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江家。
此時是江家,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江向榮老爺子爲此還親自吩咐下人打理現場,同時叮囑後廚的人準備明天所需的菜品。
他要親自爲江塵接風洗塵。
有人歡喜,就有人悲。
原本高高在上的江子明大少爺,如今門前卻連個說的上話的人都沒有。
往日那些狐朋狗友,在得知他失去繼承家主的資格後,沒有一個人再主動和他聯繫。
那些在酒吧裏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女人,瘋了一樣打聽江塵的消息。
最可笑的是,他把最後的希望壓在了一個陌生人的身上。
如今江家至寶丟失,而他作爲罪魁禍首,只要稍微用心一查,就知道是他乾的。
不僅是江子明憂愁,他的母親陸妗翃最近這段時間也不好過。
現在她正打算回孃家避風頭,但是老爺子一句話,她哪裏也去不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江家。
……
京都某豪華酒店房間內。
兩個不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稱得上頂尖的女人坐在一起聊着天。
“閣主…我難道真的要嫁給那個江塵?他可是你前夫啊…”
“沒錯,你要嫁的就是我前夫。”
“可是爲什麼啊,難道您就這麼喜歡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不是我喜歡,而是從一開始,我就把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
江流影還在幼年之時便被柳姿嬋收養,然後被當做未來接班人來培養。
柳姿嬋知道自己的體質不能夠生育,所以就打算讓江流影代替爲他江塵再續香火。
只可惜造化弄人,陰差陽錯之下施玉瑤成了江塵的妻子。
柳姿嬋淡淡道:“我知道並不情願給她當二房,我也逼迫你非要和他成婚,我只是想讓他未來的路走的更順暢一些。”
“那您有沒有顧慮過我的感受…”
江流影渾身顫抖,眼中似有淚花閃爍,但卻被她給強壓了下來。
“考慮過…可是沒有我,你覺得會有今天的自己嗎?”
柳姿嬋起身走到窗戶旁邊俯視着樓下的夜景。
江流影是被父母遺棄的嬰兒,如果不是柳姿嬋,她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但是這種被人隨意決定命運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這樣,不如我們打一個賭。”
“賭什麼?”
“賭江塵會不會要了你。”
“這…”
江流影覺得柳姿嬋完全就是在侮辱自己。
以自己的身材和姿色,哪個男人不會爲之瘋狂。
江塵即便是正人君子,可放在嘴邊的肉,他怎麼可能忍住不喫?
柳姿嬋笑道:“假如你贏了,那這樁婚事就此作罷,我天涯海閣能和江家聯姻,也能瞬間改變主意。”
“那如果我輸了呢?”
江流影轉過身,美眸異彩連連。
“如果你輸了,那就心甘情願地給他當二房,而且是一個無名無分的二房…”
這場賭局不論輸贏都是江流影喫虧。
贏了,她是不會成爲江塵的二房太太,可是她失去了身爲女人的貞潔。
輸了,她則失去一切。
“怎麼?怕了?”
柳姿嬋笑的花枝亂顫:“你如果對自己不自信,現在就可以拒絕這個賭約…”
“我纔對自己不自信!”
江流影擦了擦淺顯的眼淚,“我和你賭,我就不信送到嘴邊的肉他不會喫。”
“那我祝你好運。”
柳姿嬋縱身一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空之中。
江流影看着柳姿嬋離去的背影,自己一個人坐在牀上,抱着雙腿呆呆發愣。
她從記事起便被帶到一個特殊的地方。
在那裏,她衣食無憂,身邊出入的都是各種漂亮的大姐姐。
而她每天除了學習琴棋書畫,剩下的就是沒日沒夜的修煉。
等他好不容易成年了,又被直接安插在多寶閣擔任閣主之位。
因爲背後站着柳姿嬋那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在衆多分閣之中,她是最囂張跋扈的那一個。
不論做出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柳姿嬋都會幫她出手解決。
她的人生永遠也離不開那個女人的影子。
……
王家。
王德川憤恨地拍着桌子。
“長老會這羣老不死的竟然去和江家求和!這對於我們王家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僅如此,大長老還讓那一脈的人爲之求情。”
“哪一脈?”
“當年的摸金一脈…”
“大長老是想氣死我不成!”
王德川面色紅潤,顯然氣的不輕。
“摸金一脈簡直丟盡了我們王家的顏面,他竟然還厚着臉求他們幫忙,簡直就沒有把族規和我這個族長放在眼裏!”
白雲平說道:“根據最近消息,大長老的談判好像失敗了。”
“失敗了好。”
王德川冷冷道:“他們江傢什麼時候敢騎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真以爲用的王家怕了他江塵不行!”
許是太過憤怒,王德川胸口的傷口再次裂開,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奔涌而出。
“啊…”
王德川突出一口鮮血,捂住胸口,低聲道:“江塵…我必會讓你付出代價!”
白雲平說道:“家主莫要爲這種小事動氣,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勝兒現在怎麼樣了?”
王德川問道。
“勝楠現在已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王德川嚥下一口喉嚨裏的鮮血,沉聲道:“帶我去見大長老。”
“要不改日再去?”
“就要現在去!”
……
沒過一會兒,大長老的王潤澤的大門。
王潤澤此時還沒有入睡,他知道王德川醒來之後一定會跑到他這裏來興師問罪。
“大長老真是好大的威風!竟然不經過族長的同意擅自下達命令,我想知道你這個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族長!”
王德川聲若洪鐘,震耳發聵。
“族長髮這麼大火幹嘛?有事情進來說。”
王潤澤揮手,一道勁氣飛過,房門被打開。
王德川冷哼一聲走了進去。
“族長這麼晚找我來如果只是爲了興師問罪,你還是請回吧。”
王潤澤打開天窗說亮話。
他王德川雖然是王家族長,但他大長老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我來就是要興師問罪,我王傢什麼時候怕過他們江家,你真是給我們王家丟臉!”
王潤澤據理力爭:“江家出了江塵那等妖孽,另外又有武癡坐鎮,我王家縱然底蘊深厚,也不可與之硬碰。”
“不硬碰那就找摸金一脈的人去給江家求和?”
“王慶祿一脈當然雖然被逐出王家,但他們終究是我們王家的人,如果只因他們幹了掘人墳墓的勾當就把他們徹底封殺,未免太過了一些…”
“你這是在包庇!”
王德川坐在椅子上,冷冷道:“明天調集所有王家武者,我要與江家開戰!”
“他江家明天不是要大辦慶典嘛,那我們就給他們江家來一次畢生難忘的回憶…”
王潤澤反駁道:“不可,現在的江家和以前的江家不一樣,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那我孫兒勝楠的那頓打就白捱了?!”
“不論如何,我持反對…”
“那就在明天的大會上見。”
王德川目光冰冷:“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這些人到底是聽你大長老的還是我的!”
說完,王德川起身便走。
此時的王德川已經被仇恨矇住了雙眼,如果任由他繼續這麼任性下去,只會給家族帶來毀滅。
王潤澤在屋子裏來回度步,他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明天的投票上。
如果真的是大勢所趨非要和江家開戰,那他也不能忤逆族中大大多數人的意志。
一切…只能等明天才能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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