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寶笑容沒擴展到最大,就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個混蛋是怎麼出爾反爾,不告而別的。
她神情一冷,掐着沈亦修的脖子就撲到了他的脖頸邊兒。
“是誰答應我不會一走了之的騙子”
她惡狠狠的說完,順着姿勢,突然一口就叼住了他的耳朵,尖利的小牙齒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嗯”
饒是沈亦修忍耐力不俗,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渾身僵硬悶哼出聲。
女人的脣齒包裹着耳朵,撕咬的感覺。除了疼痛,還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沿着脊椎骨在蔓延。
“鬆口”
沈亦修掐着嘉寶的腰肢,低沉的嗓音帶着辨不分明的情緒。
嘉寶卻咬的更加用力了,混球,還敢兇她
咬死他
“嘶真要把我耳朵咬掉啊”
這姑娘
耳朵上傳來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沈亦修毫不懷疑耳朵一圈肯定破皮流血了。
他明明可以擡手一掌劈暈她,或者一腳踹翻她,更或者一拳擊打在她的胸口上,再不濟也能掐着她的腰把她拽開。
可是沈亦修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躺着任由她咬他呢。
難道真的是害怕她死咬着不鬆口,真咬掉他的一隻耳朵
嘉寶嘴裏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才鬆開脣齒,她擡起頭來盯着沈亦修看。
“就是想要咬掉,反正你也不聽話,既然不聽話,要耳朵也沒用”
姑娘的脣瓣和口腔裏都有血絲,他的血。
脣瓣殷紅,脣角沾染着血紅,像落了一朵梅花,她的眼眸也像是染上了一抹血紅,憤恨的瞪着他。
沈亦修覺得沉寂的心又鼓譟了起來,不受控制,這種失控的感覺並不讓人愉悅,他眉心擰起來。
“你先起來”
沈亦修沉聲說着,嘉寶將他的神情解釋成了對她的不耐煩和厭惡,她氣的胸膛起伏,眼眶頓時就更紅了。
氣惱於自己的沒出息,更不想在他面前丟臉,嘉寶翻身就從沈亦修的身上毫不留戀的爬了起來。
沈亦修有些詫異於她的果決,誰知道躺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那女孩就居高臨下的衝他冷冷一笑。
“年紀輕輕你就糊塗成這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我看你是該醒醒神了”
嘉寶擡手就從旁邊抄起了一個玻璃花瓶,抽掉裏頭插着的幾朵鮮花,揚手便將花瓶裏的水全部倒在了沈亦修的臉上。
水傾瀉而下
沈亦修一時間沒明白嘉寶的話,思考了一下,結果就被兜頭兜臉的澆了滿臉的水。
“哼”
嘉寶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了。
沈亦修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坐起來,他皺着眉轉頭,正看見那嬌小的身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消失不見。
額頭青筋又跳了兩下,他有些莫名頭疼。
“沈總您這,要不要將那小姐扣下來”
保安經理上前,氣憤的道。
今天連番出事兒,他
怕沈亦修炒了他,忙憤憤不平的又道。
“也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臭丫頭,太囂張野蠻了吧,怎麼隨意傷人還羞辱人的”
他話沒說完,就見沈亦修的眼神刀子一樣落在了他身上,好像他再多說兩句,那刀子就能化爲實質落在他的臉上。
“處理下這裏”
沈亦修丟下這句話,起身就緊跟着衝了出去。
那個跳樓的女人被嘉寶和沈亦修合力救下,就被兩個酒店保安控制住了,經理愣愣的看着空蕩的門口兩眼,這纔回頭處理後續事宜。
嘉寶怒氣騰騰的跑下了樓,她到了大堂,想着要辦理入住,誰知道怎麼找就是找不到自己的行李箱。
“小姐,請問您的行李箱放在了哪裏是什麼樣子的”
嘉寶跑到了前臺詢問,前臺小姐的英文倒還不錯,立馬微笑着問道。
嘉寶指了指門口方向,“我剛剛就把它丟在了那裏,是一隻銀灰色的行李箱,你們沒有看到嗎我的所有東西都在裏面,必須儘快找到啊”
“抱歉小姐,並沒有人將行李箱送過來,請問您是酒店的住客嗎”
“我還沒來得及辦理入住手續”
嘉寶剛說完,前臺就給了她一個客氣又歉意的笑容。
“小姐不好意思,您如果是丟了行李,報警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你們酒店這就不管了”
“小姐,您並非我們酒店的客人,我們這邊只對客人負責,而且您的行李箱並沒有帶進酒店大堂,嚴格來說也不算是在酒店丟失的,我們是沒有責任的,您東西遺失,這都屬於警局的範疇,我們實在無能爲力。”
前臺微笑依舊,可說出來的話能將人給氣炸了。
合着她忙上忙下,幫着酒店挽救人命,現在行李箱因此丟失,連證件什麼的都沒有了,酒店卻還要將她往外趕,一句無能爲力就把她打發了
砰
嘉寶怒的一拳砸在了櫃檯上,“你們說的是人話嗎,把你們經理找來,我要查看酒店門口的監控”
嘉寶本來就滿肚子的氣,現在就更憤怒了。
前臺小姐臉色也是一變,招手就叫了保安,用當地語說了幾句。
接着兩個保安就衝嘉寶走了過來,擡手請她離開,態度還顯得很強硬,儼然將她當成了來鬧事的。
“你們別碰我你們這什麼狗屁酒店啊還全國連鎖呢,簡直就是一家黑店”
嘉寶呵斥着兩個靠近的保安,兩人卻好像聽不懂英文,直接就對嘉寶採取了強硬的手段。
上來就要架住她的胳膊,嘉寶想也不想,一腳踹在其中一人的膝蓋上,同時扣住另一個保安的肩膀,利索的一個過肩摔。
砰的一聲,她將保安漂亮的砸在了地上,前臺的兩個服務員卻尖叫了起來。
“啊”
與此同時,幾個保安衝過來,拔槍便對準了嘉寶,神情戒備又激動的對她嚷嚷着。
“舉起手來”
“放棄抵抗,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即便是聽不懂當地語,嘉寶也知道,他們一準喊的是讓她放棄抵抗,不然就開槍。
這該死的槍支不限管制的操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