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從夢中驚醒。
做完那個亂七八糟的夢,驚醒過後,外面仍舊一片黑暗。
她在這地方被束縛了1個月,離傅琛同意的日子,又多出十幾天,孩子早已5個月大,高高凸起的腹部十分顯眼,可她卻絲毫沒有感到欣喜。
此時彷彿被囚禁在監牢之中,就連呼吸都像是借來的一樣,她有種預感她會一直被禁錮在這裏,直至死亡。
梁若馨輕輕摸着腹部,衣服上滿是汗水,四肢卻冰冷至極。
她驚慌失措地胡亂猜忌着,門口忽然有聲音傳來,“咔”的一下,有人打開房門,她警戒地注視着門口的,看到來者,心裏的失落又一次從心底瀰漫開來。
“你還來做什麼?”梁若馨轉過身去,身影純潔冰冷,“如果我沒有看錯,此時是凌晨,你這樣貿然闖入,是不是對我有些不尊重?”
傅心遠毫不在乎梁若馨的反感,看起來情緒極佳,他沾沾自喜地走上前,彷彿掌控了全世界一般驕傲,擁梁若馨入懷,激動地說道,“我做到了!”
梁若馨突然被傅心遠擁抱,嚇得趕緊掙脫,像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縮到牀邊,“你想做什麼?!”
傅琛並未察覺到她的氣憤,向來溫柔的雙眼現在睜得溜圓,展露出的每條血絲,都能透露出她的欣喜,拋下這溫文爾雅的外表,此時的他,看起來彷彿瘋子一般。
“小馨,我做到了,你要替我開心纔對,這些年過去了,他總算敗在了我的手下,呵,天才,那又如何?還是會被我打敗,成爲衆矢之的!他連你都沒辦法護住!”
傅心遠的每句話都讓梁若馨精神緊繃,她滯在原地,過了好久,這才輕聲詢問,“你說的……是誰?”
傅心遠微笑着垂下頭去,“自然是我大哥。”
梁若馨不由得驚慌失措,拉住傅心遠的衣角問道,“他怎樣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她也說不出自己爲何如何慌張,自己分明不再愛他,分明對他深惡痛絕,甚至想遠離他,這輩子都不再和他相見,爲何聽到他的信息後,心中仍舊有些忐忑?
傅心遠斂去臉上的微笑,背過後去任由梁若馨拉扯,一動不動地說道。
“我沒把他怎麼樣,全是他自作自受,傅家堂堂正正的繼承者是我,我擁有傅氏集團,你也會成爲我最珍愛的夫人,我把你帶回家。”
就連傅氏集團都被傅心遠搶走了,傅琛絕不會坐以待斃,事已至此,究竟出了什麼事?
梁若馨把傅心遠推到一旁,難以置信地搖着頭,“我不信,他不可能把公司給你,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怎樣了?他究竟怎樣了?你說實話,傅心遠!你說實話!”
傅心遠伸出手來,用力按住梁若馨的肩膀,力氣大得彷彿要把她撕碎一般,表情又出其不意地溫柔憐惜,似乎體內有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一樣。
“我不願再聽到你關心他的話,小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雖然我很愛你,但我絕對不允許我愛的女人心中掛念着其他男人,聽話,我帶你回家。”
“如果你不說,我是不會走的!”梁若馨抓起身邊的物品一一砸向傅心遠,水杯,枕頭,花瓶……眼神中透露出憤恨。
傅心遠彷彿一具雕塑一般,面不改色地注視着她癲狂,哭喊,鎮定自若,冷若冰霜,過了很久,他總算有些煩躁,擦掉濺到臉上的淚水,聲音深沉。
“別胡鬧了,如果想知道,我便都告訴你,但你要跟我回家,別讓我逼你。”
梁若馨突然靜下心來,顫抖着把手中的東西放在胸間,滿懷期待地望向他。“他沒有死……是嗎?”
傅心遠詭異地笑了,輕聲說道,“我自然恨不得讓他去死,但是很遺憾,他確實沒有死,但是卻消失了。
他現在被全城通緝,無法逃脫警察跟我的天網,用不了多久,他便會被當作罪犯抓回來,之後我們便能以家人的身份,到法院參加他案件的審理,看看他的下場,是被判多少年。”
聽到他冰冷至極的話語,梁若馨渾身癱軟,跌坐在地,淚水靜靜地流了下來,渾渾噩噩地說道,“不可能,他沒有做錯,爲何要被警方通緝,一定是你害的……”
傅心遠輕輕皺起眉頭,煩躁地把梁若馨拉起來,仔細幫她打掃着身上的塵土,拿起衣服幫她披上。
他撫摸梁若馨的臉頰,輕聲警示道,“你的問題有些多,就這樣吧,我馬上帶你回去,乖,我一定對你百般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