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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塵看着自己的衣服,衣服都還在,眼前的人上半身只剩下一個文胸。
施靜怡躺在牀榻上,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後伸出一隻手撫摸他的臉頰:“我想你陪我一晚,就一晚…過了今晚我就徹底消失在你眼前。”
李慕婉從江塵的識海內迴歸,當她看到施靜怡並沒有動手後,忍不住說道:“你到底怎麼想的?我明明已經給你創造了這麼好的環境…”
“不要說了,我已經想明白了…”
“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
剛纔的幻陣迷宮花費了她不少精力,現在倒好,半個小時的辛苦全部都白費了!
“我累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
李慕婉輕哼一聲,旋即進入睡眠狀態。
江塵推開她的手,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我是你姐夫!天下那麼多好男人,你爲什麼要偏偏選擇我?”
“那你當初爲什麼跳下懸崖救我?爲什麼用自己身體幫我抵擋傷害,爲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救我?”
施靜怡目光直視着他:“是你給了我繼續生活下去的希望,你就是我的未來,沒有了,我不可能還躺在這裏和你說話。”
江塵轉過身坐在牀榻上,佝僂着身子,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我不知道你這麼做。”
“我覺得值得就行。”
“隨便你怎麼說,今晚你可以在這裏留宿,但是…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去做傻事兒。”
“謝謝。”
施靜怡微笑,睜開眼看着白淨的天花板。
雖然她並沒有踏出那一步,但是此時的感覺,比佔有他,更讓人幸福和安定。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起來,江塵早早起牀。
白嘉妮從臥室裏走出來,又扭脖子又捏肩膀,“我昨晚怎麼回事兒,剛躺在牀上突然就感覺脖子一酸,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嗯…有這個可能。”
白嘉妮環顧四周說:“對了,你小姨子呢,她人呢?”
“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還在睡呢。”
江塵翻了一下雞蛋,有條不紊地打打入第二個雞蛋。
白嘉妮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你說她做我喝這麼多白酒,是不是就是爲了給你提供機會?”
“想什麼狂七八糟的呢?再給我爛嚼舌根,咱們現在就解約。”
“別啊,我就隨口說說而已。”
白嘉妮撇了撇嘴,剛想再說些什麼。施靜怡突然從江塵臥室裏走出來。
看到正主出來,白嘉妮直接選擇了閉嘴。
隨手拿了江塵做的早餐,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施靜怡走過來,搶過江塵手裏的鍋和鏟子說:“君子遠庖廚,哪有男人上廚房的,這點小事交給我一個人就行了。”
“咳咳…”
白嘉妮煎蛋喫到一半,差點沒被她吐出來。
真不知道江塵這傢伙到底給他小姨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江塵被擠兌了出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有人摁門鈴。
叮鈴鈴…
無事可做的江塵過去開門。
對方正是昨晚在燒烤店碰到的乾瘦男子。
乾瘦男笑着說:“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雲剛章,佛爺坐下十八羅漢之一。”
“找我有事嗎?”
“佛爺拖我給您帶句話,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說。”
江塵饒有興趣道:“昨晚我好像已經打了你們佛爺的臉吧,他現在不僅不想報復我,還想給我幫忙。”
“昨晚確實是我的管理失職,好在是您,如果換做是別人,今天過來找您的就不是我,而是佛爺他本人了。”
“爲何?”
“以後您自會知曉。”
雲剛章輕聲道:“合歡宗雖然不在三大宗門之列,但實力遠在三大宗門之上,你要是想去,我倒是可以給您指一條明路。”
“不用了,我有辦法進去。”
“您是不是打算利用張道然的身份偷偷潛入回合歡宗,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您身邊還跟着一位合歡宗鼎爐。
這名鼎爐名叫燕青,南海人,十八歲被張道然帶走,而且聽說兩人關係極好。”
還未出發,自己就已經被一個外人給看透了。
這如果真去了合歡宗,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練氣五層,已經凌駕於衆多武者之上,但是昨晚靈鬼的神識攻擊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一些能人異士存在。
“你說的都沒錯,我確實想去合歡宗,身邊正好也有一位合歡宗弟子
雲剛章從身上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他,“這青銅古燈的名字叫做生死燈,此燈一共有兩個,一子一母,子燈代表使用者,母燈則被統看管。”
江塵看了幾眼照片,喃喃自語道:“也就是說,合歡宗現在已經發現那人身死的消息。”
“沒錯…而且今天合歡宗的人已經前往寒風島調查,很快就能查到你的頭上。”
“你究竟想說什麼?”
“閣下若是信得過佛爺,佛爺可以幫你解決這些後顧之憂,並且以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進入合歡宗之內。”
“條件是…”
“幫佛爺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八門密匙。”
說起八門密匙,雲剛章眼中不禁陷入一股狂熱。
“所謂的八門密匙其實就是八把鑰匙,合歡宗里正好有一把密匙。”
“這八門密匙是用來做什麼的?”
“開啓傳說中的祕境!”
祕境江塵倒是知道,其實就是和合歡宗內部一樣的小型世界。
這所謂的八門密匙,應該就是開啓祕境的八把鑰匙。
“我可以答應了,那你現在應該說該怎麼進入合歡宗了吧。”
“合歡宗最近幾日正在祕密招收男弟子,若是通過,你便可以以新弟子的身份進入合歡宗。”
“那就麻煩雲兄帶路了。”
“帶路就不用了,你拿着這個,今天下午南海彭海嶼,南街紅花巷23號門集合。”
雲剛章把一張陰陽鐵牌遞給江塵。
江塵把鐵牌收入口袋。
“我的任務完成了,咱們有機會再見面。”
雲剛章轉身離去。
江塵回到廚房,白嘉妮疑惑問道:“怎麼出去這麼久?”
“沒事兒,你喫你的吧。”
江塵坐在座椅上,施靜怡將熱好的牛奶放在他身前。
“牛奶趁熱喝,另外我們什麼時候準備出來?”
江塵三下五除二喫完盤子裏的餐品,然後將杯子裏溫熱的牛奶一飲而盡,“現在就走。”
“這麼快啊。”
白嘉妮有些埋怨道:“我都還沒化妝了。”
“不想走可以直說。”
“我走還不成嗎。”
白嘉妮擦着沾有油污的嘴脣,一臉幽怨之色。
施靜怡微笑說:“嘉妮姐,以後有時間來京都一定要找我,當時候我帶你參觀京都的名勝古蹟。”
“好啊,我本來正想打算環遊世界,既然這樣,那就先在內陸轉一圈。”
“行…到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女人在一起總是有着聊不完的話題。
在離開礁魚島之前,江塵回了一趟旅館。
燕青正在房間裏喫早餐。
江塵問:“你知不知道生死燈?”
“生死燈?那是什麼東西?”
“別裝了,合歡宗現在已經知道張道然被殺的消息,我若是再扮演張道然進入宗門,那就是在自投羅網…”
“我沒有說謊。”
“抱歉,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
……
早上九點多鐘出發,下午一點到的南海。
看着平靜的海面,江塵不禁回想起上一次過來時的那次海難。
按理說這麼大的事情應該早就已經被各種媒體大肆報道了纔對,可是道現在他都每一句聽到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
海難似乎被人刻意壓制了下去。
或許是有人怕這次事情給國慶期間的遊客帶來心理上的恐懼,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造成這次事情不能被公佈於衆?
施靜怡就坐在他身邊,見他一直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想什麼事情呢,這麼憂心忡忡…”
“沒什麼。”
江塵搖頭。
突然,他感覺肩膀一沉,對方的腦袋就這麼枕在身上。
“讓我躺一會兒,就這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