霍靳西的報復嗎?”
方同猛地一拍桌子,“老子已經快被那個女人逼瘋了,大不了一拍兩散,老子死也要拉她墊背!”
程燁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從褲兜裏掏出兩部手機來,用其中一部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
管雪峯和方同都只是冷眼看着他。
程燁很快撥通了電話,“我現在跟老方和教授在一起,有件事,想要請教一下您的意思。”
說完,程燁就將先前三個人討論的事情向電話那頭的人轉訴了一番。
沒過多久,程燁就將手機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