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這才發現,昏暗的房間中多了一個不起眼的紅色小點,似乎正在搜尋着什麼。
沈牧趕忙臥倒下來,將耳朵貼在了地面上。
至少有兩個人向自己所在的房間走了過來
眼看着紅點馬上就要掃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沈牧屏氣凝神,將氣力全部集中在了下半身。
“轟”的一聲巨響,沈牧一手頂住了房間的鐵門,另一隻手從身後掏出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門外的兩個人瞬間反映了過來,舉起衝鋒槍就就向沈牧衝來的方向射了過來。
沈牧將門提在了手上,直接向二人衝了過去。
鐵門對於衝鋒槍的子彈雖然有一定的阻擋作用,但是卻擋不住密集的射擊。
正當沈牧手中的鐵門馬上就要被射穿的時候,沈牧已經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兩個鎂國人馬上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去拿刀,可是一切已經太晚了,沈牧已經將刀向兩個人的脖子上抹了過去。
一刀見血,兩個人紛紛倒地。
沈牧迅速的拿起兩個人褲腰上的小型手槍別在了褲腰上,將軍刺插在了褲腿的幫帶上,隨後一手拿着一隻衝鋒槍,又閃近了靠陽面的房間。
陽面房間的窗外,正是那一片未經開發的荒地,根據對面樓房的距離來看,是不可能配備狙擊手的,這樣沈牧就有更大的活動空間。
“好險。”沈牧嘆了口氣,解下了左臂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繃帶,用牙齒咬開了一顆子彈,將火藥倒在了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從傷口上傳來,沈牧咬着牙,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這邊”鎂國人的聲音從樓道傳了出來。
沈牧重新將傷口包紮好後,將兩把衝鋒槍交叉放在胸前,靜靜的貼在房間牆壁上挺着樓道里的動靜。
樓道里的兩個鎂國人似乎感覺到沈牧還在這一層,於是放慢了腳步。
沈牧猛地閃身出去,將衝鋒槍的槍口對準了前面的兩個人。
“突突突”的一陣槍響,沈牧專門瞄準了二人脖頸間的位置,其中一人已經倒下,另一人因爲前面的一人擋下了機槍,纔有機會閃身躲進了旁邊的房間。
衝鋒槍的子彈已經剩下不多,沈牧乾脆直接將槍扔在了地上,將褲腰上的兩把手槍拿了出來。
“嗚嗚”的低吟聲從房間裏傳了出來,沈牧也不再壓抑腳步聲,大步走到了房間門口,瞬間側身進門,對着男人的四肢各是一槍。
男人原本捂住肚子的雙手剛準備拿起手槍,就無力的垂了下來。
“爲什麼”沈牧用手槍指着男兒的頭,“爲什麼要追殺我”
“你是鎂國的敵人”男人瞪着沈牧,惡狠狠的說道。
沈牧冷笑一聲,蹲下來將手槍直接指在了男人的額頭,“如果不是你們堅持基因改造計劃,怎麼會落得這番田地”
男人乾笑了幾聲,“誰輸誰贏,現在下定論未免也太早了一些吧。”
沈牧皺皺眉頭,仔細一想,剛纔自己在一樓的大門口看見了五個人,到現在爲止被自己控制的只有四個,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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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噹啷”一聲脆響,沈牧的餘光捕捉到一個黑色的東西從窗戶丟了進來。
沈牧一瞬間就反映了過來,現在轉身跑掉,手榴彈必定會立即爆炸,如果衝上去扔回去更不可能了。
沈牧一陣用勁,直接抓着男人的衣領將男人提了起來,一手抓住男人的後領,另一隻手抓住了男人的褲腰帶,自己則蹲了下來,將男人擋在了前面。
“嘭”的一聲爆炸聲蓋過了男人的慘叫聲, 沈牧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耳朵瞬間聽不見了任何聲音。
終於,沈牧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男人身上的防彈衣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自己的重要器官沒有瘦到任何創傷,但是身上已經被彈片劃出了深深淺淺的口子。
不過,好在沈牧雙腿上的兩隻軍刺阻擋了大部分的彈片擊入肌腱,依然保留了很大一部分的活動能力,只是鮮血可能一時半會無法止住了。
沈牧乾笑一聲, 看着手榴彈將牆面炸出的大洞,來不及去處理身上數不清的傷口,一手一隻軍刺,衝到窗戶邊就跳了下去。
一個手持軍用刺刀的肌肉男正站在窗戶的正下方等着沈牧。
“竟然真的沒死”肌肉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老闆說沈牧很難對付,看起來真的是這樣。”
沈牧擦去了嘴角流出的鮮血,撇嘴笑了一聲。
“我是喬森,你的對手。”肌肉男將刺刀刀刃朝下,向沈牧鞠了一躬。
“沈牧。”
“你這樣下去,是要失血過多而死的。”喬森看了看沈牧四肢的傷勢。
“你擋我的道也是會死的。”沈牧冷冷的回了一句。
“是嗎。”喬森笑了一聲,瞬間舉起了刺刀。
沈牧已經看出了喬森的動作,只一手將三棱軍刺擡了起來。
喬森一陣心驚,難道他想用軍刺來擋刺刀
“沒錯”沈牧似乎從喬森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疑慮,不慌不忙的回答了一句,直接將手中的軍刺迎了上去。
“鐺”的一聲輕響,沈牧覺得手上一震,刺刀尖穩穩的戳在了軍刺的楞中。
喬森只覺得手上虎口一震,刺刀差點掉在了地上。
沈牧另一隻手迅速出手,向喬森拿着刺刀的右手手腕戳了過去
喬森迅速將左手放在了右手下方,右手一鬆,刺刀直接掉在了左手上。而與此同時,沈牧的軍刺直接將男人的右手腕刺穿了過去。
“寧願不要右手,也不肯扔掉武器嗎”沈牧暗叫一聲。
“呵呵,受死吧”
喬森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硬生生的將右手從沈牧的軍刺上拔了出來,借勢直接將左手的刺刀向沈牧的腹部刺了過去
沈牧暗叫不好,電光火石之間,將氣力運在了腹部,沒有躲避,反而看準了刺刀刺過來的方向,直接向喬森衝了過去。
喬森瞬間瞪大了眼睛,誰能料到沈牧會用自己的生命打賭
可是刺刀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出手,想收回力氣向一邊躲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喬森想明白了一切,可惜一切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