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寶撲在沈亦修的腿上,一口重重的咬着他的小腿肚。
隔着單薄的西裝布料,男人的筋骨硬的宛若一疙瘩烙鐵,嘉寶死咬着不松,直到嚐到了血腥味,她才鬆開。
她仰起頭看着沈亦修,笑了起來。
“我給你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傅嘉寶的人了我會對你負責的,知道了嗎”
她說着還伸手戳了戳被她咬的那塊,“我看看這章咬的牢不牢靠。”
嘉寶扒拉着沈亦修的西裝褲,往上擼他的褲腿。
這姑娘看着嬌弱,實則牙尖嘴利,小腿肚兒隱隱作疼,肌膚上好像還殘留着她撕咬時留下的溼熱感。
女孩的手還在扒拉着,一股邪火直往上躥。
“夠了”
沈亦修蹙緊了眉,神情陰霾,一把揪着嘉寶的衣領就將人從腳邊兒提溜了起來,拎到了面前。
嘉寶看了他兩眼,也不害怕,反倒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揉了揉小臉,癟着嘴道。
“幹嘛那麼兇,你這腿也太硬了,我嘴巴疼,臉也疼,爲了給你留個印章我也很不容易的。”
她無辜抱怨的樣子,有些稚氣的可愛。沈亦修盯着她,神情糾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對她怎樣纔好。
“反正你現在蓋了我的章,就是我的人”
嘉寶見他不吭聲,小脖子一伸,驕傲的小下巴一揚,宣佈道。
沈亦修聲音冷冷的,“我不是”
“行,你不認也沒關係,那算我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我現在開始追你好了。”
嘉寶挑眉一笑,順勢擡手抱住了沈亦修的脖頸。
沈亦修,“”
他看着嘉寶,卻在想這姑娘怎麼就這樣纏上他了。難道只是因爲他長的像她的那位故人
這樣想着,心裏涌起一股強烈的不舒服,他嗤笑了一聲,推開嘉寶。
“追我呵,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嘉寶被他推的倒退兩步,見他又走,氣的咬牙,衝上去就抓他的手。
“我都還沒開始追你,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浪費時間我傅嘉寶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女孩的聲音篤定,在這一點上,嘉寶倒是繼承了傅奕臣的霸道和自信。
她看着沈亦修的眼神,勢在必得,執拗火熱。
沈亦修只覺心底像是被貓爪子狠狠撓了下,他抿了下脣,忽而上前一步,微微彎腰。
男人強大的氣場籠罩着嘉寶,空氣一下子稀薄了,嘉寶心裏砰砰的跳,強撐着纔沒回退。
他要和她說什麼
她期待着
“可惜我對你沒興趣。”
沈亦修脣角嘲弄的勾了勾,說出的話依舊淡漠冷硬。
他站起身,雙手插兜,睥着臉色微變的嘉寶,像是在嘲笑她的狂妄。
嘉寶忽而就笑了,“你對我沒興趣,在商場外,你幹嘛讓你的那個手下去給我解圍沒興趣在火場,吊頂砸下來的時候,你幹嘛要救我沒興趣,昨晚你幹嘛多管閒事,幫我趕走那些混混還不捨得用車撞我帶我回來”
嘉寶咄咄逼人,這樣說着,思維也理順了,小臉上盛放出明媚的光彩,挺了挺小胸膛,底氣十足的逼視着沈亦修。
 
;沈亦修竟有點無法直視她清透的好像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他也覺得自己對這女孩太過不一樣了。
該死。
“自欺欺人”
他冷硬的回了一句,轉身就走。
嘉寶卻繼續追着他,“我是不是自欺自人,你心裏清楚噯,你走什麼,被我說破了你不好意思了”
她不知道遲南睿這些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也許他是假裝不認識她了,也許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不過沒關係,她既然已經找到了他,就算他真的不認識她了,她也會再喚醒他的記憶。
“閉嘴”
沈亦修突然回頭,一把按在了嘉寶的肩上,砰的一聲,她被他壓在了牆上。
嘉寶被嚇了一跳,喘息不定,胸前微微起伏。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有,自以爲是的很討厭”
他用厭惡的眼神看着她,他的語氣也是厭煩的。
嘉寶有些受傷,眼圈紅了。
從前,明明都是遲南睿纏着她的。那會兒,她好像比遲南睿晚開竅,有時候還會嫌棄遲南睿粘人,有些煩他。
看吧,現在風水輪流轉,換她被他嫌棄了。
原來,被喜歡的人嫌棄,滋味這樣的難受。
嘉寶吸了吸鼻子,“我沒有自以爲是,明明就是你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沈亦修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狼狽,快的嘉寶根本沒看清,他便捏了她的下巴。
“我沒有戀童癖,不喜歡小蘿莉,對送上門的女人更是不感興趣”
沈亦修說罷,一把拉開旁邊的房門,沒等嘉寶反應過來,拎着她,一扯一丟,嘉寶就被直接丟出了門外。
男人力氣太大,嘉寶被丟出去,直接撞在牆上,跌滾在地上。
還沒爬起來,砰的一聲,房門在她面前緊閉了。
嘉寶坐在地上愣了下,氣的發抖。
這混蛋,她都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一步步把她引誘到了門口來的。
“遲南睿開門你給我開門”
“戀童癖小蘿莉你才兒童,你才蘿莉誰是送上門的女人遲南睿,你出來給我說清楚你出來”
“喂,你讓我走,起碼把我的衣服和鞋丟出來啊”
“沈亦修王八蛋”
嘉寶對着房門拳打腳踢的,裏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弄了一身汗,咬牙切齒的盯着關的死緊的門,雙手叉腰,平復情緒。
“行遲南睿沈亦修你就做你的縮頭烏龜吧”
居然把她趕了出來,躲起來不肯再見她
氣死了
任憑嘉寶怎麼叫囂,面前的門都紋絲不動,那男人擺明了不會再搭理她,也不會再給她開門,嘉寶放棄了。
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要去查清楚,這個沈亦修到底是什麼身份和來歷。
還有,他到底是真的失憶了,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才裝作不認識她。
“你給我等着”
對着緊閉的房門又撂下一句話,嘉寶攏了攏身上的睡衣,光着腳丫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