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傅琛》
餘名姝用力拉扯着梁若馨的胳膊,把耳釘搶了過來,攥在手中,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用力喘息着,看着倒地的梁若馨,突然萌生出殺氣。
“這耳飾,哪怕是你的又如何?你這輩子都休想得到,還是聽話吧,不要反抗了,你腹中的小雜種,命可真大,傅心遠喂他喝了這麼長時間的羊奶都沒有流掉。”
“一開始我還感覺可憐,如今一看,全是你自作自受,讓他活下來,你就要代他去死,還有,難道你真覺得是你妹妹給你下了的毒藥嗎?”
“我已經看過,那種藥最多是讓你身體虛弱,難以受孕罷了,傅心遠讓你喝的,纔是真真正正讓你絕育的毒藥!”
“你妹妹平白無故蒙受冤屈,全都拜你所賜!你這個掃把星,誰碰到你,都會倒黴!”
餘名姝在梁若馨耳旁講完,不以爲意地拿起傭人遞上前的帕子,擦掉梁若馨遺留的鮮血,帶人離開病房。
梁若馨悄無聲息地倒在地板上,淚水不住地流淌下來,匯聚成一片汪洋。
她傷痕累累的手顫抖地撫摸着腹部,隆起的腹部彷彿壓制住她的大山,她忽然放聲哭泣着,痛徹心扉,死去活來。
門口被餘名姝吩咐留下的傭人聽到她的哭聲,不由得身體一顫,可能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無助的嘶吼。
所有的謎團都已經解開,3月25號當晚,那次不該發生的醉酒,她那隻掉落的耳釘,無論如何都尋不到的孩子父親……
以及傅心遠爲何說自己是孩子的父親,卻屢次出手想至寶寶於死地。
她想尋找的男人,沒想到就在眼前。命運把二人連到一起,遺憾的是,又被活活砍斷。
孩子的父親,竟然是傅琛。
梁若馨有氣無力地起身,一步步抓到門外,用流淌着鮮血的手敲擊房門,“有人在嗎,快來人,來人啊……”
門口的傭人相互對望着,卻充耳不聞,熟視無睹。
敲門的聲音久久沒有停息,裏邊的女人逐漸失去氣力,最終只有指甲劃門的聲音,連綿不絕地涌入傭人耳中。
一個僕人忍受不住,把房門打開走上前,看到梁若馨倒在地上,同情地把她攙扶到牀邊,手中不知被梁若馨塞進什麼東西。
梁若馨奄奄一息,抽泣着懇求。
“別,別讓餘名姝知道。把它,交到傅琛手裏,跟他說,他想找的人是我,當晚的人是我,他是孩子的父親,餘名姝在騙他,趕緊去,拜託你了,求你幫我……”
傭人望向手中的東西,嚇得滯住,顫抖地把梁若馨推到一旁,飛快地跑出病房。
此時的梁若馨根本沒有任何希望,也無法與外界聯絡,這個傭人是梁若馨僅剩的賭注。
她可以不顧一切,不去爭奪,不期盼傅琛的憐愛和寵溺,只想讓他救救寶寶。
30分鐘後,餘名姝打開車窗,緊了緊身上的貂皮大衣,懶洋洋地按摩着眉頭,“有事嗎?”
攙扶梁若馨的傭人凍得渾身顫抖,深呼吸過後,磕磕巴巴地說道,“剛剛我去病房,梁小姐懇求我幫她做件事,我沒膽量去做,她讓我告訴大少爺……”
傭人輕聲細語地複述着梁若馨的話,雖然聲音很輕,可在餘名姝耳中,卻彷彿雷聲般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