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早飯,素姨帶着顧星辰在馨怡苑轉了轉給她介紹這裏的環境,順便摘了些櫻桃。
兩人在廚房洗櫻桃的時候,素姨才說:“現在在馨怡苑的都是原來沈家的傭人,當年他們都跟老爺還有南城上了遊輪,後來一場大火,老爺不在了,少爺就把這些老弱病殘養在了馨怡苑。思綿的父母也是爲了護着南城才死在了海上,所以南城對思綿格外縱容些,縱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在少奶奶面前放肆,希望少奶奶不要和那個孩子計較。”
提起大火,顧星辰忍不住問道:“素姨,你也是在那場大火裏受的傷嗎?”
素姨笑了笑,把洗好的櫻桃從水裏撈了出來:“對,我也是那個時候受了傷。不過……我這都是皮外傷,少爺的傷……纔是真傷到了心底。”
話說到這裏,素姨突然止住話音,擡起頭看向顧星辰,轉了話題:“不過,南城能遇到少奶奶這麼好的姑娘,我也就放心了!”
顧星辰想起沈南城說可以信任素姨的事情,脣角勾起甜甜的笑容:“素姨你叫我星辰就好了,叫少奶奶太見外了。”
素姨點頭,從善如流:“好,星辰!”
口袋裏手機振動,顧星辰擦了擦手,拿出手機看了眼,是阮甜甜。
顧星辰和素姨示意了一下要接電話,從廚房出來,接通:“甜甜……”
“星辰!你快來救我……”阮甜甜聲音沙啞,聽起來狀況十分不好。
顧星辰頭皮繃起,緊張詢問:“你在哪兒?出什麼事了?!”
“我爸那個王八蛋私生子騙我把車開到了秋山賽車場,要用我的跑車和傅秋行飆車賭地。我不同意他就讓人把我關在了雜物室裏!我還不知道他那點兒算計,不就是想着萬一輸了就把這事兒推在我頭上,我爸氣急了肯定會把我送出國,他一石二鳥好獨佔我們阮家!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阮甜甜聲音剋制不住的顫抖:“這門從外面鎖住了我打不開,喊了半天周圍也有沒人,手機也快沒電了!星辰你能不能來幫我把門……”
阮甜甜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沒了音。
“甜甜!甜甜?!”
顧星辰喚了幾聲沒有得到迴應,忙把電話回撥回去,可阮甜甜的手機已經關機。
顧星辰沒敢耽擱,走進廚房對素姨道:“素姨,馨怡苑沒有沒有車?”
“有啊,少奶奶要買什麼東西嗎?”素姨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道,“我讓人幫你買吧,你現在得休息!”
“不是,我有點事兒必須出去,很着急!不過……我很快就能回來。”顧星辰緊緊握着手機。
素姨見顧星辰臉色凝重,忙道:“好,我馬上讓人備車!”
很快,顧星辰便坐車趕往秋山賽車場。
可車到門口,保安卻攔住不讓進。
“不好意思,今天秋山車場被預訂包場了,閒人免進。”
顧星辰着急救阮甜甜,道:“是傅先生和阮先生包的場吧,我是阮先生妹妹的朋友,她不小心被關在雜物室,手機沒電之前正跟我打電話,您要是不放心能不能和我一起進去,得趕緊救人!”
見保安猶豫,顧星辰故意把事情往嚴重了說:“我朋友有幽閉恐懼症和哮喘,你們也不想阮家的千金在秋山賽車場出事吧?”
保安看顧星辰的話不像做假,他們也怕出事,忙帶着顧星辰去找人。
保安和顧星辰坐着巡邏的電瓶車找了幾個雜物間,終於在最偏僻雜物間裏找到了阮甜甜。
門打開那一瞬,阮甜甜像看到救星似的撲進顧星辰的懷裏:“星辰!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顧星辰給保安道謝後,拉着阮甜甜就要走:“沒事了!我們快走吧!”
阮甜甜看到她辰頭上貼着的紗布,一怔,問:“你的頭怎麼了?”
“沒事,碰了一下不要緊,我們快走吧!”
“還不能走!那個私生子偷了我爸的印章,我要去見傅秋行……阻止他們用國貿那塊地打賭!”阮甜甜牽着顧星辰的手急吼吼朝賽車場方向跑,“那個私生子開的是我的車,我得擺出態度來阻止他們賭,否則以後傳到了我爸那裏,就算我沒參與也是默許縱容的!”
豪門正室孩子和私生子之間的爭鬥,顧星辰不懂,但因爲不放心阮甜甜,只能跟着一路小跑。
國貿那塊地是塊肥肉,有人出到40個億阮甜甜的父親都沒有賣。
僑商傅秋行回國之後,自然也盯上了這塊地。
阮傢俬生子阮二少是出了名的愛飆車,前天半夜偶然和傅秋行飆了一把,輸的很不服氣,要求再賽。
可傅秋行說他的時間很寶貴,分分鐘幾千萬上下沒有時間陪阮二少飆車,除非阮二少能拿阮家國貿那塊地來賭,他才願意屈尊試一試阮二少的車技到底是軟是硬。
阮二少這些年飆車從沒有遇到過對手,年少倨傲哪裏受得了激,當下就應了下來,甚至偷了他父親的印章過來以示誠意。
他之所以把阮甜甜騙了過來,還真是害怕萬一輸了沒發交代,打算讓阮甜甜背鍋。
阮甜甜和顧星辰到的時候,阮二少和傅秋行的比賽已經進入了尾聲。
傅秋行的車緊隨阮二少其後,咬得很緊。
眼看着阮二少的車就要衝到終點,他眼睛都亮了,不再壓制身後的傅秋行,一腳油門下去猛衝。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阮二少勝局已定時,傅秋行的車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從阮二少車旁擦過,快到肉眼只能捕捉到那輛玄黑色跑車的殘影。
玄黑色跑車先行到達終點,一個漂移穩穩停了下來,傅秋行也推門下車。
觀衆席上響起激烈尖叫聲和掌聲。
“臥槽!傅先生這車技……我就是再練八輩子也趕不上啊!”
“傅先生太帥了!我覺得我要成傅先生的粉絲了!太棒了!”
傅秋行五官精緻的無可挑剔,眸子漆黑如海深邃,削薄的脣似笑非笑,散漫的甩上車門,看着幾乎面無人色的阮二少:“阮二少可要願賭服輸纔好……”
“傅先生!”阮甜甜氣喘吁吁喊道,“這個私生子是偷了我爸的印章來和您賭的,我爸人在飛機上根本就不知道!這場賭局不能算數!”
傅秋行幽沉的視線越過阮甜甜,落在阮甜甜身後的小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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