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對誰錯又是你我能說得清,命裏有時終須有。
“或許你最後的歉意應當親自對她說”
姬無憂將嫣兒從他懷中帶出,原本嗜血的她已漸漸清醒,臉上沒有了方纔的絕美,那道猙獰的疤痕依舊存在。
出於女爲悅己者容,嫣兒慌張的遮住臉上的傷痕,男子喫力的起身,拿下她的手說“嫣兒對不住,情義無法兩全,你臉上的傷是我所致,今生無法償還,若你願意來世我願與你攜手致老”
嫣兒眼眶中留下淚來,這樣的哪裏還有方纔的狠戾,她哭着搖頭“恨你是我爲自己找的藉慰,殊不知深陷其中殘害了這麼多無辜之人,你本不該救我”
“事出有因,若不是我你便不會深陷,能否應允我照顧好我父親母親?”
嫣兒看着心中人消失,那種痛遠比她知曉他心意時還要肝腸寸裂,她的命是屬於他的,此生她定會受住他的囑託。
事情過去了,嫣兒不服所託,她將男子父母接到家中一同侍奉,她未理會世間流言,站在男子墓碑前她悄然落下淚來。
執着於不該執着,留戀了不該留戀的,她清楚明白了男子的處境。
“他受束縛的是孝義,嫣兒受束縛的是情義,兩者間孰輕孰重因人而異”姬無憂撫摸着白玉柔順的絨毛幽幽說着
“只是那噬魂草究竟是何人給她的?”
姬無憂蹙眉“或許我知道是誰了”
見到姬無憂擔憂的表情,白玉變回人形將姬無憂抱在懷裏“我早該猜到是她,花兒你放心我再不會容她害你第二次”
“你以爲憑你就能阻止她的計劃?在天上不能,在這裏也不能”古燚敲了敲她的腦袋
白玉擋開他的手不悅說“即使丟了千年修行,我亦不怕她”
姬無憂從方纔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想去她,回憶一點一點回來了。
天宮是何等神聖之地,一介小妖能讓聖君親自帶回,光是一點就能轟動整個天界神仙。
姬無憂柔順的髮絲隨風飛揚着,宮中的小宮娥都在好奇她這般靈動的姑娘怎就被聖君帶了上來。
“又在搗蛋何物?”
宮娥們見自家主子出現,識相的退開了,他見她蹲在地上搗鼓了半宿沒有半點想要修煉仙法的模樣,想來瞧瞧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姬無憂知道是他,並未理會他的詢問,繼續手上的事情。
他難道興致,緩緩蹲下身來,當他再次擡眸時,姬無憂將手上的花環戴在他頭上。
只見俊逸的臉上一陣詫異之色,不肖一會兒漫天的蝴蝶向着他飛來,停駐在他頭上的花環之上,場景十分驚豔。
“過幾日是花神的壽辰,雖不知能送些什麼,這個該能讓她喜愛”她託着腮若有所思,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不悅
“敢情吾是你的驗品?”
然她沒有注意他的言語中的情緒,反而正經說“聖君,無憂是在爲我宮中爭取,話說宮中沒有白花,實屬冰冷了些,若討得花神歡心,說不定賞賜些,爲宮中增添些花樣,這些花還是我去別處宮中摘得”
她起身將花環拿下,細細觀賞着她的作品,笑容溢滿嘴邊。他望着她渾身污濁方纔的怒意少了許多,搖着頭望了無憂一樣,原本污濁的衣衫變成了一身紅臘梅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