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
萬衆矚目之下,吉普車長驅直入,開進了大夏學府的校門,停在了北部的生活區。
龍嘯雲兄妹二人,推門下車。
在校長劉嘉誠的陪同下,三人一路談笑風生,朝着大夏學府的第一食堂,不緊不慢地走去。
這,本來只是,非常尋常的一幕。
儘管劉嘉誠,這位德高望重的校長,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但在以往,他也偶爾親自出面,帶着外來的重要賓客,在學校裏進行參觀,遊覽。
大夏學府的學生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這一次,卻有些不太一樣。
一石激起千層浪,三人剛一出現,便在整個學生圈子裏,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
無數學生,見到這一幕後,紛紛駐足——
或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這對他們來說,可謂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或是拿起手機,偷偷地拍下幾張照片,發到各自的班級羣裏。
或是聚在一起,誇張至極地議論起來。
“快看……這是龍凝香,和她那個男朋友!”
“我的天,是我眼花了嗎,他們居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這怎麼可能啊,我剛纔在商場裏,可是親眼看到,這小子和馬成雲幹了起來,還把他綁去了郊外,說是要和馬家幫幹一場!”
“是啊,我剛纔也看到了!馬家幫前前後後,叫了他媽一千多個人過去,一看就是要大開殺戒的架勢啊!”
“可是這小子……居然就這麼回來了?甚至咱們校長,還親自陪着龍凝香,參觀起我們學校了?”
“我的媽媽呀,他到底是什麼人物啊,竟然能讓校長如此對待!他和馬成雲,在郊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
一時之間。
各種各樣的猜測、議論,宛如潮水一般氾濫成災。
不三分鐘,大夏學府的校園網,就已經完全炸開了鍋,對這件事展開了激烈的爭吵。
尤其是之前那些個,把龍嘯雲當作“情敵”的男學生,在看到這些照片後,全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還沒請到救兵,龍凝香他們兩個,就從郊外毫髮無損地回來了?
這豈不是意味着,龍凝香這個男朋友,在這麼短時間內,已經把馬成雲那夥人,全部擺平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馬雲成手底下,可是有一千多號人,而且個個都是兇殘無比的暴徒啊!
龍凝香這男朋友,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半個小時不到,就把他們全部幹翻吧!
他究竟是什麼人,又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這其中蘊含的信息,背後所代表的內幕,完完全全地超出了,這些學生們的認知,和想象。
他們無法理解。
他們也不敢相信。
但,他們不得不相信!
因爲眼前的一幕,是鐵錚錚的事實,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若不是龍嘯雲,已經將整個馬家幫,全部擺平,他怎麼可能好端端地出現在這裏?
以馬成雲的性格,如果不是吃了大虧,甚至全軍覆沒,又怎麼可能,不把龍嘯雲碎屍萬段?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更何況,龍嘯雲二人,不光光明正大地出現了。
還有校長劉嘉誠,親自作陪!
這無不顯示着——
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沒錢沒勢,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年輕人。
實際上,卻有多麼崇高的身份,多麼恐怖的手段,和勢力!
一想到這裏,那幾個內心深處,對龍嘯雲這個“情敵”,根本不屑一顧的男同學,全都像是捱了一耳光。
不,不是一耳光。
而是無數個耳光!
只感覺臉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痛!
半個小時之前,他們還自以爲是地覺得,龍嘯雲只不過,是一個沒錢沒勢的廢物,只不過運氣好,才把龍凝香騙到了手裏。
在他們心裏,此人根本就不配,和他們心目中的女神,並肩而行!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
不配的,不是龍嘯雲。
而是他們!
事已至此,大夏學府的男生們,心頭又是苦澀,又是自嘲,還充滿了淡淡的無力感。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放棄了對龍凝香的念頭。
——既然她都已經,有這麼牛逼的男朋友了,還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們?
更何況。
她這個男朋友,可是連馬成雲,都可以隨便捏死的狠人啊!
一想到,要和這樣的人做情敵,這些男學生們,立刻就遍體生寒,提不起絲毫勇氣!
於是。
短短一天時間內。
龍嘯雲便已從“校園公敵”,變成了人人畏之如虎的存在。
而除此之外。
在得知了他,將馬成雲那幫混混,全部繩之以法後。
一些感激、崇拜,和敬佩的聲音,也漸漸出現在校園之中。
龍嘯雲對此,倒是一無所知。
此時此刻。
他和龍凝香,已在劉嘉誠的陪同下,神情自若地坐在了二樓食堂。
周圍,起碼有上千人,躲在角落裏,偷偷地觀察着。
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到十米之內。
彷彿龍嘯雲的身上,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威壓,讓他們無法接近,也無法抗拒!
戰神之威!
“龍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
劉嘉誠畢恭畢敬,爲龍嘯雲端來一盤飯菜,笑着道:“學校裏的條件有限,就只能委屈委屈龍先生,和我們一樣,來喫食堂的大鍋飯了。”
龍嘯雲笑了笑,不以爲意地道:“無妨,勤儉節約,本就是我大夏人的作風。”
“而且,我也並非喜歡奢侈享受之人,食堂的飯菜,正合我的胃口。”
劉嘉誠笑着點了點頭,眼中崇敬之色更濃——
地位尊高,戰功赫赫,已是人間最得意的至尊。
卻又艱苦樸素,沒有半點驕矜自傲……
大夏龍尊,不愧是首屈一指的無上戰神,是值得我大夏子民,託付和信賴的國柱啊!
“龍先生,你放心吧。”
他深吸一口氣,臉色肅然道:“你剛纔在車上說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