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暗淡的眼神有了神采,“輕竹姐,你說的沒錯,我剛剛是有點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你能幫我去買瓶水嗎”
白輕竹不放心的看着她。
“輕竹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你說得對,我還有孩子,流雲也需要我,如果這個時候我不能振作起來,那我就不配做流雲的妻子。”
白輕竹總算放心了下來“好,你等着我,我去給你買水。”
安琪坐在原來的位置,她需要一個人哭一下,只要這一次就好。
因爲在醫院,她又不敢放聲大哭,只能抽噎着,但是這樣也足夠了,讓她的心裏舒服了許多。
可是哭着哭着,一包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
安琪擡起頭,臉上還有着淚水,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
或許是淚眼模糊,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
“這麼漂亮的女人,爲什麼要哭的這麼傷心”
安琪很難過,不過並沒有接那包紙巾,只是說了一句“謝謝不過我不要。”
男人似乎也沒有勉強,把紙巾收了回來,“不管有多大的事,總是能過去的,相信我,風雨過後,總是有彩虹。”
語畢,男人離開了。
安琪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麼他會跟她說那些話,不過他剛剛說“風雨過後,總是有彩虹”的語氣,好像是經歷過什麼事,不然不會那麼動聽。
白輕竹回來,看着安琪對着一個地方發呆,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安琪收回了一張臉“沒什麼。”
她喝了一口水,那冰涼的水注入到心間,感覺舒服了喝多。死者已矣,學着該接受纔是。
站起身,安琪朝上官流雲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
白輕竹看得到,剛剛安琪肯定是偷偷的哭過了,她的眼睛腫腫的,不過她能理解她,安琪因爲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親人,所以對於每一次失去親人,她都會比任何一個人還要痛苦。
不過,這心裏的這道坎,很顯然她是無法幫忙的,只有安琪自己一個人度過。
三天之後,上官老夫人的葬禮。
蕭家的人、冷家的人、喬家的人,以及王城還有其他城市及國家的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尤其是這一次伊麗莎白女王還親自現身帝城,參加上官夫人的追悼會。
誰都知道,伊麗莎白女王這一次過來,都是因爲白輕竹,上官流雲是白輕竹的朋友,安琪是白輕竹的妹妹,這層關係,讓伊麗莎白女王必須得來。
也正是如此,這場葬禮舉辦的非常隆重。
可是再隆重,人離開了就是離開了,再也不回不來。
拉拉遠遠的看着上官流雲一家四口,心裏充滿了痛苦,如果當時她能用另外的一種方式去追求上官流雲,她現在是不是可以站在他的身邊了
不會
拉拉很快否決了自己,因爲不管她怎麼做,都替代不了安琪在上官流雲心裏的地位。
一行人撞了一下拉拉,她差點兒被撞倒,倒是一個人扶住了她。
“不好意思,剛剛沒看到你,沒傷到你吧。”聲線很柔和。
拉拉看向眼前的人,有那麼一瞬間很恍惚,眼前的人竟然跟上官流雲長得很像。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