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雲目光一凝。
當他看到,對方身上,那兩個銀色狼頭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完全確信——
這的的確確,是天狼秦氏的老巢所在!
至於這守衛,說出的威脅之言,卻被龍嘯雲下意識地,就忽略了過去。
神凰心中,更是一陣冷笑。
將龍尊,當場擊斃?
大言不慚!
就算是世界上,那些最頂尖的戰將,恐怕也沒有一個,敢說出這樣的話!
龍嘯雲神色不變,腳步不停。
而神凰,則輕輕接過了,龍嘯雲手中,一個正方形的盒子。
另一隻纖纖玉手,則握住了裙襬之下,一把威力驚人的改造手槍!
對面,兩名守衛臉色一變。
見到龍嘯雲二人,對他們的警告,完全視若無睹,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二人眼中寒芒爆閃,殺意蒸騰
咔嚓!
兩把衝鋒槍,瞬間上膛。
黑洞洞的槍口,就像是死神的眼睛,鎖定了龍嘯雲和神凰!
十,九,八,七……
二人開始倒數。
但不知爲何,隨着時間的流逝,龍嘯雲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絲毫變化。
反倒是兩名守衛的後背,已被冷汗完全打溼。
照理說,本該感到害怕的,應該被槍指着的龍嘯雲。
可他們卻從,龍嘯雲平靜的目光下,感受到了一種,排山倒海的壓力,和恐懼!
讓他們握槍的手,都在劇烈顫抖!
彷彿他們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而是一尊,從天而降的神明!
十秒轉瞬即逝。
眼看兩個守衛,就要扣下扳機。
而神凰已經,從裙下握住了槍,準備將這兩人,當場射殺!
可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風衣,同樣肩扛銀狼的年輕人,從後面走了出來。
“都給我住手。”
兩名守衛心頭一鬆,低頭稱是後,趕忙收起了槍,退到了一邊。
年輕人目光火熱,望着龍嘯雲,激動道:“少爺,你是來自哪裏的族人,怎麼這個時候了纔來?”
龍嘯雲目光一閃,淡淡道:“沿海第九分家,支脈族人,秦雲。”
秦雲。
這是神凰這段時間,爲龍嘯雲精心準備的身份。
雖然以天狼秦氏的手段,家族中的每個族人,都有明確的記錄和信息。
但,只是對於嫡系子弟而言。
而分家的族人,僅僅是在族譜上,有一個名字罷了。
除非到了,需要向本家,交納供奉的關頭。
其餘時候,這些支脈族人的死活,根本不被天狼秦氏放在心上。
所以龍嘯雲這個身份,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然而,在聽到龍嘯雲口中,“支脈族人”這四個字後。
眼前這個,名叫秦山的年輕人,瞬間對龍嘯雲,失去了熱情和興趣。
臉上也露出了,不屑與輕蔑之色。
“哼,我還以爲是哪個大少爺,原來是我想多了,不過是個支脈族人。”
他冷哼一聲,不屑道:“不過這倒也說得通,那些外派出去的嫡系子弟,早就有人開着車,將他們從山下的密道接了進來。”
“也只有像你這種,沒有地位的垃圾,纔會走以前的老路,從長空棧道上跳下來。”
聽到這話,龍嘯雲心頭一動。
山下的密道?
看來天狼秦氏,果然沒有這麼簡單。
這樣的話,他就有必要,從對方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以便爲後面的行動,提前做好準備。
“你的話,說完了嗎?”
不等龍嘯雲開口,神凰已冷聲道:“我家少爺,是收到家族通知,前來參加這次除夕盛典的。”
“你既然已經確認了身份,還不趕快帶路?”
此言一出,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流轉而出。
再加上神凰,那獨特的氣質,和絕美的容貌,儼然就像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女皇。
但秦山聽到後,卻嘴角一陣抽搐。
就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的痛處,滿臉羞怒之色。
“帶路?你以爲你們是誰?”
秦山羞憤道:“老子秦山,雖然被派到了這裏來守門,沒有資格去參加裏面的除夕宴會,但不管怎麼說,老子也是本家的人!”
“說起來,誰他媽還不是秦少爺?就憑你們的身份,還沒有資格讓我帶路!”
聽到這番話,龍嘯雲笑了。
一個守門的族人,也敢瞧不起他,攔他的路?
要知道,他今天,本就是滅門而來!
若不是擔心,打草驚蛇,讓天狼秦氏的大人物,察覺到了危機,全部逃之夭夭。
以他的性格,和實力,早就一路碾壓,勢如破竹地轟了進去!
龍嘯雲冷漠道,“這麼說,你是不想讓我進去了?”
秦山聞言,冷笑不止。
“不錯,今天你來得太遲了。”
他冷笑道:“你應該很清楚,這次的家族宴會,除了拜見老祖宗以外,更重要的,是要在今天晚上,選出一位新的家主。”
“本來,你要是來的早一些,說幾句好聽的話,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可以放你進去長長見識。”
“可是現在,已經過了時間,我勸你還是從邊上的小路滾下山,不要在這裏礙了老子的眼睛!”
“不然的話,你就在這山谷裏,選一個地方,老子親自給你下葬!”
說完這話,秦山便直接轉過了身,朝着背後的山洞走去。
他今天,被派出來鎮守後山入口,沒能參加成除夕晚宴,心頭本就十分不爽。
無聊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龍嘯雲二人,從山上跳了下來。
他驚喜之下,還以爲對方是家族中,某個性情古怪,卻又實力出衆的大少爺。
——畢竟,若不是有一定的實力,和勇氣,又有誰敢從長空棧道上,一躍而下,走這條後山的小路?
秦山本來還指望着,巴結討好對方一番,看看能不能讓他,把自己一起帶進去。
但他卻沒想到,來的竟然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支脈族人。
這立刻就讓他大失所望,並且火冒三丈!
“草他媽的,今天真是晦氣!憑什麼老子就只能在外面吹冷風,其他人就可以在裏面玩女人,喝美酒?”
秦山一邊走,一邊罵,卻忽然感覺背後,颳起了一陣冰冷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