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內的燈關掉了大半,只剩下加班的員工,鍾立昌身爲總裁,可能早就離開了。
但她壓根不清楚鍾立昌住在哪裏。
保安緊皺着眉頭美容護膚了看面前臉色煞白,身材小巧的姑娘,擺擺手,
“想見鍾總是需要預約的,今天公司下班了,你明天過來吧。”
“那可不可以把鍾總家地址告訴我,拜託你了,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見他!”
梁若馨失落地說道。
“我就算知道他家的地址,也不能跟你講,你來這裏是想挑事嗎?
不要覺得下了班就可以胡作非爲,看在你是個小丫頭的份上,對你留些情面,不要再問了,快點離開這裏,聽到了嗎?再不走,我就要轟你走了!”
保安大吼着,走進公司門內,把大門鎖死。
不管梁若馨在外邊怎樣叫門,呼喊,他都無動於衷。
梁若馨疲憊不堪地蹲在大門外,鼻尖一酸,她慢慢把揉成團的相片舒展開,咬緊牙關站起身。
“我會一直在這裏等,等明天鍾總來公司,見不到他,我絕對不離開!”
她跟腹中的寶寶,都必須要見到鍾立昌纔行。
保安嘟囔了幾句,看她沒有再大鬧,便對她置之不理,梁若馨在門外坐着,看着這座車水馬龍的城市慢慢陷入沉寂。
鍾氏集團在偏僻的地方,距離燈紅酒綠的繁華地段很遠,夜色漸沉,路上的車和行人也越來越少。
忽然,有輛麪包車停了下來,有兩個鬼頭鬼腦的人,悄無聲息地衝着梁若馨走過來。
半日的舟車勞頓,竭盡全力的呼喊,梁若馨的大半力氣都已消耗殆盡,二人現身時,她愣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
“你,你們……”
就是上回想綁架自己的人!
“總算只剩你一個人了,這回跑不了了吧?老子被你害得已經回不去寧城了,你個賤貨,我盯了你好久了,這次你插翅難逃,再也跑不了了!給我上!”
二人彷彿圍剿兔子的惡狼,一擁而上,梁若馨手足無措地敲響大門,裏邊的保安卻裝聾作啞。
他掏了兩下耳朵,厭煩地拿出耳機戴好。
梁若馨被二人堵住了嘴,淚流滿面地被拽到車上,她用盡全力試圖掙脫,卻被人擊中脖頸,昏迷不醒。
麪包車像賽車一樣疾馳,濃濃的夜色下,只有攝像頭察覺到梁若馨的離去。
“啪”的一下,一記清亮的耳光打過來。
梁若馨痛得驚醒,她迷茫地睜大雙眼,驚訝又恐懼地向周圍看去。
歐陽賜坐在包間的沙發上,慵懶地微笑着,挑起梁若馨的下巴問着,“總算是醒了,看來傅少爺的寶貝真的沒有一丁點危機感,怪不得每次都讓我抓到,到底是你愚蠢,還是傅大少愚蠢呢?”
梁若馨的手被捆在一起,她低下頭去,緊緊咬着他的大手,歐陽賜喫痛大吼着,用力捏起她的下巴。
“真是不識好歹,我馬上讓你見識一下,到底誰是這裏的主人,這裏是滄市,不是你們寧城,傅琛不能在這裏獨攬大權,你被我抓到,所以只能聽我安排!”
歐陽賜一下子把她扔進沙發裏,身子壓了過去,他冷冰冰地笑着,把梁若馨的衣服剝開,“傅琛有沒有碰過你?碰了幾回?”
他的一字一句,有如犀利的劍,穿透了梁若馨的心。
梁若馨咬緊牙關,用力對抗,她的淚水不斷滴落,可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
她的衣服被撥開,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女人生來獨有的體香好似誘餌,歐陽賜的神情漸漸幽邃。
他想伏下身,準備進一步接近她,梁若馨卻忽然彎起身體,用力撞擊着他。
歐陽賜被打得措手不及,瞬間頭昏腦漲,他一下子被惹怒,掐着她的喉嚨大叫道,“被玩爛的女人居然還裝純潔,我一定要把你解決掉!”
梁若馨無法呼吸,臉色腫脹發紅,卻毫不示弱地瞪大雙眼,看向他。
她幾乎要昏迷過去,忽然有人推開包間的大門,歐陽賜的屬下走進門,“芳姐過來找我們要人,老大,不可以再拖延了!”
梁若馨脖子處的大手突然鬆弛下來。
歐陽賜拽着她的頭髮,逼迫她看向自己,陰森森地說着,“既然你如此倔強,就叫你多嘗試嘗試其他的男人,梁若馨,你可不要後悔,比我更可怕的客人,應有盡有……”
說罷,他像瘋了一般哈哈大笑着,有如從地獄走來的魔鬼,眼眶中閃着鮮紅的光。
“客人”二字過於特別,梁若馨反應過來,最終絕望地大吼着,“把我放開,不可以!”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歐陽賜把梁若馨扔在地上,冷冰冰地說着,“把她的嘴堵住,給芳姐送去!”
歐陽賜的手下把梁若馨拖出門外,有個四十來歲,萎靡低沉,風姿綽約的高個子女人等在一旁,看到有人來了,便示意手下的人,二話不說,帶着梁若馨離開了。
芳姐把她帶到夜總會里,燈火闌珊,來來去去的男人不計其數。
梁若馨被捆在凳子上,擺在眼前的是一行行性感的背心和短裙,芳姐吸着煙,把她口中的布拿出來,“選一件,開始接待客人。”
梁若馨眼角發紅,衣衫破碎,看上去非常誘人,芳姐眯起眼睛看向她,揚起嘴角,“底子很好,歐陽賜沒有騙人,買到你是賺了,像你這種,簡直是男客人的最愛。”
“他把我給賣了?”梁若馨氣得渾身顫抖。
“要不然呢?”芳姐慵懶地擡眼,“你把我這當成慈善機構了?買下你就得接待客人,快點!”
“你這樣是違法的!”梁若馨擡起頭,撕心裂肺地大吼着,“我絕不接待客人,你妄想!”
芳姐冷冰冰地哼着。
她緩慢扭動着身體,走向梁若馨身旁,使勁拽住她的手,搭了一會,臉上展露出奇怪的笑容,“我見識的姑娘太多了,也有很多有身孕的,你的情況,我一看便知。”
芳姐輕輕俯到她的耳旁,輕聲說着,“你有身孕了,對不對?”
梁若馨愣了一下,臉一下子變的煞白。
“如果你不想讓我出手,就好好聽話,到了我這裏,誰也出不去,要是你還這樣固執,我馬上幫你找醫院,還想要孩子嗎?”芳姐朝着她吐出菸圈,洋洋自得地笑了起來。
梁若馨眼裏的光慢慢變得暗淡,有如殘花敗柳一般,垂下頭去,好長時間才吐出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