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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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安走的太突然,昨天霍不凡還和他一起做木箱子,今天人就沒了。這樣的變化,讓霍不凡一時間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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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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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小區物業的人走上前來,和醫生說了幾句,大致就是霍不凡和趙永安關係還不錯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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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看霍不凡,沒有呵斥他讓開,只道:“這位先生,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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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凡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他,問:“是因爲癌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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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我們也是接到物業電話來急救,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根據現場情況來看,應該是晚期癌症造成的臟器快速衰竭,應該從昨晚就開始了。”醫生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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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凡的手緩緩的握緊,昨晚就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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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記得,昨天離開的時候,老爺子依靠在門框眺望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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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是不安的,甚至想回來繼續陪着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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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終他還是走了,想着第二天來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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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一夜過去,就是陰陽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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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現在天比較熱,我們得把遺體送去太平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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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話語,讓霍不凡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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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頭,眼眶已然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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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離死別的事情,霍不凡並非沒有經歷過,但沒有哪個時候,比現在更讓他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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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和趙永安並非親屬,可是這位可敬的老人,一直是他最尊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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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陪着老人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可最終還是辜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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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霍不凡懊悔,歉疚,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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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按在了擔架上,然後看向物業,問:“教授的身後事有人主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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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業的幾人互相看了看,然後搖頭道:“暫時沒聽誰說要幫他辦,所以纔打算讓醫院先送去太平間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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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是本地人,根據本地的規矩,擺靈堂三天,然後入土爲安。他的身後事,我來操辦,遺體不用送醫院了。”霍不凡看着被白布蓋着的身軀,滿面悲哀的道:“人情冷暖,教授已經嘗過了,我想,他一定不願意獨自躺在那冰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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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業的人有些猶豫,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也沒經歷過,何況老爺子除了身後事之外,還有關於遺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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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屋子裏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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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凡確實經常來這裏,看着和老爺子關係很好,但誰也不能確保讓他操辦這件事就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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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物業的人遲疑,霍不凡自然明白他們在擔心什麼,道:“你們可以請專人對物品進行封存,除了兩張九百萬的發票,那是教授指定捐給希望工程的。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員,你們可以請來現場進行交接。我不進屋子裏,只爲教授設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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