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共同在餐廳現身,傅心遠早已在餐桌旁用着早飯。
看到傅心遠,傅琛馬上轉過頭去,拽着梁若馨出門,“我們去外邊喫。”
“平白無故爲什麼要去外邊喫?”梁若馨只好跟在他身後,探出頭去,明瞭地笑了,“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不願意看到傅心遠。”
傅琛伸出手搭住她的肩膀,把她牢牢地控制在懷裏,垂下頭去,低聲問着,“你這樣機智,倒不如數數最近跟他講了幾次話?”
梁若馨臉色煞白,小心翼翼地點着腦袋,“沒說幾句,情況比較特別,能理解……”
“不可能。”
“我之前告訴過你,在這一個月內,一句話都不能對他講,不管什麼情況都不可以,你不旦講了,還講了好幾句,你感覺,我要怎樣懲罰你?”
傅琛聲音逐漸放低,慵懶地在她耳旁晃來晃去,梁若馨撇了撇嘴,嘟囔道,“好吧。”之後主動踮着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傅琛的表情漸緩,“不能這樣輕而易舉地饒恕你,但是勉勉強強原諒你吧,剩下的懲處,咱們一點點算……”
傅心遠坐在餐桌旁,自顧自地喫着手裏的三明治,雖說傅琛和梁若馨講話的聲音很輕,可他又不聾,不可能聽不到一點動靜。
但是他置之不理。
等到二人走出門外,他這才把只吃了一口的三明治放在盤裏,起身走來。
傭人趕緊詢問,“二少爺,喫飽了嗎?”
傅心遠似乎沒聽到傭人的話,邁着步走出大門,飛快地走向自已的小院。
傭人奇怪地搖着腦袋,平日裏二少爺十分溫和親近,今日爲何這樣冷漠,似乎被人得罪了一樣。
喫完早餐,梁若馨坐在傅琛的車裏,駛向公司。被禁錮了太長時間,她甚至有些想念曾經並不歡樂的工作生活。
梁若馨車門打開,遠方剛好有車駛過來,一個女人開門走了下來,無意間回眸,和她四目相對,二人都愣住了。
梁若馨認識她,她就是曾經在祕書處煽動同事們欺負自已的祕書。女人看到她,冷冰冰地笑了,但看到傅琛隨着梁若馨走下車後,一下子滯在原地。
她驚慌失措地遮住臉,跑到電梯上,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留下樑若馨自已呆呆地看向她逃走的方向。
傅琛整理好衣服,看她一動不動,於是走過去,面不改色地問着,“發什麼呆呢?”
梁若馨這才反應過來,滿懷心事地說着,“沒事,咱們走吧。”
“不準備和我分開上樓了嗎?”傅琛眉頭輕挑。
梁若馨嘆息着,神情複雜。“不必了,一塊上去吧。”
早晚會被人發現的,所以沒必要隱瞞了。
二人剛走到辦公室,便看到三五成團聚在一塊的同事,剛剛在車庫看到的同事也在裏邊,正被很多人圍奪一塊,繪聲繪色地講着什麼。
梁若馨聽得一清二楚,依然是從前的話題,說自已跟傅琛有貓膩,關係不正當,傅琛肯定是被迷了心智,這才救她出來,就算梁若馨故意傷人都沒進監獄。
梁若馨沒有辯解,也不想去辯解。因爲只有她有意傷人這話是假,剩下的全是事實。
她身爲傅琛的夫人,自然睡過,也被他獲救了。
梁若馨熟視無睹,默不作聲地走回自已的座位。
傅琛繞過他們,走向會議室準備會議,四周的同事看她走來,都展露出嫌惡的神情,紛紛避開她,離得越遠越好。
“簡直無恥,竟然還敢回來!”
“她攀附上了傅家人,如果是你,你也捨不得善罷甘休的。”
“難道總裁看不透她惡毒的內心嗎?”
四周議論紛紛,梁若馨覺得頭都要炸掉了,她慢慢蜷縮着雙肩,頭越發地下垂,儘量控制自已認真工作。但是流言蜚語真的太可怕了——她做不到忽視四周難聽的辱罵聲,覺得十分氣憤與難過。
她不由得看向英姐,奇怪的是,英姐竟然沒在公司。
自已僅剩的朋友都不在了……
梁若馨苦澀地搖着頭,準備去茶水間接杯水,可不管走到哪裏,接下來,四周的同事便紛紛散去,巴不得離她越遠越好,害怕被她染上黴運。
梁若馨手中的水杯用力攥緊,鼓起勇氣接好一杯水,突然聞到一陣奇怪的氣味。她用舌頭舔了舔,察覺到杯子裏的水是生的。
飲水機裏的水向來都是純淨水,不會有其他味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