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名姝在她的推搡之下,倚着鏤空的鐵門,冷若冰霜地注視着她表情的豐富變化,嘲諷又冰冷地笑了。
“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急,你越急,越會被人找出漏洞,捉住弱點,你跟梁若馨是同一個父親,爲什麼這裏……”她輕輕指向額頭,“智商卻完全不同?”
“你把它打開,認真看一下。”
餘名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梁珊半信半疑地把信封打開,裏邊仍舊空蕩蕩的,乾脆撕爛,一張銀行卡掉落出來,她趕緊撿起來。
餘名姝驕傲自得的聲音響起,彷彿面對一隻狗,高高在上地說道,“密碼在信封后面,總共剛好20萬,我向來不會虧欠幫助過我的人。”
梁珊拼好撕碎的信封,看到密碼之後,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激動地攥緊銀行卡,討好地笑着,“拿到了錢,問題就解決了,我們兩個不必客套。”
餘名姝高傲地擡着下巴,不屑一顧地說道,“這是第一回,我不和你斤斤計較,以後看到我,對我敬重些。”
“你不再是曾經的梁家小姐,不過是條無家可歸的狗罷了,既然收了我的錢,就要聽我指使,否則就會被餓死,能明白麼?”
梁珊面色陰沉,用力攥緊手中的銀行卡,手指泛白。
梁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養尊處優的生活瞬間不復存在,自己也從高高在上跌至谷底,變成昔日朋友間的笑話。
傅琛逼她喝下絕育的藥,姚家無緣無故地跟她離婚,連同向來寵溺她的父親,也爲錢開始指使自己。
從前的她,看到梁若馨身處這種進退兩難的狀況,總會落井下石地嘲笑,但淪落到自己頭上時,梁珊卻感覺快要透不過氣。
但她並不傻,她清清楚楚地知道手中銀行卡的分量,以及面前的餘名姝能帶給自己的益處。
貪婪使得她不顧臉面,擠出微笑,順從地點着頭,“我明白,餘小姐不必擔心,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不可能向別人透露一分的。”
聽到她的回答,餘名姝心滿意足地笑了,她整理着貴重的真絲旗袍,高高在上地說道。
“看來還算聰明,將就能用,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邊,你那沒良心的姐姐根本指不上,只有能幫助你,跟在我身邊,保你今後衣食無憂,如何?”
梁珊雙眼轉動,趕緊服從地點頭,低三下四地諂媚道,“全聽餘小姐安排,只要你肯出錢,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畢竟到了這個下場,她早已無所顧忌,只要肯出錢,便能讓她馬首是瞻。
餘名姝冷冰冰地哼着,輕輕揮手。
“罷了,你先回去,如果需要你的話,我會聯繫你不要忘記你對我的承諾,如果我有事,你也會受牽連,踏踏實實替我做事,不要讓別人知道,特別是你姐姐——梁若馨。”
“梁若馨不是我姐!”梁珊忽然擡起頭,始終混濁陰沉的雙眼中,迸發出不受控制的妒忌,“我巴不得……她立馬去死!”
是梁若馨,毀掉了自己畢生的幸福。
被灌下絕孕的湯藥,她很有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以前是由於害怕傅琛,所以沒膽量記恨梁若馨。
今時不同往日,有餘名姝替自己擋槍,她可以無所顧忌地迫害梁若馨,像兒時那般,把她推入水中,扔到滿是鮮花的荊棘之中,展露出單純又恐怖的微笑。
梁珊激動地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些什麼,轉過身去詢問,“你帶的耳墜,是哪裏來的?”
餘名姝突然伸手擋住雙耳,面色陰沉至極,彷彿被霧氣瀰漫,“你爲何這樣問?”
“沒事,不過是感覺有些熟悉罷了。”梁珊嘗試着發問,“這應該不是你的吧。”
這自然不是她的,但卻是餘名姝最得心應手的武器。
《梁若馨傅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