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文檔詳細說明了江家最近所遇到的困難。
起因是江家在北疆檢測出一些稀有礦石,一切手續都辦好了,錢也砸進去了,關係也走完了,但是卻突然迎來一些不速之客。
這些人行動如同鬼魅,只會在夜晚出手,個個身手矯捷。
江家即便出動宗師級別高手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這批稀有礦石几乎傾注了江家大部分人力財力,如果短期內無法收穫到足夠多的利益,家族產業發生資金鍊斷層。
後果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所有人縮短開支,節約成本,慢慢挺過去。
往大了說,如果其他家族乘其不備用手段打壓他們的產業,那他們江家也只能乾瞪眼。
江塵接過文檔仔細看了一遍,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出手對付那些神祕人是吧。”
“是吧。”
“那如果我把人都給趕走了,最終的利益該如何分配?”
江塵可不是隨便給點好處就能打發的人,尤其對方還是他的好大哥,江子明。
“如果把那些神祕人徹底驅除乾淨,那麼我們江家願意讓出北疆的礦產兩層的總收益。”
“兩層太少了,之前這個數。”
江塵伸出五根手指。
“五層收益?”
江子明面色難看,他猜想江塵會獅子大開口,可沒想到這口開的這麼大,一開口就要價一半的收益,這就有些過分了。
談生意,談生意。
生意沒有說是一口價定死的,全都是談出來的。
江子明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五層收益太多了,我們江家最多隻能給出總收入的三層收益。”
“那就是沒得談了?”
江塵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
江子明趕忙拉住他的胳膊說:“四層收益,最多四層,再多這就是虧本生意了。”
“四層收益…容我考慮一下。”
江塵摸着下巴假裝思考,實際上他就是在不斷的給自己增加籌碼,同樣給對方施加壓力。
“實不相瞞,北疆的礦產傾注了我們江家的太多心血,五層收益我們真的掙不了多少,有可能倒貼錢。”
江塵喃聲道:“四層收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想問一件有關礦山的事。”
“殿主但說無妨,只要是我知道的,定會你你說。”江子明拍着胸脯保證道。
“晉城附近的胡楊縣你們有聽說過嗎?”
江塵雙手交叉,捧着下巴,眯眼問道。
“胡楊縣…”
江子明在嘴裏反覆念着這個詞,但凡是聽說過哪怕一點消息,他腦海裏也會有印象。
可是這個地方名,他還真是沒聽說過。
江子明看向一旁見多識廣的老宗師:“泉老,您知道胡楊縣這個地方嗎?”
張玉泉眉頭緊皺,仔細思索了片刻,說道:“好像是晉城附近的某個小縣城,早年聽說那裏出過一個不世出的醫道奇才,但是後來突然銷聲匿跡,不聞所蹤。”
“你也聽說過藥老的名謂?”
江塵挑眉道。
張玉泉道:“偶有耳聞。”
坐在一旁的張虎突然插嘴:“胡楊縣我知道,您說的礦產應該是陽火山礦區吧。”
江子明擡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虎繼續說道:“陽火山礦區我也最近才聽人說的,已經開採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開採什麼礦石。”
隨後張虎看向江塵說:“莫非殿主大人想要那處礦產?”
江塵點了點頭說:“是的,不知道江大少爺是否能幫我拿下拿個礦區的開採權?”
如果他能拿下拿出礦區的開採權,那麼他就可以佈置一個大型的換靈陣法,將礦區內源源不斷的火靈石轉換成正常的靈氣。
火靈石也屬於靈石的一種,但是火靈石並不可以用來直接吸收,需要藉助一些特殊的陣法或者器具纔可以吸收。
而且同樣的大小的火靈石,提純淨化後的靈氣,還沒有正常靈石含量的十分之一多。
是一個極爲費力且不討好的做法。
可現在地球靈氣這麼稀薄,唯有藉助這種方法,他纔可以不斷提升自身的修爲。
江子明沉聲道:“胡楊縣我沒去過,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拿下礦區,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您。”
“但是我現在就想要那處礦區。”
“這…”
江子明有些爲難道:“這樣,我現在就打電話派人打聽這處礦區的消息,等礦區被您親自接手,您再來幫我們江家渡過難關也沒問題,”
“好,只要你們江家能夠幫我順利拿到那座礦區,我就幫你們解決北疆的事情。”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江塵再不答應那就太過強人所難。
“那我就先提前謝過殿主了。”
江子明今天拍的馬屁,說的好聽話被他前半生加起來的總和還多,
沒辦法,家族產業的供應鏈隨時都有可能出問題,一旦被仇家盯上,他們絕對會如同瘋狗一般撕咬他們。
所以他耗不起。
答應下事情之後,江塵起身離開包間,回到剛纔的洗手間,卸下僞裝,成爲江塵。
江塵出去包間時和他現在穿的衣服截然不同,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江子明會認出他是修羅殿殿主。
如果讓江子明知道讓他低聲下氣說話的人是江塵,估計會當場氣暈過去。
江塵回到江流影那裏,發現江流影並不在桌子。
看着整整一大桌子西餐,江塵感嘆真是鋪張浪費。
到現在,他也接近一天沒進食了,索性直接坐在江流影的位置上大快朵頤。
片刻過後,江流影哼着小曲從洗手間走出來。
滿腦子想的都是美食的她,在看到江塵用她的刀叉喫牛排,用的杯子喝水,還用她擦過嘴的餐巾。
瞬間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江流影握緊拳頭,快步走到江塵跟前,伸手朝他的臉打去。
江塵的六識可以好知道周身幾米內發生的一切。
別說他現在正在進餐,就是在睡覺,他也能精準無誤的接住這一拳。
江塵握住江流影的拳頭,使其無法動彈分毫,隨後稍稍一用力,直接把她摔倒在地上,
“啊…”
江流影被無情摔在地上,疼的她眼淚都流出來,結果江塵還在專心致志地喫牛排。
江流影身處傲人的右腿掃向江塵腳下的板凳腿。
但是江塵卻突然伸腿擋住她的右腿。
“好疼啊!”
江流影的右腿在觸碰到江塵的雙腿時,就跟一根木棍突然裝在了一塊鐵石上,差點沒把他的腿骨震斷。
江流影扶着桌腳緩緩起身,氣呼呼地說道:“江塵,你說你是不是變態,竟然用我用過的刀叉和碗喫飯,還用我用過的餐巾擦嘴!”
江塵終於喫完了最後一口牛排,放下刀叉,喃喃自語道:“什麼破刀叉,還不用直接用筷子夾着喫方便。”
“喂!我跟你說話呢!到底有沒有聽見!”
江流影插着腰,惱羞成怒道。
江塵又用她的餐巾擦了一遍嘴,一臉隨意道:“誰讓你剛纔出去了,我看這一大桌子菜放在這裏也是浪費…”
“浪費也不能喫!”
江流影坐在江塵對面,看錶情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江塵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笑着說道:“這頓飯我請客,你隨便喫,不夠喫可以繼續點。”
“誰願意喫你剩下的殘渣剩羹!”
江流影抱着胳膊,一臉嫌棄地看着江塵。
不遠處正躺在牀上看書的柳姿嬋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就在這時,從包間裏走出的江子明,正好撞見了正在大廳裏喫飯的兩人。
“二弟,我們又見面了。”
江子明眼角閃過一絲譏諷。
江塵之所以沒有走,也是爲了跟這位大哥再見一面。
《江塵柳姿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