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霍氏大廈26樓的加班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莊顏坐在工位上一臉生無可戀,“我真是佩服霍先生,天天加班,夜夜加班,好像永遠都不會累似的……再這麼下去我可別想結婚生孩子了……”
而旁邊的齊遠則是一臉焦慮。
這種焦慮感從看完慕淺的採訪視頻之後就一直持續到現在——爲什麼總覺得要出事呢?
他正敲着自己的頭用力思索,總裁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霍靳西從裏面走了出來。
兩個人頓時都打起了精神,霍靳西卻只留下一句“下班”,就走向了電梯。
兩人頓時都長舒了口氣,莊顏看向齊遠,“你猜霍先生有沒有看見那個採訪視頻?”
“你說呢?”齊遠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莊顏說:“霍先生永遠這麼高深莫測,我哪看得出來。”
齊遠嘆息了一聲。
這採訪明顯就是慕淺那女人故意搞事情,要是霍靳西沒看到,她豈不是白搞了?
那女人才不會做這種沒有結果的事!
事實上霍靳西的確看見了那段採訪,還看了不止一遍。
採訪視頻熱度很高,他從不同的渠道看到了好幾次,底下評論裏的各路人羣都很興奮,各有因有。
而實際上,這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玩的手段。
他懶得與她計較。
霍靳西坐上車,按了按額頭,沒有吩咐去處。
司機見狀,主動彙報了一下情況:“老爺子今天出院了,也沒有再去療養院,而是回了老宅,慕淺小姐陪他一起搬回去了。”
“嗯。”霍靳西淡淡應了一聲。
“去老宅嗎?”司機一面問,一面緩緩駛離霍氏。
霍靳西安靜了片刻,纔開口道:“回去。”
司機聽了,知道是回江南公館,便不再多問。
回到江南公館已經是凌晨一點,霍靳西在車上小寐了片刻,車子一停下他就睜開眼睛,目光清明地下了車。
回到屋內,一切安靜如常。
霍靳西上了樓,先是去霍祁然的房間看了看。
霍祁然已經陷入了熟睡,被子只蓋住半截身體。
霍靳西試了試他的身體溫度,爲他蓋好被子,又坐在牀邊盯着他的睡顏看了片刻,這才起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走進起居間,霍靳西就驀然察覺到什麼。
雖然他已經兩天沒回來,卻還是輕而易舉地感知到空氣中的異樣。
霍靳西只當未覺,脫掉衣服,徑直走進衛生間沖澡洗漱。
一直到他躺到牀上,關了燈,黑暗中才終於傳來異動。
牀尾輕微的震動之後,他的被窩之中多了一個人。
她並不避諱他,從一開始就給了他直接的身體接觸,直至他伸手將她撈出被窩,她才笑出聲來,趴在他胸膛上,“驚喜嗎?”
臥室裏一片漆黑,所有的聲響都變得異常明顯,偏偏霍靳西的呼吸低不可聞,連帶着情緒也不可察知。
慕淺聽他不說話,便伸出手手腳腳地纏住他,蹭着蹭着輕輕吻上了他的下巴,“怎麼了?幹嘛不理人?”
“你是不是生我氣?”慕淺一面吻着他,一面含含糊糊地出聲,“人家早上說的是氣話嘛……誰叫你就是不肯開口留人?”
她說着說着,忽然又喫喫地笑了起來,“你鬚後水好好聞,什麼牌子的?”
黑暗之中,霍靳西似乎依舊不爲所動。
慕淺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嘆息了一聲,說:“那好吧,看來你今天是不太待見我。那我先走啦,好哥哥——”
她故意湊到他耳邊,下一瞬,霍靳西忽然重重箍住了她的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