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遠把門關好,慢慢走向梁若馨,正準備坐下,突然聽到背對自己的女人冷若冰霜的聲音,“請你離開。”
傅心遠停滯了一下,之後坐在原地,低下頭去注視着她,“聽說你心情不好,我過來探望你。”
“看到你,我的心情會更不好。”梁若馨煩躁地遮住臉。
傅心遠微笑着,伸出手整理着她額前的頭髮,冰冷的手在女人嫩滑的肌膚上輕輕觸碰,擡起梁若馨的小臉,溫柔地說着。
“乖,別生氣了,我向你道歉,等我們結婚之後,就請劉媽回來陪你,如今大局未定,拜託你諒解一下,先忍耐忍耐。”
梁若馨不明白,明明傅心遠早已被自己看穿太多次,爲何每次相見,都要佯裝地溫文爾雅,彷彿把兩種個性都融合起來,一邊憤怒,一邊微笑。
“不必了,我擔心你對劉媽出手,她年事已高,身體抱恙,如果你稍做手腳,她不像我一樣能承受得住。”
爲了甩掉傅心遠的手,梁若馨被迫轉過頭來,突然和男人帶着笑容的雙眼四目相對,不由得躲開,“你連睡午覺,都要打攪我嗎?”
傅心遠“恩”了一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有件事想問你。”
有這樣麻煩的人在身旁,梁若馨無心休息,她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倚着沙發。
纖長雪白的腿落在扶手和,被淡雅的裙子遮蔽住,不願讓傅心遠看到自己一丁點皮膚,因此,就連腳趾頭,都有意縮成一團藏入裙下。
“你想問什麼?”
傅心遠望着她雪白無暇的臉龐,不由得爲之動容,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你別說謊,我不想聽到你說謊。”
梁若馨煩躁地逃離他緊緊跟隨的手,憤怒地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上午,墓地的竹林中,傅琛和你說了什麼?”
傅心遠冰冷的聲音彷彿寒冬的雪花,漸漸涌上樑若馨心間。
她幾乎忘掉掙脫,呆呆地坐在原地,之後遮掩地拿掉男人的手,冷冰冰地笑着,“你想詐我?如果你想聽,我就告訴你。”
“不僅傅琛在林子裏,傅老爺子也在,他們兩個說,你把傅家的大權搶走,有沒有心虛,半夜想起自己做下的事,有沒有畏懼!”
傅心遠的嘴角上揚,卻沒有笑意,他用力握緊梁若馨的手,倚住沙發說道,“我剛剛說過,不想聽到你說謊,跟我說實話,他究竟說了些什麼?他到哪去了?”
梁若馨彷彿案板中的魚,魚尾早已被傅心遠手中的刀砍下,疼得毫無氣力。
她面色煞白,任其擺弄,驚慌失措地等待着這把刀接下來會砍向哪個部位,她咬牙切齒,卻擠出笑容,依舊是剛剛的言論。
“這種事,你倒不如去問他,半夜睡覺時,他沒有給你託夢嗎?”
傅心遠失落地笑着。
他突然攥緊梁若馨的手,抱起她扔到鬆軟的雙人牀上,身體牢牢地壓住她,“你還敢撒謊?你仔細看看!”
傅心遠掏出竹林中發現的扣子,放到梁若馨面前,“熟悉嗎?還想繼續撒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