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風懶散的聲音漸漸變得深沉,“隨便你怎麼想,可我的話你一定要記住,梁若馨,你必須趕緊把丟失的記憶找回來,不要再得過且過了。”
“如今的你,像是個一無所知的傻瓜,你把傅琛當成什麼了?你的眼睛?難道你就這樣信任他?輕易地相信他說的話?”
“你看起來傻得令人發笑,根本找不到自我,只有找回丟失的記憶,纔可以看透你周圍的每個人。”
男人輕輕眯起雙眼,靠近梁若馨,恢復成昔日裏神情冰冷一言不發的模樣,攜着令人恐懼的冰冷,“儘量快一些,再快些,記起所發生過的一切,別再被別人掌控,能聽懂麼?”
男人靠得很近,梁若馨不由得向後退去,但身後卻無路可逃,喬逸風攜着越來越強的威壓,似乎要把梁若馨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梁若馨不由得驚慌失措,用盡全力推向男人,“我聽不懂你的話,好了,我不再計較你騙我之事,別再叫我忐忑不安了。”
喬逸風彷彿高聳的高,無論如何都無法推動,他面色深沉地望向梁若馨,“你一定要記好我今天的話。”
一杯酒沿着男人的肩膀滑了下去。
兩人不由得滯住,不一會兒,酒水早已滑過喬逸風精緻的西服,灑落到梁若馨的禮服之上,清香的酒氣在二人間飄散。
梁若馨心中一慌,趕緊找紙巾去擦禮服上的污垢。
打落的是紅酒,而且還不是自己的禮服,要是污漬擦不掉,可能喬逸風會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
喬逸風起身,不滿地撣落肩上的酒漬,望着手足無措的服務生,“你這是做什麼?”
服務生嚇得渾身顫抖,趕緊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我一不留神潑在你肩上了。”
梁若馨趁二人談話間,提着裙子下襬走進洗手間,和外邊的悠閒舒暢相比,這裏微微發冷,卻讓人的神智更加清楚。
梁若馨把水打開,第一件事並非洗掉污垢,而是把面具摘掉,把水輕輕拍在臉頰上,想散去心中的恐慌。
剛剛的喬逸風,彷彿換了個人,言談行爲都極具攻擊性,似乎要讓她陷入惡夢。
爲何執意讓她回憶起過去?
梁若馨呆呆地看着鏡中的女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突如其來的男人。
她聽到身邊水花的聲音襲來,之後轉過頭去,喫驚地指向男人,“你是……”
正是剛剛和她一同跳舞的華裔。
聽到梁若馨的話,男人仍舊不緊不慢地繼續手中的動作,纖長潔白的手,在水的清洗之下,變得尤爲潔淨。
看他一言不發,梁若馨以爲男人沒聽到,繼續發問,“先生,我和你,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男人突然微笑着,擡起頭,“梁小姐,這種套近乎的方法,有點俗套了。”
梁若馨深呼吸過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我不是在套近乎,我是在說實話,這位先生……”
梁若馨接下來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睜大雙眼,望着忽然彎下腰來,和自己咫尺之遙的男人,雖沒有摘下面具,但由於離得很近,熟悉的感覺彷彿濃霧般把她團團圍住。
男人低下頭去,嘴角輕輕上揚。
梁若馨皺起眉頭,向後退去,突然覺得腰間發熱,男人竟然把手搭在自己腰上。
“先生,這樣做有些過頭了,你想幹嘛?”
她並未開放到可以忍受素未謀面的男子對自己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