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緩緩關閉,梁若馨被捂住了嘴,目睹着車窗慢慢關閉……
她心如死灰,無助地掙扎着,氣憤地望向紋絲不動的喬肅清。
喬肅望向梁若馨,神情冰冷,彷彿臘月攜着雪花的冷風,毫不留情地咆哮着。喬肅清使了個眼神,堵住梁若馨嘴巴的手瞬間放了下來。
“不識擡舉,傅太太,這全是你自找的。”
梁若馨用力呼吸着,渾身不住地顫抖,“你究竟要做什麼?把我綁架?逼迫我招供?你的願望可能要落空了!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一定不會承認!就算你再怎麼逼迫我,我也不可能講一句違背良心的話!”
車裏的溫度突然下降,喬肅清垂下眼眸,臉上的皺紋爲自已增添了幾分肅穆,他高高在上地看向梁若馨,“也許傅太太到了目的地之後,就會改變想法了。”
目的地?
要去哪裏?
梁若馨剛要發問,喬肅清再次示意保鏢,堵住她的嘴,梁若馨支支吾吾地大吼着,等到了目的地,才被拽下車。
夜晚的郊區異常地冷清寂靜,一座像城堡一樣的高大建築在月色之下孤獨地挺立着。
門外是站崗的警察,樓上有掃描燈,不停地掃視着周圍。
梁若馨看到了大樓上方的字——女子監獄。
保鏢鬆開梁若馨,她幾乎要跌在地上,梁若馨強撐着站起身,望向喬肅清,“你把我帶到這裏做什麼?”
喬肅清平常滿是笑意的臉上,擠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走進去,一會兒你就知道。”
很明顯,四周的人都被喬肅清提前打理好了,彷彿沒看到梁若馨的存在一般。
梁若馨試圖做出些動作,示意自已被人綁票了,可獄警壓根沒有理會她。、
最終,獄警帶着梁若馨和喬肅清,走到探視室內,厚厚的防彈玻璃擋在中間,裏邊有個女人在等待着。
女人面容憔悴,脣部發幹,大大的黑眼圈掛在臉上,似乎備受煎熬。
梁若馨仔細端詳了好長時間,忽然一驚,是萬舒婷!
剛進來十多天,爲什麼變成了這副慘相?
喬肅清握着手中的柺杖,神色低沉地觀察着二人,之後一本正經地坐到旁邊的等候區。
萬舒婷面前的那面椅子,是爲梁若馨準備的。
梁若馨愣了很長時間,遲遲沒有坐定,萬舒婷看到她,好像十分得意,眼神中滿是落井下石的嘲諷。
“人既來了,就坐吧,我們好好聊聊。”
一邊是萬舒婷,另一邊是喬肅清,梁若馨被困在中間,左右爲難。
她回過神來,緊皺着眉,迫不得已地坐定,“想見我的人,是你?”
萬舒婷不由得大笑起來,“對,我想見你,我懇求喬老先生,無論如何也要見到你。”
監獄這種陰森冰冷之處,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梁若馨在她陰毒的眼神下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得轉過頭去,“此案早已了結,你還見我做什麼?”
萬舒婷張着嘴,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已經結案了嗎?不,並沒有,幕後真兇還沒被抓捕歸案,不可能了結的!”
梁若馨頭腦忽然一片空白,連呼吸都有些錯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是罪魁禍首,可你仍然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要是結案了,豈不成爲一件不折不扣的冤案?”萬舒婷逐字逐句地說着,聲音平靜地沒有波瀾,卻讓人膽戰心驚。
梁若馨難以置信地站起來,兩隻手伏着桌子,“你簡直血口噴人!你是瘋了嗎?!”
“是的,我瘋了。如果我沒有瘋掉,不可能被你誣陷!”萬舒婷突然怒目圓睜,大吼着,“全怪你!是你對喬小姐心生妒忌,是你打探好她的蹤跡,你瞭解她心地善良,所以有意引誘我朝你潑水,喬小姐如今重傷住院,我也被關進監獄裏,最終的勝利者是你!”
萬舒婷用力地敲打着玻璃,彷彿要把她抽筋剝骨一般,“喬老先生,幕後主使是她!”
梁若馨突然醒悟過來,喬肅清爲什麼一口認定自已是幕後主使,全是被萬舒婷誤導的。她被關到獄中,幾年後放出來,到時候便是廢人一個,如今她一文不值,所以想拉梁若馨墊背。
喬肅清兩隻手交叉着放在柺棍的龍頭上邊,陰森森地說着,“萬舒婷的話,你聽清楚了吧?到現在還想抵賴麼?”
梁若馨咬緊牙關,兩隻手用力握拳,“她身爲罪犯,想要洗脫罪名一定會說謊,您並沒有實際性的證據,單憑她隻言片語,就想治我的罪麼?”
“你想聽證據,行,我馬上拿證據給你看!”喬肅清冷冰冰地望向她,敲了兩下柺杖,門外的助理馬上拿來一部視頻,“我真想看看,你還能用什麼方法替自已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