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迅速地幫傅琛打理着上衣的皺褶,“您昨天晚上喝多了,我擔心你身體不適,所以始終沒敢吵醒你。”
“今後不需要顧及這些,我沒有任何不適。”傅琛冷冰冰地說道,忽然想到些什麼,向後方的牀頭望去。
梁若馨立馬縮進被子裏。
傅琛冷冰冰地揚起嘴角,輕嗤道,“無聊。”之後飛快上前,把被子撩開,向姜浩下令,“給我留5分鐘,你去外邊等,我有些事要告訴她。”
姜浩走後,傅琛把棉被胡亂一丟,冷漠的神情和昨天大相徑庭。
“不要多想,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來這裏只巧合。”
梁若馨呆呆地點頭,低下頭去一言不發,看起來乖巧又沉默。
傅琛的頭腦亂作一團,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根本記不起來,時不時浮現的場景,也根本無法讓他產生任何安全感。
梁若馨的不語,讓他越發煩悶,他擡起女人的下巴,恐嚇着說道,“聽到沒有?”
梁若馨害怕地噙着淚水,“聽到了。”
傅琛並不想這樣饒恕她,冷冰冰地問着,“昨天,我究竟和你說了些什麼?”
梁若馨的頭腦中浮現出昨天晚上的場景,以及那親熱的吻,像雷一樣突然在心裏炸響。
她不由得尷尬至極,面色緋紅,傅琛不由得心生疑惑,“說!”
“你什麼也沒說!”梁若馨憤怒至極,大吼着。
她被逼無奈,纔會有這樣的反應,彷彿憤怒的貓,一下子咬住主人的手。
傅琛不由得滯住,把手放開,“確實沒有?”
“沒有。”梁若馨大吼着,心中卻十分忐忑。
她的回覆和傅琛腦海中的記憶大相徑庭,但傅琛確實記不起來。
他按摩着眉頭,只好又一次說道,“不要說謊。”
分明是他非禮了自已,可現在卻被傅琛恐嚇,梁若馨十分委屈,不由得鼻尖一酸,通紅着雙眼,“我已經說過,沒有,信不信隨你!你走,我想歇息了,你別來吵我!”
她憤怒地拉起被子,轉過頭去閉上雙眼。
看到她這樣的反應,傅琛不由得怒不可遏,正準備說些什麼,門口的姜浩卻催了起來。
他連連催促着,早已超出了5分鐘,如果繼續耽誤,可能連談判也無法趕上。
傅琛冷冰冰地望向她瘦削的背,化解了心中的疑問,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姜浩幫他打開門,傅琛剛剛跨出門坎,再次退回,面向不爲所動的梁若馨,冷冰冰地恐嚇着,“要是我昨晚說了些什麼,奉勸你趕緊忘掉,不過是醉話罷了,不能相信,別再妄想了。”
梁若馨因怒生笑,想控制住自已的淚水,卻因爲男人昨天晚上溫和的親吻而變得潰不成軍,淚水不住地往下落着。
她扭過頭去,注視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昨天晚上確實說了些話,你一直罵我,罵我是罪魁禍首,是殺人犯,我爲何要相信?”
傅琛緊皺的眉頭稍稍放鬆了些,彷彿在懷疑什麼,之後再次變得冷冰冰的,揚起嘴角,“要是我說了這些,你可以相信,但願你這輩子都能記在心裏。”
他邁步走開,只剩顫抖的梁若馨蜷縮在被中。
她忽然用力擦着雙脣。
不住地擦拭着,用手,用水,擦得泛紅發腫也沒有停下來。
她爲何要相信?傅琛是個騙子——就連親吻都是在騙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