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遠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現在等於是已經狼入虎口,早知道隔壁是這樣的情況還不如在小樹林的桌椅上睡一晚上算了。
“哐當。”
隔壁又開始有動靜了,像是凳子摔倒的聲音。
這次沒有任何的對話聲,只隱約之間聽見“吱吱”的聲響,這個聲音非常的耳熟,但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蕭遠貼耳仔細的聽着隔壁的動靜,“吱吱”的響聲依舊沒有停止,蕭遠還以爲會繼續有什麼對話聲,可是等奇怪的“吱吱”聲消失了都沒人說話。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暴起,蕭遠的瞳孔睜得老大,似乎他已經想到了奇怪的“吱吱”聲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那是繩子把什麼東西吊在空中搖晃才發出來的拉扯聲,要吊一個多重的東西才能發出在隔壁都能聽見的“吱吱”聲。
蕭遠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剛纔走進小平房客廳時看見關公像旁邊的四個罈子中其中有三個放着骨灰。
“藍色的罈子裏是淹死的,那個紅色的罈子裏是中毒死的,棕色的罈子裏是上吊死的。”
這三中死法不就是對應着剛纔聽見的三段聲音
“還有一個黑色的罈子沒有裝東西,擺在哪裏又是什麼意思呢”
蕭遠細思極恐,這一切看來就是福伯的套,故意將他帶進這間平房裏面。
“咚,咚”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年輕人,你這裏冷不冷,我還有一件多的毛毯給你用。”
是福伯的聲音。
此時恐懼,焦慮,不安的情緒,席捲了蕭遠全身,現在福伯不知是人是鬼,說不定還是一宗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你要是沒睡着就把門打開。”
蕭遠一直沒有應答福伯,敲門聲持續了一會便停止了。
蕭遠簡單的鬆了一口氣,想着等到天亮再想辦法跑出去,現在死守在這個房間裏不開門也不出去就行。
忽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蕭遠的背後襲來,等回過頭一看,原來是一把刀尖從隔壁插穿了過來。
刀尖上還泛這暗淡的血色,蕭遠脫下襯衫摸了摸自己後背,發現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塊,還好傷口並不是特別大。
刀尖還在牆壁上來回的滑動,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蕭遠這才發現原來房間的隔離牆壁都只是木板砌出來的,這木板還是非常的脆弱,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整面木板牆都會被捅穿。
蕭遠準備把房間裏的櫃子和牀全部用來擋住隔壁的進攻。
但是原先的木板牆實在是太脆弱了,蕭遠還沒來得及多做準備,一陣哐當的破裂聲響。
從木板牆中走出來一個人影出來。
這人影瘦高,穿着一件黑色西褲和白色的背心。
當蕭遠完全看清人影時,這不就是福伯嗎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年輕時的福伯,雖然之前的山羊鬍子和臉上的皺紋也沒有了,但是神情和動作和福伯是一模一樣。
蕭遠看着年輕時的福伯一步步的逼近,此時的福伯臉上充滿了憤恨,而自己早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福伯,你這是要幹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
“你們都看不起我,都說話是個敗家子,我賭錢怎麼了,我賭了你的錢嗎”
福伯剛說完拿起手中的匕首就朝蕭遠刺了過去,本來房間小沒有周旋的餘地,蕭遠將自己來墳場時帶的行李包朝福伯扔了過去。
趁福伯被砸中時,蕭遠打開房間門跑了出去,剛跑到大廳發現小平房的門早就被人鎖住了。
“這樣就想跑我現在就殺光你們這羣賤人。”
福伯的表情非常怨毒,看樣子是一心想致蕭遠於死地。
蕭遠又被逼到牆角,手上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在扔出去了。
福伯趁機一個虎撲衝了上來,將蕭遠撲在地下。
匕首正懸在蕭遠的頭頂,蕭遠和福伯兩人都雙手緊握住匕首,蕭遠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甩開匕首,可是奈何福伯的力氣太大了。
“福伯,你已經殺了兩個人了,怎麼還不迷途知返”
“你跟那個賤人一個樣,看不起我的人,我就要殺。”
福伯說這些話的時候力氣明顯有些鬆動,蕭遠乘機一腳踢在福伯的肚子上,此時匕首已經甩飛了出去,福伯整個人也被蕭遠踢得翻倒在地。
還好蕭遠之前讀大學時是足球校隊的,腿部力量都比普通人發達。
福伯這一腳喫痛,躺在地上一直呻吟,蕭遠拿起旁邊的長條板凳壓在福伯身上,左右兩邊的板凳腿正好壓住福伯的脖子和腿。
蕭遠坐在板凳上大口喘着粗氣,辛虧運氣好制服了這個變態的瘋子,要不然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等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本發財祕笈給封存起來,才只是第一個主線任務就這麼兇險,後面的任務還得了。
福伯喫痛後意識也慢慢的恢復,沒有剛纔那麼的張牙舞爪。、
“小夥子,我這是怎麼呢你怎麼用凳子把我給壓住。”
“我說你到底是真瘋還假瘋,剛纔你想要殺我啊。”
“殺你怎麼會,那我還帶你來這裏做什麼,在前的小樹林裏我就可以趁你不備殺你啊”
“我反正不會信你的鬼話,我們就這樣的待到今天天亮就行。”
“可是,我我”
福伯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喘着粗氣。
“你這是怎麼呢不要裝模作樣了。”
“我我哮喘病,藥藥房間裏”
福伯的臉色馬上變得烏青,喘氣之間還帶着咳痰的呼嚕聲。
蕭遠心想看樣子不像是裝的,要是福伯現在死了,自己那豈不是殺人兇手了。
“福伯,你別急,我現在就去你房間裏面拿藥。”
說完便迅速的往福伯的房間跑過去,蕭遠搜尋了一番也沒見有任何的藥品。
正跑出來問藥在哪裏的時候,原先躺在地上的福伯早就不知所蹤了。
“死老鬼,真狡猾。”
蕭遠警惕的躲在牆邊看着四周,因爲躲在牆邊上起碼不用顧及後面有人偷襲。
這時小平房裏面安靜得出其,蕭遠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汗水低落在地上的聲音。
忽然一個紅色的東西朝蕭遠砸了過來,正是之前看見的關公像,蕭遠一個翻滾就躲過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