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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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我和可兒天天睡覺，始終沒有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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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累了，不睡足了，根本補充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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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一早，李川給我打來電話，激動地說那些人醒了，脫離危險了，降龍木也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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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迷迷糊糊的說，“把降龍木燒掉，留着灰，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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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川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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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電話，繼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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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湊過來，依偎到我懷裏，抱着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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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早已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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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我終於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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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個懶腰，起來一看，可兒早就起來了，正在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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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搓了搓臉，起身下牀，來到客廳，衝了兩杯咖啡，自己端了一杯坐到沙發上，一邊喝一邊琢磨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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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保住了，接下來，該解決那奇怪的屍臭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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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臭氣是從地下涌上來的，這事特別的怪異，因爲即使是地下有腐爛的屍體，那臭味也不可能透過幾十米的封土涌上來，更何況那是廠區，是用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地面，臭氣根本不可能上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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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臭氣不是屍體腐爛產生的氣體，而是煞氣從地下帶出來的屍臭。封土再厚，鋼筋混凝土再堅固，也擋不住煞氣的蒸騰，只是煞氣帶屍臭，我也是頭一次聽說，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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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呢？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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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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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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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洗完澡，吹乾了頭髮，穿着浴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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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是給我的麼？”她端着咖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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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煞氣的事，沒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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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介意，端着咖啡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捧着杯子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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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喝了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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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在想什麼呢？”她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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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用法術的事”，我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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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法術？”她來興趣了，放下杯子，很自然的抱住我的胳膊，“是像電影裏那樣，開壇作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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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電影裏那是藝術橋段，真實情況不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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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樣的？”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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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修符，可以用紙，也可以不用紙”，我說，“一般人用的話，普通的法術，要用手訣，符咒，威力大一些的法術，就要開壇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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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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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穿道袍，所以也不開壇作法”，我說，“我二叔學的是法壇上的法術，我學的不一樣，我用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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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個更厲害？”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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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更厲害，只有誰的修爲更高，誰用的更好”，我說，“法壇作法，風險小，消耗也小，更適用於世俗；用陣法佈陣，威力大，消耗也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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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壇作法更適用於世俗？”她不太理解，“爲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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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比如我二叔吧，他給鄉民們辦事，都不是什麼太大的事。不過是給這家驅邪，給那家超度，今天收拾個黃皮子，明天大戰個狐狸精而已。這類事，絕大部分都是一張紙符就能解決的，如果不行就多來一張，還是不行的話，那就開壇作法。鄉民們能遇上多大的事？這些對他們來說，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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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她點點頭，“法壇作法不能辦太大的事，就比如李川這次的事，要是讓您二叔來，可能就會有些喫力了，是這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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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以法無高下，適合的人羣不同而已”，我說，“用陣法作法，威力自然更大一些，辦這個事值得用一把，要是讓我二叔這麼用，那他不得活活累死？辦事要根據情況選擇方法，更要量力而行，如果只爲了一個虛名就不管不顧，入不敷出，那並非長久之道，純屬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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