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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面具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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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沉沉的夜色彷彿要將整座城市吞噬。

    別墅區偶爾會有豪車進出。

    漂亮到極致的女人窈窕身影僵立在大雨中,會惹來驚人一瞥。

    阮蘇看着被暴雨沖刷的夜,和身體裏面的媚蠶做垂死掙扎。

    她的心跳很快,幾乎要躍出喉嚨眼。

    渾身痛楚的彷彿要將她撕裂。

    “阮蘇……你還不屈服嗎?”

    突然,一個鬼魅一般的聲音自她的耳邊響起。

    她猛的擡頭,就看到一張戴着銀色面具的臉。

    男人身材高大的立在雨中,那張戴着面具的臉後面掩藏着一雙令人窒息的眼眸,帶着邪惡的玩味,帶着藐視所有一切的蔑視。

    彷彿所有人命在他的眼中,不過都是螻蟻。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在他銀色面具上,越發駭人。

    出現了,面具男人又一次出現了。

    四年前,就是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帶了近千人對她圍追堵截,最後將她制服,給她強行種上了媚蠶之毒。

    阮蘇看着他那張可怖的臉,努力控制着情緒,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四年前那個男人。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男人就站在那裏,距離她大約五步之遠。

    她痛得幾乎要爆裂,瞳仁不停的劇烈收縮。

    俏臉扭曲的神情,落在面具男人的眼裏,格外賞心悅目。

    “看着這麼漂亮的女人痛苦,我還真是不忍心啊!”

    男人低笑出聲,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熟悉的陰森腔調,熟悉的彷彿在看螻蟻一樣的目光。

    阮蘇已經在心中越發肯定,這個男人就是四年前給她種媚蠶的男人。

    男人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朝着阮蘇一步一步靠近。

    此時的阮蘇毒發,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她忍不住往後退去。

    他低沉冷酷的嗓音響起,“女人,我以爲你會找我,求我……沒想到,你竟然嫁給那個男人四年。真是不乖呵——現如今,離了婚,還跟他藕斷絲連,當真是讓我失望至極。不如……我幫你做個了斷如何?”

    阮蘇雙手微微收緊捏成拳。

    她冷聲道,“你要做什麼?薄行止和我已經離婚,我們兩個再無瓜葛。”

    “是嗎?”男人深邃的眸子深不可測,陰惻惻的盯着阮蘇那張忽紅忽白的俏臉,“還真是……呵……”

    他頓了頓,突然道,“你最好和那個男人沒有關係,否則,我不能保證他是否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

    男人戴着面具的臉,在路燈上泛着冷酷的陰狠。

    令人琢磨不透。

    阮蘇默默的盯着他,她可以從這個男人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致命的殺氣。

    “你若是想殺我,大可直接動手。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對方往她身上下了媚蠶,卻僅此而已,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讓她深深的不解。

    男人眉眼深沉的看她一眼,“我看上的東西,被人捷足先登。還真是不爽啊……”

    阮蘇的脣角掠過一絲譏誚。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出手,撫上她的面頰,“瞧瞧,你是不是很想要?來我懷裏?恩?”

    男人的嗓音帶着莫名的蠱惑。

    “我對你沒興趣。”阮蘇的聲音很冷。

    她胸腔裏的情緒膨脹到一個最高點,難受和痛楚,瘋狂的襲擊着她。

    尤其是在男人伸出手掌的剎那,她只覺得媚蠶渾身難受的痛楚,消散了許多。

    她震驚的望着男人。

    媚蠶是個很奇怪的毒,或者說是蠱。它認血,最喜罕見血型,普通的血型根本就讓它無法平靜。

    而薄行止是罕見的RH陰性血,所以這也是當初阮蘇會找上薄行止結婚的原因之一。

    媚蠶很喜歡薄行止的碰觸,很喜歡薄行止的血。

    難道面前這個男人也是RH陰性血?

    阮蘇用力咬住脣瓣,不想讓沸騰的媚蠶因爲這個男人的碰觸而產生異樣的爽感。

    她一定可以戰勝的……她一定可以。

    她不能屈服!

    她雖然和薄行止離婚了,但是她並不想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發生關係。

    不!不可以!

    男人嗜血又狂妄的幽眸睨着她,冷硬的脣角微挑,“還真是頑強啊!”

    阮蘇沒有說話。

    雨越來越大。

    她僵直着身體就站在那裏,彷彿是一座雕像。

    一輛賓利車緩緩駛出車庫。

    “少爺,阮小姐!”宋言小聲的道。

    薄行止坐在車內,往外看去。

    他閉了閉眼,腦海裏有那麼幾秒的無聲和空白。

    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拳頭,極力壓制心底騰昇出的情緒。

    阮蘇和一個男人,在大雨昏黃的路燈光下對視。

    一秒,兩秒……

    那個男人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她一動不動。

    薄行止身子陡然緊繃,無盡的痛楚和窒息撲天蓋地襲來。

    阮蘇!我真是犯賤,竟然要出來找你!你果然身邊當真缺不了男人,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和一個男人如此曖昧。

    他的身體好像掉進了寒冬臘月的冰湖裏。

    雨下得還是很大,阮蘇濃密而纖長的睫毛眨了眨,雙手用力搓絞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色血管突了出來。

    媚蠶在漸漸平息,她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厲聲道,“別碰我!”

    “性子還真是烈呢!”男人的臉上帶着陰鬱與貪婪,“總有一天,你會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上。你。”

    他對阮蘇的征服欲赤果果的,絲毫不加任何掩飾。

    這令人作嘔的話,讓阮蘇的隔夜飯差點沒有吐出來。

    “這輩子,不,下輩子,都不可能會有那麼一天。”

    “呵呵——我們拭目以待。”男人擡眸就看到不遠處那輛賓利裏,走下來的薄行止。

    他微微眯眸,邪佞的盯着薄行止。

    “剛出我的別墅,就迫不及待會情郎?”薄行止冰冷的視線落在阮蘇身上,最後定在面具男人的臉上。

    熟悉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一絲驚訝自薄行止心中一閃而過。

    “你前夫來了,還真是對你放心不下呢!”男人勾脣一笑,挑釁的看一眼薄行止,轉身離去。

    在男人離去的瞬間,阮蘇整個人好像全部鬆懈下來。

    她鬆開緊握的拳頭,令人窒息的痛楚再次來襲。

    阮蘇的視線,隔着迷朦的雨霧,看着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影一點一點從黑暗裏走過來。

    薄行止盯着她蒼白的容顏,他擡起手,太陽穴那裏一跳一跳的泛着疼痛。

    他的胸腔裏情緒劇烈翻涌。

    但是俊臉上卻保持着剋制的平靜。

    大雨沖刷着兩人的身體。

    阮蘇緩緩的閉上雙眼,意識在漸漸遠離。

    薄行止看着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下意識伸出手臂,承接住那纖細瘦薄的身軀。

    嘩啦啦的雨聲中,傳來女人虛弱沙啞的聲音,“薄行止……我可以信你嗎?”

    “阮蘇?阮蘇?”

    渾身溼透的男人將渾身溼透的女人抱進別墅。

    宋言也快步跟過來,趕緊給他遞乾淨浴巾。

    薄行止將阮蘇放到臥室的牀上,然後用浴巾將她緊緊包裹。

    過了一會兒,覺得她的身體暖和許多,這才扯開。

    宋言走出來,“少爺,熱水放好了。”

    “恩。”薄行止沒有多說,抱着溼透的阮蘇進了浴室,砰一聲關上門。

    宋言識趣的走了出去。

    薄行止不明白,剛纔還好好的小女人,怎麼突然就昏迷不醒。

    之前看到面具男人將手放到阮蘇臉上時,胸中的憤怒和窒息,在看到阮蘇暈倒的瞬間就化爲烏有。

    浴缸裏面的女人身體忽冷忽冷 ,臉頰忽燙忽白。

    她發燒了?

    卻又不像,因爲隔一會兒,她的身體就會冰冷得好像一塊冰。

    薄行止想到上一次江心宇打電話,說阮蘇需要他的事情。

    他的心臟忍不住往下沉。

    阮蘇究竟有什麼祕密瞞着他?

    他叫了私人醫生過來,醫生檢查了好一會兒,臉色凝重的望着他。

    “薄總,這位小姐的身體很異常,必須要住院專家會診研究。”

    “你說什麼?”薄行止英俊的臉龐上還滴着雨水,輪廓線條根根緊繃,透着凌厲和冷硬。

    醫生瑟縮了一下,“她的病好像不太常見,需要進行醫學實驗的研究才能夠得出結論。”

    “滾!庸醫!”薄行止怒吼一聲。

    她平時身體素質極好,怎麼可能會突然得什麼疑難雜症?

    這個醫生究竟會不會給人看病?

    醫生嚇了一大跳,可是他人微言輕,只好趕緊收拾收藥箱走人。、

    醫生前腳離開,後腳門鈴就被按響。

    江心宇一身溼濘衝進來,“阮蘇在嗎?”

    他在江松別墅裏找了一大圈,也沒有看到阮蘇的身影。

    她既然讓他來接,自然不可能會私自離開。

    他去門衛室查過,阮蘇還沒有離開別墅區。

    薄行止脣線冷硬的盯着江心宇,“她在這裏。”

    二分鐘以後,江心宇被帶到了臥室。

    當看到柔軟的大牀上,蒼白無生氣的阮蘇的時候,江心宇眼眶一紅。

    快步走過去,握住阮蘇的手。

    忽冷忽熱的體溫驚到他。

    “你和她現在關係很……親密,她得了什麼病,你知道嗎?”薄行止咬牙切齒的問道。

    事關阮蘇的身體,他強壓着心底的醋意問出這句話。

    心頭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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