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跟蹤你,又怎能知道你竟然做出這種不道德的事,傅琛,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是麼?那可真巧,我竟然一無所知。”傅琛眼中怒氣漸盛,他深吸一口氣,說道,“要不然,你給我講講,我到底犯下了什麼罪?”
“綁架罪,強。奸罪,全是你做的,裏邊的人就是人證!”
梁若馨見他面色低沉,心生畏懼,可依然鼓起勇氣和他抵抗,“你做出這樣的事,難道不怕有報應麼?!”
“報應?”
傅琛冷冰冰地笑了,他反覆琢磨着這個生疏的詞語,裝作溫和地挑了下眉,“我從來沒有體會過報應的感覺,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跟我叫板,我單手就可以把你捏死,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這樣講話!”
他文質彬彬地微笑着,表情溫柔,說出口的字卻冰冷得像劍一般。
傅琛那犀利得有如鷹鉤一樣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她,之後冷冰冰地哼着,不耐煩地伸出手揮了兩下,“姜浩,把她關住。”
“你妄想!我必須揭開你虛僞的面具,讓大家都知道你醜陋的嘴臉!”
梁若馨用力掙脫姜浩,用盡全部力氣衝到屋內,還沒碰到女子的座位,便被一股粗魯的力道掀在地上。
她痛得倒吸涼氣,趴在地上動不了身。
女子的嘴巴被布堵着,她不停地大叫着,兩條腿胡亂蹬着,梁若馨向她伸出手,腹部的痛感使得她蜷縮在地。
痛,真的太痛了……
“少爺!”姜浩不禁驚慌失措。
傅琛緊皺着眉頭,看了看自已的兩隻手,突然攥緊,“傻站着幹嘛,趕緊把她扶起來啊!”
他爲什麼要推開她……
姜浩趕緊走過去扶起梁若馨,她痛得渾身冷汗,兩條腿癱軟無力,壓根站不起來,“你怎麼樣了,少夫人?”
梁若馨神志不清,只是伸出手指向面前的女子,喘着氣說道,“不要動她……”
“愚蠢!”
傅琛忍耐到了極點,他大吼着,“都什麼情況了,竟然還惦記別人,實在是無藥可救!”
他把姜浩推到一旁,走過去抱起梁若馨,梁若馨痛得渾身顫抖着,有如一塊堅硬的石頭,一下都不讓碰。
姜浩打通急救電話,與此同時,看到梁若馨身子底下一片鮮紅。
他怔住了,抓着傅琛的胳膊,“少爺……”
“有血,少夫人流血了!”
救護車咆哮着穿過條條街道,朝着醫院開去,梁若馨被送到了檢查室,醫生聲色俱厲地走上前,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地訓斥着汗流浹背的姜浩,“你這個丈夫實在是不稱職,你老婆都要流產了才送到醫院,懷孕的時候沒了解知識嗎,難道不清楚孕婦不可以有碰撞嗎?你知道嗎,如果再送晚一些,可能孩子就保不住了!”
流產,保不住,這一番話嚇得姜浩的汗越來越多,“醫生,孕婦現在還好嗎?”
“你好意思問嗎?出了那麼多血,孩子能保住是她幸運,前3個月的孩子最危險,爲什麼會碰到你這樣的爸爸!”醫生氣急敗壞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姜浩趕緊俯下身來道歉,忽然被一隻纖長的大手推到一旁。
“我是孩子的父親,你誤會他了。”
傅琛冷冰冰的,彷彿冰人一般,渾身發出咄咄逼人的氣息,醫生原本還想再訓斥幾下,面對他冰冷的眼神,居然講不出話來。
“孕婦現在還在昏迷中,你們別隨便出入打攪她休息,讓她多歇一會。”醫生說罷便走開了。
姜浩把身子直起來,傅琛犀利的眼神射去,他又一次垂下頭去。
“少爺,抱歉,剛剛一時着急,我忘記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下次。”傅琛的臉龐緊繃着,有如一隻蓄力發射的箭。
姜浩擦了擦頭上的汗,踏下心來,剛剛他只聽到醫生講梁若馨的病情,根本沒注意到醫生把他稱作病人的丈夫。
如果傅琛更冰冷一些,可能現在的他,早就沒命了!
“少爺,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彙報,我剛剛打探到的。”姜浩把手機拿出來,翻出一個視頻。
視頻中是3月15日的酒吧,女子瘦弱小巧的身子在人羣中穿梭着,走了出去。
“這是剛剛捉住的女子,視頻上證明,大約在傍晚8點30分,她就已經從酒吧走了出去,跟那個女子的時間並不相符。”
當晚事發的時間,應該在9點到10點。
傅琛的眼角輕微地抽搐了下,面不改色地問着,“意思是,我認錯人了?”
姜浩無可奈何地點着頭,“目前看來,的確如此,那個姑娘是被誤會的,確實不是我們想找的人。”
怪不得……
怪不得她張口閉口就是男朋友,沒想到居然找錯人了。
他白白浪費唾沫講了這麼多話,還說要派人把她搶回來,居然是個誤會。
傅琛勾起嘴角,笑容越發地冰冷,“她究竟還要躲多長時間?姜浩,能跟我躲藏這麼長時間的人,一定不單純。”
“你覺得……”
“她是有意躲避我,還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姜浩沒敢回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傅琛看了看空蕩蕩的牆面,擡起頭,眼色懶散又深沉,似乎要把那女子的形象,一點點刻到牆上,把她逼得現身。
護士走出病房,“梁若馨的家人在不?,她醒過來了。”
傅琛眼神猛地一緊,飛快地把房門打開,他剛走上前,被迎面扔來的枕頭正中頭部。
枕頭的力度雖小,卻足夠讓傅琛怒氣衝衝,他冷冰冰地看着躺在牀上虛弱至極的梁若馨,慢慢走上前,“我看你是病好了,居然還有力氣敢跟我叫板?”
“你不要過來!”梁若馨驚慌失措地向後退着,不小心扯到手背的針管,她痛得大叫,“要是你還敢往前,我就……”
她急不擇途地指向開了一半的窗戶,“我就跳樓了!”
傅琛停下腳步,繼而嘴角上揚,沉着冷靜地朝前走着,“是麼?那就跳吧,我看你跳。”
他彷彿害怕她不跳一般,坐到牀邊,把寬大的手掌伸向她,“你只有一個機會,如果你不跳,我就扔你下樓。”
梁若馨毛骨悚然,眼眶發紅,“傅琛,我沒料到你是這種人,我覺得你只是……”
只是有些囂張獨斷罷了。
“沒料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自已還跟這種魔鬼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還被他親過——梁若馨瞬間覺得頭皮發麻,無盡的畏懼襲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