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氏集團老總已經睡去,突然感覺上半身一涼,他睜開眼,發現窗戶突然是開着的,窗簾在冷風下緩緩飄動。
方楚雄起身去關窗戶,突然聞到一股血腥的氣味。
咕咚…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黑暗的角落裏朝他滾落而來。
那是一個沾滿鮮血的頭顱!
方楚雄的瞳孔急劇收縮,拼命大喊道:“來人啊…快點來人啊!”
“方總,您不用緊張,我只是過來通風報信的而已,而且黑刀大人現在也並不在這裏。”
來者聲音很熟悉,他似乎在那裏聽過。
方楚雄衝到牀頭,從抽屜隔板裏取出一把手槍,對準黑暗裏的人說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想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只要你不殺我,要什麼東西都行。”
老者沉聲道:“我對你的項上人頭不感興趣,我只是來傳話的…”
“傳話?誰要傳話給我”
“對方讓你提着龐金華的項上人頭去見他,如果不這麼做,即便黑刀大人也沒辦法保住您。”
說完,老者轉身離去,連夜離開了晉城。
方楚雄坐在牀榻上,心情久久無法平息,片刻過後,他這才起身去開燈。
與此同時,門外的守衛察覺到動靜,也紛紛趕了過來。
當護衛進來後,一眼便看到了頭顱滾落後留下的血痕。
“方總…”
護衛大驚,趕忙問道:“您沒事兒吧。”
方楚雄揉着太陽穴說道:“我如果有事你們就已經看不到我了,快點去看看那顆頭顱到底是誰的。”
爲首的一名護衛藝高人膽大,強忍着隨時都要嘔吐的心情,走到頭顱附近,伸手抓着頭髮看了一眼。
當他看清楚頭顱的面孔後,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身體只在愣在了原地。
方楚雄還好奇這頭顱到底是誰的,皺眉說道:“誰的人頭?”
護衛心情忐忑道:“方…方總…好像是少爺的頭…”
“什麼!”
方楚雄猛地站起身,目眥欲裂:“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護衛把人頭擺放在方楚雄跟前。
方楚雄一步步的走到護衛跟前,用手輕輕撫摸兒子已經失去溫度的臉頰。
確實是他兒子方青舟的頭顱。
與此同時,剛剛外出回來的黑刀老者也走了進來,此時他也注意到了護衛手裏的人頭。
方楚雄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經歷了女兒發瘋,兒子被殺之後,再也堅持不住崩潰出聲。
“方總,剛纔我中了屬下的調虎離山之計,還請方總責罰。”
“我兒已經被殺了,我再來責罰你還有什麼用!”
“方總節哀…”
“給我查,我要知道是誰殺的我兒子,我要讓他家破人亡,讓他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方楚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如今無牽無掛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黑刀老者拱手說道:“您放心,我絕對把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對了,幫我再查一個叫龐金華的人,這人應該跟我兒子有聯繫,務必在第一時間把他送到我面前。”
“是!”
黑刀站起身,跟尾隨過來的黑刀衛說道:“所有人立刻和我查一個叫龐金華的人,記住,我要活的。”
“明白!”
黑刀衛集體出動尋找龐金華的線索。
而此時龐金華還正在享受着嬌妻的貼心伺候,渾然不知已經大難臨頭了。
……
江塵送施玉瑤回家,路上涼風吹過,原本模糊的意識逐漸恢復正常。
施玉瑤揉着腦袋說:“好奇怪啊…我記得我剛纔纔剛出便利店,怎麼一轉眼就快到家了?”
江塵害怕她擔心,並沒有說她被綁架的事情,只是說她太累了,剛坐進車裏就睡了。
“真的嗎?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施玉瑤揉了揉腦袋,見實在理不出思緒,索性不再不去想。
“算了不想了,這兩天你記住哪裏也不能去,明天我公司很忙。女兒家長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那我就先睡了…”
施玉瑤一想到宴會上江塵揉捏她腳掌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有種異樣的熱,燒的她滿臉通紅。
啪嗒。
轉身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粉色的盒子從施玉瑤的身上掉了下來。
江塵眼疾手快撿了起來。
是他熟悉的牌子。
施玉瑤面色羞紅,想要多有盒子。
但是江塵卻直接摟着她的腰肢一頭栽進了房間裏。悠悠書盟
“討厭,女兒還在睡覺呢,你就不能換個房間!”
“女兒今晚睡在偏房。”
“笨死了…”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積極,怎麼回事兒,吃錯藥了?”
“我再不積極,你估計都快怪異我那方面有問題了。”
江塵呵呵一笑,扯下她最後一件遮羞布。
“別忘記…”
“放心…忘不了…”
後半夜,施玉瑤已經筋疲力竭,再也沒了最初的激情。
可是江塵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精神飽滿,渾然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
“禽獸!”
施玉瑤洗了個熱水澡回來,摟着江塵的脖子,眼睛一閉直接睡了過去。
這可把江塵給害慘了。
美玉在懷,他卻只能看不能動。
……
次日清晨。
由於今天是學生家長會,所以江塵穿的稍微正式一些,西裝領導牛皮鞋。
咚咚…
外面有人在敲門。
還在臥室裏補妝的施玉瑤說道:“江塵,家裏好像來客人了,你去看一下。”
正在陪女兒喫飯的江塵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鐵門。
來者正是江家的一名管事。
“少爺,家主讓您回去繼承家主之位…”
砰的一聲,江塵直接關上了房門。
咚咚咚…
“少爺,這次家主真的是帶着誠意過來的。”
“少爺…”
江塵被喊的煩不勝煩,隨口說道:“別喊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哭喪呢,待會兒我還要帶女兒去學校參加家長會,你沒事兒就不要過來給我添麻煩了。”
“那我能跟過去嗎?”
“隨你的便。”
“誰啊。”
施玉瑤挽起頭髮,挑眉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江家的那羣人。”
江塵回到房間整理女兒的小書包。
施玉瑤從房間裏走出來,“你說他們該不會真的要讓你回去當什麼家主吧。”
“都說了就算讓我當我也沒興趣。”
江塵搖了搖頭,發現女兒正在廚房裏刷碗,看了後是既心疼又欣慰。
以前女兒經常住院,這段時間經過江塵中藥的調整後,身體也越來越好了,但這都只是表象。
心臟不同於別的臟器,心臟一旦驟停或者病變,以現代的醫療手段,很難將人救過來。
“再刷就要遲到了,快點過來,我把書包給你。”江塵催促道。
“好了,我也就過去。”
江雪踩着小凳子,將碗裏的水遞乾淨之後放入櫥櫃。
看着姍姍來遲的女兒,江塵有些不滿道:“以後不許再這樣了,洗碗做飯那是媽媽的工作,你把媽媽的工作都做完了,媽媽就沒有工作了。”
施玉瑤聽後臉色那叫一個黑,伸手就要揪江塵的耳朵,幸虧江塵閃的快,否則還真就被她的玉手擒住了。
“可是我看媽媽每天都好辛苦,所以就想多幫幫她…”
“還是我女兒最會疼人。”
施玉瑤抱着女兒,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幫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媽媽去上班了,今天正好你爸在家,就讓他帶你去學校吧。”
“好…”
江雪拉着江塵的手跟施玉瑤揮手。
當江塵帶着女兒離開小區的時候,發現江家的管事兒攔在了前面。
“少爺…”
江塵拉下車窗,趕忙打住:“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要帶我女人去學校,你要是再跟堵我路,就別怪我腳下不留情了…”
說完便一踩油門就走了。
江塵的此行此舉看的這個管事是一臉懵逼。
繼承家主的事情是多少家族子弟夢寐以求的事情。
竟然因爲女人要開家長會給推了!
最後這名管事只能悻悻然地跟在江塵屁股後面。
沒辦法,老爺子已經下了死命令,江塵只要一天不回京都,那他這輩子就別想再回京都。
現在的他就是一塊狗皮膏藥,只要一黏住,絕對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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