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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語霏的臉一下子發白,“傅琛,這裏是我的家,不是你們家,你在我家這麼粗魯,難道不覺得有些過頭了嗎?!”
“你不配跟我這樣講話,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是因爲喬老爺子,我再問一遍,梁若馨究竟在哪?”
傅琛的聲音冷冰冰的,喬語霏緊咬着嘴脣,“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在一個疲憊的聲音中消散殆盡。
“語霏,在吵些什麼,出什麼事了?”梁若馨從夢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門。
看到眼前這個凶神惡煞,像餓狼雄獅一樣的男人,她驚慌失措,繼而扭頭就逃。
也許是生物的本能,察覺到有危險之時,首先想到的,便是逃之夭夭。
“姜浩,把她給我抓起來!”
姜浩一隻手拎起梁若馨,提到傅琛跟前,她的臉色早已變得慘白。
“臉色慘白,看到鬼了?”傅琛微微開口,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蜷縮着身體的女人。
你和鬼有什麼區別!光天化日之下,簡直和見鬼沒有兩樣。
“語霏,語霏……”梁若馨扭過頭去求助喬語霏,心中十分畏懼。
她膽戰心驚,生怕傅琛知曉自己腹中寶寶的身份,大人和孩子都無法保住,她根本不敢直視傅琛,昨天晚上,他對那個出言不遜的歐陽賜都如此狠毒,更不要說對自己了。
喬語霏擋在梁若馨身前,擡起頭直視傅琛,“她不是你的囚犯,你幹嘛對她這樣兇?”
傅琛把喬語霏撥到一旁,漠不關心地低下頭去,“她當然不是囚犯,她是我家的罪人,更是我的夫人,喬律師,第一,我沒對她使用暴力,第二,我並未違法,你管得太多了吧?”
喬語霏被推得一個趔趄,巨大的羞辱感襲遍全身,“若馨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
傅琛仔細回味着這個詞語,居然嘴角上揚起來,冷冰冰地笑着,“那又怎麼樣?”
喬語霏愣住,“你……”她竟然不知該如何辯駁,從法律層面來看,傅琛跟梁若馨確實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傅琛見到梁若馨,毫不猶豫地把她抓起來走了出去,像是要把小白兔叼到巢中喫掉的雄鷹,一舉一動,都似乎在計劃着該如何處置梁若馨。
梁若馨柔弱瘦削,掙扎了幾下,便被強制性推到門外她朝着屋內幽幽探去,“語霏……”
喬語霏用力攥着雙拳,緊盯着她。
她的眼神相當奇怪,有如釘子一般釘住梁若馨的四肢,讓人渾身發冷,喬語霏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
姜浩把梁若馨扔到車上,限制了她的自由。
“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她提心吊膽地看着外邊的路牌,害怕被送到醫院去。
“回家。”
僅僅二字,卻十分沉重,梁若馨小覺得胸口沉得發痛,她低下頭去,“回家?”
“我哪裏有家?”
傅琛突然冷冰冰地看向她,嘴角上揚,“對啊,你哪有家?”
嘲諷自己跟旁人的尖酸是兩碼事,傅琛只要一開口,梁若馨便心煩意亂,“你早就把我趕出家門了。”
“就算是條狗,時間長了也能自己找回家門,梁若馨,你跟你腹中的累贅在傅家這麼長時間,你覺得能隨隨便便就離開嗎?”
梁若馨簡直顛覆了自己的三觀。
似乎她是傅家的罪人,渾身洗不掉的污垢,但是她分明也是被害人,不對麼?
“讓我還,我也沒錢還。”梁若馨淡定地說道,“我沒錢沒權,我一無所有,你們傅家應有盡有,莫非想要我的命?”
“你的命能值多少錢?”傅琛冷冰冰地笑了,慢慢靠近她,“但是你現在有一部分能夠償還。”
他捏起她的下巴,溫暖的手指輕撫她的嘴脣,“用你的身體還,你覺得如何?”
梁若馨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光,她不由得想把車門的開,但傅琛的身子早就壓向自己。
他堅硬健壯的肌肉有如一座大山,控制住她虛弱的身體,嘴脣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伴着疼痛席捲而來,有如一場昏天黑地的殺戮。
車的前後是分隔開的,梁若馨感覺被羞辱,不敢作聲,坐在前邊的司機跟姜浩對後邊發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傅琛的惡行,只有梁若馨知道,其他人壓根看不到。
梁若馨不敢求救,只能拖着虛弱的身體被傅琛侵略着,他撬起她的牙齒,徑直襲入,嘴脣間的觸碰看似異常親熱,可她卻感覺極度的噁心與恐懼。
傅琛爲何這樣做!
傅琛贏了這場鬥爭,享受着降服的快感,他不慌不忙地挪開嘴脣,梁若馨蜷縮在一起,哭得眼睛發紅。
她淚流滿面,淚水流到傅琛嘴邊,說不出的酸澀,讓他十分不悅。
“你爲什麼要哭?”傅琛把梁若馨的臉正過來。
“你是在侮辱我嗎?”梁若馨眼眶含淚,彷彿在輕聲抵抗,“傅琛,你每次都這樣,好玩麼?”
傅琛的手指攥緊,挑着眉頭,“你再說一次?”
“我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的玩具,我是有自尊的!”梁若馨企圖把他的手拿開,傅琛把她的下巴捏得發痛。
“你和我談自尊?梁若馨,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傅琛越發用力。
梁若馨疼得大叫,“爲什麼不行?和你結婚錯又不在我!”
她是被逼無奈。
傅琛突然鬆開手,犀利的笑容像刺一般刺得她眼睛生疼,“你獻身給歐陽賜時,想到過自尊這兩個字嗎?”
梁若馨瞬間怒氣沖天,“我說了!我和他沒有發生關係!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讓他碰!”
梁若馨的心情十分沉悶,委屈和羞辱越積越多,直至把她吞噬,她像瘋了一樣撕開身上的衣服,雪白嫩滑的皮膚,除去幾條由於碰撞導致的青紫,沒有其他親熱過的痕跡。
傅琛愣了一下,突然把她推開,“你在做什麼?你是瘋了嗎?”
“你不相信我,我只能向你證明,誰也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梁若馨白嫩的臉腫脹發紅,長長的睫毛上掛着淚水。
她的身體,只被一人霸佔過。
那件事是她此生的痛,也因爲那件事,她有了條件反射,每當聽見這樣的話,便不由得渾身顫抖。
傅琛冷冰冰地看向她,眼神並未在她暴露的身體上停留一秒,“你瘋了——”
車剛好停下,傅琛扭過頭去,走下車,用力把車門關上。
他離開後,梁若馨的固執與堅持,都漸漸鬆弛下來,她失落無望地注視着傅琛離開的身影。
如果沒有被逼到極點,她又何苦這樣做?
爲什麼所有的人都在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