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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馨沒有注意到傭人的神態,摸了摸高檔的絲綢,“多謝。”
喬老爺喜歡中國風,向來都是穿着唐裝參與各種重要的場合,家中收藏着旗袍也不足爲奇。
並且是這麼美麗的衣服,很難有人不喜歡的。
梁若馨換好衣服,走到鏡子跟前看了看,淡藍的綢緞有如被清洗過一般,相當美麗。她的皮膚白得像雪,把她的五官襯托得更加清秀。
傭人看向她,呆滯了一下,之後低三下四地服侍她走向大廳。
晚會接近尾聲,客人們都有點疲憊了,三五成羣地坐在一旁喫飯聊天。
喬肅清在大廳的正中間坐好,喬語霏和傅琛分別坐在他下邊,看上去……彷彿傅琛是喬家女婿一樣。
“傅太太到了。”傭人低聲說道。
大家都擡起頭來,看到梁若馨的影子之後,表情各不相同。
傅琛神情幽邃,喬語霏只是看了一下,便把眼神收了回去,可喬老爺子……
喬語霏突然衝向喬肅清,扶起一臉慘白的老爺子,“爺爺,你還好嗎?!”
喬肅清目不轉睛地看着梁若馨穿着的淡藍旗袍,顫抖着身子,眼神漸漸有些模糊。
“你,你……”
喬肅清激動地說不出話,他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昏倒了。
誰也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梁若馨驚慌失措,有如迷路的羊羔一般,不清楚到底哪裏做錯了。
“彭”的一下,手裏的手杖掉落下來。
喬蕭清擡起虛弱的手,指向梁若馨,手指顫抖着:“你怎能……”
還沒講完,他便直直地朝後摔了過去,喬語霏肝腸寸斷地大喊着:“爺爺……”
“快叫人,爺爺犯病了,趕緊送到醫院去!”
在座的人們方寸大亂,一些人衝上前察看喬肅清的狀況,一些人趕忙去叫車。
很多人不停地撞在瘦弱的梁若馨身上,她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有如水草一般漂泊無依,卻沒敢走上前看望。
她心裏明白,喬肅清是因爲自己才犯病的。
但是她分明沒做任何事……
傅琛站起來,查探了下老爺子的呼吸,之後從臺上走了下來,輕聲囑咐着姜浩。
他扭過頭來,在人羣中看到那個柔弱的姑娘,驚慌失措,叫人心生憐愛。
傅琛邁步上前,繼而忽然止步,他深邃的眼眸悄悄從站在梁若馨跟前的喬家人身上劃過。
他知道此人是誰,正是喬老爺子的二兒子,喬語霏的二叔。
“傅太太,我們全家從來沒有得罪過你,我父親體弱多病,不能受刺激,不管你對我們家有何不滿,爲何要朝我父親出手,你究竟把他怎麼樣了,才讓他犯了心臟病!”喬二叔憤恨地說着。
“心臟病……”竟然這樣危急。梁若馨煞白的臉上滿是驚訝,“我真的沒有,我什麼也沒做。”
喬二叔靠近她,陰森森地說道:“還狡辯,如果你沒有對他做什麼,那爲何我父親看到你後便犯病了?他剛剛還精神正好,說說笑笑,要是沒有原因,不可能犯病的!”
四周的人們都對梁若馨議論紛紛,大家齊齊注視着她,梁若馨又一次成爲了衆矢之的。
她心中的憋屈和孤寂越來越濃,梁若馨固執地說着,:“這不是絕無可能,心臟病人,遇到一丁點事便會發作,你無憑無據,爲什麼判定老爺子是我害的呢?”
她指向背後的衆人,“這些人都能看到,我剛走過來,和老爺子相隔好幾米,我不會氣功,更沒學過隔山打虎,請問這麼長的距離,我該如何傷到他?”
喬二叔冷冰冰地笑了,“說不定你用了不爲人知的下流方法,雖說人多,可抵擋不了你的害人之心!”
“你在誣陷我!我可以起訴你!”梁若馨憤怒至極。
梁若馨虛弱的手慢慢攥緊,想守護住手心中最後的溫熱。
喬二叔蔑視地看向她,“是麼?那我拭目以待,也許到了法庭,就能清楚你到底怎樣加害父親的!”周圍的人們對她議論紛紛,哪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梁若馨淹沒。
梁若馨眼眶發紅,覺得鼻頭一酸。
她確實沒做什麼……
“夠了,喬二叔,我當時也在場,若馨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她確實什麼都沒做,事情一定要有證據纔可以下定論,如今急於判斷對錯,有些爲時過早,老爺子此時可還沒有醒過來呢。”
傅琛走上前,不緊不慢地在站梁若馨一旁輕聲說道,似乎任何呵責都傷害不到他。
喬二叔見他走上前,心中有些畏懼,聽到他說這些,趕緊走向喬老爺子身旁查探狀況:“父親,你怎麼樣了?”
“車在哪?!叫人備好的車在哪?”
他扭過頭去,看着傅琛,有如飢餓的狼虎,隨時隨地保持着捕獵的警覺。“不要覺得這樣,她就可以和此事脫掉干係,大庭廣衆之下,我父親就是被她害的,她別想狡辯,絕對不可能!”
傅琛轉過頭去看向他,“這種事情,還是等喬老爺子清醒後,再斷定。”
他挪動腳步,朝着梁若馨冷漠地說道,“傻幹着幹嘛?被罵得很舒服麼?走了。”
梁若馨迷茫地像孩子一樣,跟在他身後靜靜走開了。
兩人和送喬老先生的人羣交錯而過,喬肅清終於被送去了醫院,喬語霏疲憊不堪地回到空蕩蕩的大廳。
前幾分鐘,爺爺還正和她說說笑笑,爲什麼忽然變成了這樣……
她伸手把幫梁若馨換衣服的傭人叫了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爺爺忽然犯病了,難道真是梁若馨搞的鬼?”
傭人猶豫了一會,搖着頭說道:“沒有發生什麼,傅太太換完衣服後,剛走到大廳,老爺子便昏倒了。”
喬語霏用力掐着手心,突然大吼道:“從今天起,叫梁小姐!”
她表情忽然變化,嚇得傭人驚慌失措,趕緊連連應和,畏懼地看向她。
喬語霏隻身一人走向梁若馨掉落的花架跟前,眉頭有些發痛,她按摩了幾下,眼前的夜色漸濃。
若馨,是誰都可以,爲什麼偏要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