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昨天晚上邀請少爺參加宴會,晚會過半把我騙到海市,秦夫人此人居心不良,在房間的香薰裏放了藥,等發現時已經晚了,慶幸傅總吸得不多,秦夫人把他帶走之後,專門找了進行拍照和錄像,想借此脅迫少爺,少爺用最後一絲神智把二人打昏在地,之後給我發信息,自已硬是堅持了一晚上……”
被迷藥迷昏之後,竟然還可以保持理智,梁若馨從心裏敬佩傅琛。
還好他提早察覺,迷藥吸得並不太多,否則此時一定聲名狼藉,今日的早間新聞,可能就是他跟秦夫人的負面消息。
梁若馨之前聽過秦夫人的八卦。
她芳齡20,嫁給年邁的秦老爺,老爺子視她爲珍寶,幾年後秦老爺患病去世,遺囑上寫着,全部遺產歸秦夫人所有,秦氏集團也包含在內,前妻的孩子一點好處都沒撈到。一開始子女們大鬧一番,不知她使了什麼招術,把這些人都送到國外,從此便銷聲匿跡。
秦夫人如今30來歲,長相絕美豔麗,經常位居娛樂新聞的頭條,各種八卦數不勝數,沒料到這樣的女人,竟然敢算計傅琛……
“傅琛遭人捉弄,難道不生氣麼?”
“肯定會生氣的,不可能不生氣,就算再憤怒,也要養好身子再說。”姜浩望向門內,乾咳過後問道,“梁祕書,你是準備離開,還是留在這裏幫少爺……”
不必懷疑,梁若馨一定會選擇離開,她還不至於爲了傅琛奉獻上自已的身體。
她還有着身孕,禁不住折騰……
姜浩把傅琛送到醫院裏,梁若馨隨他返回公司。
姜浩早已替她向傅心遠請好假,梁若馨回到公司時,桌子上擺放着一杯溫熱的花,傅心遠坐在辦公室內靜靜審閱着手中的資料,沒有追問她去了哪裏。
這樣的話,就不必再編造謊話了,她又不能向傅心遠說實話,告訴他傅琛被人下藥了。
如今有了獨立的辦公室,舒適感大大增加,但卻十分寂寞,雖然之前在辦公室裏受盡欺侮,但至少英姐能陪在身邊。下班後,她飛快地溜進之前的辦公室,想跟英姐一塊喫午餐。
還沒進去,便被王如儀爲首的一行人擋在門外,王如儀明目張膽地拉了拉梁若馨緊身的裙子,冷嘲熱諷地說着,“快看是誰來了,是副總裁的祕書,怎麼?獨立的辦公室用不習慣,居然懷念起我們這裏了?”
緊身裙把她窈窕的身型展現得淋漓盡致,美中不足的是非常容易走光,梁若馨作爲孕婦,不願意穿這些,可集團對服裝有強制性要求,她只好這樣穿,梁若馨皺着眉頭,把王如儀伸過來的手拿掉,“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認爲你是過來挑刺的,你我的關係不至於親近成這樣,王祕書,請自重。”
她冷冰冰地瞪向王如儀,之後把她推到一邊,朝辦公室內呼喚着,“英姐,咱們走吧,一起喫午飯。”
推開的力度極輕,可王如儀卻彷彿被撞到一樣,突然向後退着,雙腿癱軟在地,開始演戲,“啊呀,你爲什麼要推我?”
梁若馨哭笑不得,朝她翻着白眼,一隻手叉在腰間,“難道你是紙做的?風吹一下就會倒,屋子裏窗戶大開着,你怎麼沒被刮爛?”
王如儀個子很高。穿着相貌都偏中性,佯裝委屈地倒在地上,引起周圍一片鬨笑。她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盤着腿,聲音故作尖利地尋釁,“像梁祕書這種弱不禁風的人,動輒生病住院,經常頭昏乾嘔,你都沒被刮爛,我就更不可能了,我就算再虛弱,也比不上您啊。”
本以爲她在挑事,沒料到是有意諷刺,梁若馨的神情漸漸暗淡,面不改色,毫無波瀾地蹲下去,注視着囂張跋扈的王如儀,“王祕書居然這樣在意我,甚至都知道我幾時頭昏乾嘔,莫非——你對我有意思?”
“哈哈……”周遭的人們驚訝地大笑。
原本冷靜的王如儀,聽到這番話,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你不要自以爲是,你這種人太可怕了,不要無緣無故給我帶帽子,我不需要!我對你沒意思,只是在觀察你的工作,避免你整天無所事事!”
“是嗎?難道那些日子的任務,都是你替我完成的?”梁若馨輕而易舉地轉移話題。
自已確實經常頭昏乾嘔,因爲有着身孕婦,身子自然會不舒服,她不願否認,又不想讓大家察覺。
王如儀雙眼氣得通紅,講話磕磕巴巴的,“都是因爲——你的任務太少了!大家都知道你是通過後,後臺進到公司的,周圍的人個個比你強比你刻苦,我們做了很多年,才爬上今天的職位,你卻唾手可得,不知廉恥就算了,居然還如此高調,怪不得總有人看你不順眼!”
心中的怨恨越積越深,換個角度,梁若馨可以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要是自已說實話,她是被逼的……
可能誰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