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咱們老大正式領個姐夫給咱們,咱纔不打!這個前姐夫,都是前的了,下次該怎麼打還怎麼打!知道不?”
“行!我們再叫幾個兄弟,一定要把他打趴下!”
“讓他再敢欺負我們老大,要打爆他的頭!”
此時的薄行止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阮蘇的手下們給惦記上了……
決定下次要把他打成狗……
而此時的房間裏。
薄行止步步逼近阮蘇,高大挺拔的身形極具壓迫,他垂眸居高臨下的盯着面前的小女人。
江心宇那些手下倒是對她也很忠心。
竟然還敢攔着門不讓他進。
阮蘇倒是有些驚訝,她的手下全部是經過她訓練的,每一個都功夫不弱。
可以稱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是薄行止竟然以一打十?
將他們給打趴下?
她一直都知道薄行止功夫不弱,但是沒想到竟強到這種程度。
這男人……究竟實力有多強?
她自認爲夠了解這個前夫,事實證明,她和前夫一直都是相互隱藏,相互僞裝。
“我困了。”薄行止轉身,直接坐到了女人柔軟的大牀上,枕頭上傳來女人獨有的幽香。
他深嗅了一口,大刺刺的躺上去,微眯起雙眸。
就是這種感覺……
安心,平靜。
所有的躁鬱,所有的心煩,所有的煩躁……
全部消失不見。
留下的只有寧靜。
如同激流中的猛浪,突然就風平浪靜。
彷彿之前所有的暴躁,全部從來不曾出現一樣。
天知道,當他擡頭,看到女人溜走的那一瞬間,他的內心掀起了怎樣的狂濤駭浪。
他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把她抓回來,把她抓回來!
阮蘇有些氣結,“你追來我家幹嘛?”
她找到了吹風機,沒好氣的一轉身。
結果……
發現薄行止竟然睡着了?
他竟然躺在自己的牀上,鞋子沒脫,衣服沒脫……就那樣睡着了。
他的眼底有淡淡烏青,好像很疲憊。
他最近好像睡眠一直不太好?
阮蘇皺了皺眉。
握着吹風機的手頓了頓,然後去了隔壁客房吹頭髮。
吹完以後再回來,就看到男人依舊熟睡的樣子。
阮蘇本來準備早睡的,明天她要去市政府當編導。
可是現在被薄行止霸佔了牀,她實在是不想和這男人再扯在一起。
她將吹風機放好,掃一眼牀上的男人,拿過旁邊的薄被正準備往他身上蓋。
男人卻猛的睜開雙眸,一絲厲茫陡然射出。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男人大力攥住,“吹好了?”
沙啞性感的嗓音響在耳邊,男人緩緩睜開泛着血絲的眸子。
“放開我。”阮蘇咬了咬牙。
清麗的容顏被硬生生氣出淡薄的紅暈。
“你臉這麼紅,該不是害羞了吧?”薄行止的喉結上下滑動,俊臉上泛起幾絲慾望。
鼻息間縈繞着女子熟悉的幽香,這個房間他真的很喜歡。
到處都瀰漫着她的味道。
就連最上好的安神香都比不上的安心。
薄行止伸出另外一隻手臂,長臂一圈,就將女子圈進懷裏。
男人身子一側,竟直接就將阮蘇拽到了身邊,緊緊抱住。
阮蘇被迫被大力按到男人懷裏。
她望着男人那迷人乾淨的俊容,有點煩躁。
“薄行止!”
“噓——”薄行止伸出手指,直接按到她柔軟嬌嫩如玫瑰花般的脣上。
“你究竟想怎麼樣?”阮蘇惡狠狠的道。
結果——安靜的房間裏。
只聽到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跟打鼓一樣……
接着就是,男人平穩均勻的呼吸。
他竟然直接就又再次一秒入睡。
這入睡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
阮蘇在男人的懷裏扭了扭,換了個對着男人的姿勢。
就看到了一張盛世美顏,美得天地爲之失色的絕色容顏。
昏黃的壁燈下,男人長睫微翹,狹長的墨眸此時緊閉,鼻挺而不傲,脣薄而不寡淡。
下巴上有淡淡青色的胡茬,看起來竟然有幾分粗糙?
阮蘇想象了一下薄行止糙漢子的形象,忍不住竟勾了勾脣。
她一雙美眸微眯,腦袋從男人的懷裏想要掙扎開來,可是男人卻將她按得死緊死緊。
並且這男人力氣極大,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阮蘇:“……”
如果不是他入睡這麼快,她真的就信了他失眠……究竟這男人失眠是故意的?還是另有隱情?
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不知不覺間,阮蘇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她睡着以後,她身體裏面的媚蠶動了動胖乎乎的小身子,然後哼哼着小鼻子,嗅了嗅。
當聞到自己喜愛的氣息以後,媚蠶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張開了翅膀。
開始在女人的身體裏面蠕動。
但是很快,它就停止了蠕動,安靜了下來。
歪在那裏又縮成一團,開始睡覺覺。
而它棲息的那個位置,剛剛好就是薄行止抱住阮蘇,兩人的心臟隔着皮膚,隔着衣服,剛剛好重疊在一起。
而胖乎乎的媚蠶就窩在重疊的那個位置。
好像是一箭穿心的那顆利箭。
隱約露出一個箭頭。
夜色越來越濃,夜幕彷彿濃染一樣。
薄行止緩緩睜開雙眼,望着懷裏的小女人。
呼吸均勻平穩。
薄行止勾脣。
小女人肌膚雪白,五官精緻,睡着後的樣子,跟最純淨無害的小寶寶一樣。
完全不設防,不忍心讓人打擾她。
他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
但是,這種靜謐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舒心。
哪怕這樣靜靜的抱着她,什麼也不做,他就覺得心裏舒服。
安安靜靜的,哪怕只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薄行止就安心。
好像缺了一角的身體,瞬間被填滿的安寧。
他看着阮蘇的睡顏,薄脣輕輕印在女子的額頭上。
他將小女人又往懷裏緊了緊,抱了抱,重新閉上了雙眼。
清晨。
阮蘇悠悠睜開雙眼,發現窗外天色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