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邪靈煉獄的人們,喜歡把死去家人的骸骨堆在門口,以表達什麼。
“奇怪的世界,奇怪的人!”
棉花糖說道。
“叮咚……”
忽然琴音響起,綿長悅耳。
洛輕嵐仔細聆聽了一陣,發現琴音是在小村莊的西北方響起,於是身形閃動,極速趕了過去。
同時,一雙涅槃鳳眼也在不斷搜尋。
不一會兒,洛輕嵐就在一棟十分簡陋的茅草屋中,發現了一道白衣身影。
那是一名,滿頭白髮的男子。
他面容俊俏無雙,十指修長,一雙眼眸好似黎明,又像夜空一樣深邃、神祕。
此刻,他正十分沉醉地彈奏着一柄硃紅色古琴,同時也歪頭聆聽着,古琴傳出的天籟聲響,以及他自己彈奏出來的動聽曲調。
“這好像是個人耶!”
小蘿蔔放到嘴邊的胡蘿蔔,忘記了啃咬,呆呆看着那白衣白髮的男子說道。
“長得蠻好看的!”
棉花糖嘻嘻笑道。
“是孃親喜歡的美男!過去撩他!”
鳳兒說道。
“一羣熊孩子!這都什麼跟什麼?再好看有你們爹爹好看?還過去撩?”
洛輕嵐好氣又好笑。
她喜歡美男不假,可溺水三千,她只取一瓢。
除她夫君之外,其他的也僅僅只限於看看罷了,怎麼從這幾個熊孩子的嘴裏說出來,卻完全變了味道?
弄得就好像,她是個花心大渣女似的。
沒好氣地說完,洛輕嵐就踏步接近了茅草屋。
然而,在洛輕嵐剛要踏入茅草屋小院的時候,一道籠罩着整個茅草屋小院的血色光盾,便是驟然呈現,令她不得寸進分毫。
縱然靈力涌動,洛輕嵐也沒能踏入半步。
“你是進不來的。”
白髮男子繼續彈奏着古琴,用那空靈而舒緩的語調說道。
“不進來也行,問個路可好?”
洛輕嵐道。
“不用問,我只是個彈琴人,什麼也不知道。”
白髮男子搖頭。
“他好像是被關在這裏的!”
小蘿蔔繼續啃着那彷彿永遠也喫不完的胡蘿蔔道。
“不會吧?”
洛輕嵐頗爲不信。
她倒是覺得,這白髮男子是自己設下的防護,不讓人靠近。
“有琴有調的地方,便有人生百態,有多姿世界,何來的關押一說?”
白髮男子略微有些不屑。
“明明就是被囚禁在此,還好意思不承認!這臉皮厚的,也真是沒誰了!”
小蘿蔔撇嘴,同樣不屑。
“小丫頭!管好你寵物的嘴!”
白髮男子驟然停止了彈琴,一副我很不爽的模樣說道。
“孃親你看,寶寶我說對了,這人很生氣。”
小蘿蔔愉悅笑了起來。
“那什麼,起碼尊重一下人家的隱私,我們悄悄說就行,別那麼大聲。”
洛輕嵐道。
“……”
白髮男子無語。
“請問一下,最近的城市怎麼走?”
洛輕嵐道。
“不知!”
白髮男子繼續低頭撫琴。
不過,琴音之中卻明顯夾帶着滄桑與無奈。
“這防護光罩要怎麼破?要不我放你出來?”
洛輕嵐見他不像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於是問道。
“小丫頭切莫在此糾纏了,有多遠走多遠。”
白髮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