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縮地成寸來到王德川跟前,順手搶走他身上的紫玉葫蘆,口中唸唸有詞,隨後將靈氣注入到葫蘆內。
一瞬間紫光大放。
原本附着在王德川體內的蛟龍精魄,在沒有經過雙方分離的情況下,自動離開他的軀體。
“你對我做了什麼!”
王德川怒吼。
就在精魄強行抽離的一瞬間,他的肉身也在堅持不住,肉體精神的雙重暴擊讓他當場昏迷過去。
而江塵在得到兩樣東西之後直接遠走高飛,剩下一羣武者紛紛愣在原地。
白雲平從人羣裏走出來,走到王德川跟前說道:“快點來人把家主帶回族內。”
今天晚上不僅沒能抓住江塵,反而讓他倒打一耙,不僅家族重寶丟失,自己也受到了重創。
“這就是江家那個小子的實力嗎…怪不得江家寧願拼着和王家魚死網破,也要力保他。有這等妖孽在,江家想要崛起,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江塵離開王家的私人醫院後,隨便住進了附近的一家賓館。
賓館內,江塵拿出此行的收穫。
江家的江河社稷圖和王家的紫玉葫蘆。
紫玉葫蘆就不說了,先天靈材,無需祭煉便可使用。即便放眼蠻荒大陸也是不可多得好東西。
於是他就先把紫玉葫蘆放在一旁,將重心放在這張江河社稷圖上。
攤開畫卷的一瞬間,江塵只覺得這是一副再簡單不過的畫卷,可是當他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畫中另藏玄機。
“有點意思…”
江塵洞察完畫卷內的奧祕後,不禁狂笑出聲。
以前他認爲衝擊紫府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事情。
靈萃草的出現讓他有一半的希望衝擊紫府,可這幅圖的出現,他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提升至紫府境,甚至更高。
但前提是一定要找到那個地方。
這個世界山川地貌變化極大,現在的地貌和千年前的地貌完全不同,只能按照這畫卷中的某些地貌特徵,一點點的去找。
把江河社稷圖收入儲物戒指內,江塵拿起紫玉葫蘆,輕輕敲打着被他封印在葫蘆內的蛟龍精魄。
這個蛟龍在葫蘆裏被人供奉祭拜了千百年,境界不減反增,如果再任由它成長下去,蛟龍便會蛻變成鬼龍。
屆時王家必然會被一個滅掉。
說來,王德川還要好好感謝他把這種邪物從他身上取走。
“人族小輩,快點放我出去!”
“不過區區蛟龍而已,既然你這麼想出來,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說着,江塵一拍儲物戒指,三陽龍鼎從戒指內飛出。
蛟龍以爲江塵真的怕了他,一躍衝出瓶口,自認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不過塵怎麼可能會讓它這麼好過。
蛟龍精魄剛一出來,便感覺身子彷彿被抓住一樣渾身動彈不得。
“在我的三陽龍鼎裏好好掙扎吧…”
江塵將蛟龍精魄丟盡三陽龍鼎內。
在靈火的炙烤下,蛟龍精魄很快便化作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液體,累計也就十滴。
這種液體名爲魂液,可以提升神識,也能修復神識,總之用了之後好處多多。
如果讓王家人知道江塵把他們家供奉了千百年的蛟龍老祖煉化了,不知該如何作想
………
“江家真是反了天了!”
王家宗族會議室,一羣七八十歲的老者圍坐在一起正在商量今天的事情。
王家家大業大,除了王德川這位家主之外,長老會的力量也非常強大。
這些族內元老級人物,沒事兒的時候都分散各處,只有當王家真正遇到危機的時候纔會聚在一起。
大長老王潤澤,敲了敲桌子說道:“好了各位,都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衆人見大長老發話,一個個都閉口不談,但是眼裏卻寫滿了怒火。
“江家出了一個不世出的妖孽,這點想比大家多少都有了解,族內雖然高手雲集,可是你們捫心自問,有幾個人可以打敗蛟龍附體的家主?”
一瞬間衆人啞口無言。
族內除了蛟龍之外,還有其他一些異獸精魄可以附體,但是能夠擊敗蛟龍的人,絕對不超過三人。
而這三人,乃是王家最頂尖的力量。
換句話說江塵的實力已經可以媲美他們王家最頂尖的戰力。
王潤澤繼續說道:“現在擺在我們王家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和江家開戰,逼迫江家主動交出江塵。二,只要江塵歸還我族靈寶,我族便不再追究之前發生的事情…”
說完,王潤澤大手一揚,說道:“投票開始…”
片刻過後,竟然無一人站隊。
“沒有人投票,那我便只能選擇最穩妥的辦法,先暫時和江家求和,以後再另作打算,如何?”
“我贊同大長老的…”
“我也贊同…”
……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王家選擇隱忍。
但是這裏面絕對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私心在。
“既然如此,那誰願意出面和江家求和?”王潤澤環視四周,一個個腦袋縮的跟鴕鳥一樣。
“沒有人願意出面嗎?”王潤澤再次說道。
“大長老,咱們能不能請一箇中間人在中間調和,這樣不僅可以把我們王家在顏面上的損失降到最低,還可以中間人…”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你既然都這麼說了,心裏肯定有了定奪,說吧…若是可行,明天帶他來見我。”
王昌順拱手說道:“我要找的這個中間人和江家二子有過些許交情,若是軟語相求,倒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那人身份特殊,我怕有違族中規矩…”
“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都什麼時候了,就不要再在乎顏面或者規矩了。”
“那我便說了…”
王昌順輕聲道:“大長老可還記得王慶祿此人?”
“王慶祿?”
王潤澤眉頭緊皺,說道:“你說的可是三百百年前因爲偷竊族中祕術的而被驅除家族的那位?”
“沒錯。”
王昌順說道:“後來這人在外地發展,開枝散葉,成了江湖上有名的大人物,而我正好與他們這一脈的現任家主認識…”
一旁的五長老不屑道:“靠盜墓起家的匪徒而已,沒想到你竟然還跟這種人聯繫,當真是有失門風…”
“就聽三長老的,散會。”
王潤澤跟衆人擺了擺手,然後跟王昌順說:“你先別走,和我聊會兒天。”
說是聊天,其實就是在商量明天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