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這種陰謀小人,只會暗算我師父,還想在我面前裝好人?”許左臉上怒意橫生,目光一掃,有意無意地往耿劍看去。
他謹記着懷風花的安排,靈霧陣一旦起作用,他來負責二品的耿劍。
慕容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雙眼微翕,隨意問道:“你是在找你師傅嗎?”
他揮手讓人羣分開,露出已經被反剪綁住雙手的懷草詩和白嘉禾。
“師傅師妹。”許左一看到兩人也被綁住,顧不得再等等,便朝着懷草詩衝去。
耿劍握劍的手用力一分,正要過去擋住,便又停住了腳步。場中衆人,只有他最先察覺出慕容星動了。
許左這一次無比順利地就衝道懷草詩面前,那看押着懷草詩的人極其乾脆地後退幾步,還對耿劍笑了笑。
懷草詩一臉無奈懊惱,還沒出聲提醒,剎那分身的許左就算是反應過來,真氣流轉也於事無補,被慕容星一掌拍在背上便前撲出去。
他人在空中還想要倒轉身形,就被輕鬆跟上他的慕容星出指連點,周身真氣瞬間被堵,噗地一聲便爬在了地上。
慕容星拽着許左的衣領一路拖到了懷草詩面前,無視懷草詩冷漠至極的眼神,把許左往懷草詩面前一甩,笑道:“你收徒弟的本事還不錯,赤子之心難能可貴。”
懷草詩伸手就想去查看許左身上傷勢。
“放心,我出手很講分寸,只是封住了他行氣竅穴而已。”
慕容星能把懷草詩這一脈喫的死死的不是沒有原因,當初兩人情投意合,懷草詩心思清亮單純,以真心想換來真心,許左修習的百草劍經,慕容星是很清楚的。
“你今晚,到底要如何?”
“你不是看見了嗎?”
慕容星指着被他一掌拍飛而後受制昏迷的許左。
懷草詩雙手被綁在身後,丟下暫時無大礙的徒弟,往陸凡柔哪裏走去,經過慕容星時說道:“你用凡柔逼許左那傻小子出來了,現在該換我了吧?”
“畢竟師妹跟我關係跟親近一些。”
人羣自顧自分開,懷草詩揹着手凜然獨行,走到陸凡柔身邊時,示意呆愣無言的袁環滾開,她直接席地而坐,無視周圍各種複雜莫名的目光,一言不發。
在場之人,天狩的比朱雀城士卒人數要多一些,多時一些穿着銀絲木槿服中堅力量,他們此時都向某人的背影看去,目光中的意味隱晦難民。
都說大人你是大義滅親的典範,怎麼都拖了幾天了,還要惺惺作態?
無毒不丈夫,自古成大事者可是不拘小節的啊。
這些話,他們打死也不敢當着慕容星說出來,但心裏腹誹一下還是可以的,就算慕容星照樣叫他們折磨身份最不值價的這個女人,他們也不會流露半分反對。
但耿劍也轉過頭看向慕容星時,他仰頭深呼吸一口氣,終於說話了。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