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柳姿嬋》
江塵面對手槍,一點都不爲之所動。
周圍正在用餐的路人,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刻慌張撤出酒店。
服務員紛紛躲起來並報警。
江塵擡頭看着,雙手熟練地分開餐盤上的牛排。
五成熟的牛排,還帶着點點血絲。
“信不信我殺了你一樣活的好好的?”
婁淑綰美眸蘊寒,殺機四伏。
江塵將一塊牛排塞入嘴中咀嚼。
肉質鬆軟,入齒留香,再配上一杯紅酒,倒也算得上美味。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當然,我當然相信你可以殺了我然後全身而退,但是你明顯…殺不死我…”
江塵伸出右手飛速握住她的手腕,然後輕輕向下掰扯。
“啊…”
婁淑綰喫痛,手上的手上精準無誤地掉在江塵的左手上。
江塵擡起左手,槍口對準婁淑綰,輕笑道:“手槍這種小玩具是奈何不了我的。”
遠處的工作人員當場爆粗口。
“我去,他怎麼做的的?”
“電影都不敢這麼拍…”
“真的太帥了…不行我要發朋友圈…”
“不怕死就隨便發,小心哪天腦袋搬家了都不知道。”
酒店外隨行的護衛不淡定了,焦急道:“老大,再不出來我害怕主上會遇到危險。”
韓銳搖頭道:“主上來之前已經發過話,不讓我們插手他們之間的談話。”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
……
婁淑綰笑着說:“身手不錯,願不願意在我身邊做事,或者…”
她輕啓紅脣,媚眼如絲:“成爲我的丈夫,接管整個黑龍會,財富金錢,除了美人兒不能給你,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江塵用槍口輕輕敲打她的腦袋:“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咯咯咯…”
婁淑綰笑的合不攏嘴,“你老婆有我好看嗎?”
說着,她伸手抓住江塵的左手。
手指微涼,但是可以明顯感受到女人顫動的心臟。
她的情緒,並沒有像她的身體一樣老實。
“比你好看一萬倍。”
江塵推開她的手,然後把槍放在他的面前,坐在桌子上繼續喫牛排。
婁淑綰輕舒口氣,笑着說:“怎麼?不敢殺我?”
“我並不是弒殺之人,找你來只是爲了合作共贏。”
婁淑綰看着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然後說道:“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若是有膽,可以來我房間…我們兩個促膝長談…”
江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頭說:“沒問題。”
“我婁淑綰…就喜歡有膽色的男人…”
婁淑綰起身,伸手說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婁淑綰,黑龍會夫人…”
江塵瞥了眼,跟她握手說道:“你叫我江塵即可。”
這一幕都把外面的護衛給看傻眼了。
韓銳臉色冰冷。
一旁的手下忍不住說道:“主上乃萬金之軀,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跟陌生男性握手。”
“該不會是主上喜歡那個男的吧…”
“我猜也就玩玩而已…”
……
韓銳咳嗽了一聲。
幾人立刻心知肚明的閉上了嘴。
但凡是經常接觸到婁淑綰的人,一定只要她麾下的第一猛將韓銳。
而韓銳,不僅是婁淑綰的護衛,還是她的頭號追求者。
不過婁淑綰對韓銳卻提不上任何興趣。
遠處,一名黑龍會人員說道:“韓隊,所有人都已經妥善處理好了,袁會長該怎麼處理?”
“他以前怎麼殺的人,現在就怎麼殺了他…”
韓銳聲音冰冷,不帶有絲毫感情
“是…”
身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敢多說話。
……
袁雷此時已經恢復了意識。
當他醒來後,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車子上。
兩邊各有一名身着統一的壯漢。
當他看到壯漢胸口上的黑龍標誌後,揉着太陽穴,頗爲不爽道:“你們一天天的都是喫乾飯的嗎,這麼晚纔過來接我。”
沒有人回他話。
袁雷問道:“對了,剛纔那個挑事兒的是不是已經死了?”
依舊沒有人回他話。
袁雷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特碼的你們一個個的耳朵裏塞驢毛了嗎!”
“袁雷…我勸你現在最好老實點…”
一旁的黑龍會成員冷冷說道。
“你特碼算哪根蔥,袁雷是你叫的嗎!讓我老實就老實,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另外一人不屑道:“老劉,要不給他說實話吧,免得他死不瞑目…”
老劉呵呵一笑:“要說你說,對於這種傻逼我是一句話都不想多解釋,免得智商受到侮辱。”
“你到底什麼意思!今天你如果不把話給我說明白,我讓你今天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老劉不想說,那就我跟你說說吧,免得你當個冤死鬼,下輩子沒法兒投胎…”
男子輕笑,將事情娓娓道來:“你什麼身份相比自己也清楚,前段時間主上就已經警告過你了,結果你這次又捅出了簍子…好好當你的閒散王爺不好嗎?非要出去到處惹是生非?”
“我得罪誰了?”
“現在重點不是你得罪了誰,而是主上已經找到了新的替代品…”
“新的替代品?”
袁雷瞬間慌了,他忍不住吞嚥一下口水說道:“你說的替代品是什麼意思?婁淑綰難道又打算找一個男人假結婚?”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事兒了。”
說完,男子不再理會他。
袁雷在車內大吵大鬧,不過等槍口抵在他的腦門上之後,他瞬間就老實了下來。
車子停到了一家屠宰場。
這家屠宰場袁雷太熟悉了。
他曾經在這裏用獵犬殺了很多很多的人,手段非常殘忍。
但凡是得罪他的人,他都會派人把他綁到這裏,用膠帶緊緊纏繞在他的身上。
然後將可以刺激獵犬的刺激性藥物倒入水中,均勻攪拌潑在他的身上。
獵犬問道這些刺激性的藥水就會增進食慾。
而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會被那些獵犬分食。
期間死者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子一點點的被蠶食乾淨。
袁雷看到屠宰場後立刻就明白他們接下來想要幹什麼,於是他拼命吶喊,嘶吼,咆哮…
結果只引來了獵犬的咆哮。
推開陳舊的鐵門,空曠的屠宰場裏瀰漫着陰冷肅殺的氣息,空氣的各種牲畜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讓人聞之慾嘔。
即便他們經常會來這裏,可是從來都沒有適應過。
只有袁雷這個變態才喜歡看別人被獵犬一口口的撕咬而死。
負責開車的司機好像是他們的領導,他吩咐道:“老劉負責把他捆起來,老貝去調製藥水,我去把狗帶過來…”
袁雷怒吼道:“你們想幹什麼!反了你們!”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老劉將一張用來擦砧板的破抹布塞進他的嘴裏。
抹布入嘴,袁雷感覺整個舌苔都麻木了。
血腥味,黴味,鐵鏽味,惡臭味…
各種味道在他的味蕾中擴散,引的他的腸胃痙攣想要嘔吐。
苦水已經泛到嘴邊了,結果就是吐不出來。
很快,藥水已經調配好了,
袁雷坐在椅子上拼命搖晃,他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吶喊聲。
一切已經成爲定局,他沒有想到某一天自己會以這種方式死去。
或許只有他親自坐在這把椅子上,才能深刻體會到那種感覺。
藥水潑灑在他的身上,獵犬嗅到氣味衝到他身上,瘋狂拉扯他的身體。
那三個劊子手就站在他以前在的位置,用譏諷的眼神看着自己。
幾十分鐘過後,袁雷被喫的只剩下一堆骨頭架子。
待會兒這些骨頭會被送到打碎機裏打碎,化作粉末的骨頭渣直接丟盡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