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仔當場愣在原地,剛纔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彷彿停止了呼吸。
老大就這麼死了?!
身處一旁的羅飛立刻出手,一把把鋒利的飛鏢從他的袖中飛出,
嗖嗖!
叮噹!
江塵空手接下飛鏢,隨手丟出,速度快的讓人咋舌。
羅飛的反應十分迅速,可即便如此,臉上依舊被飛鏢劃出了一道幾釐米長的傷口。
鮮血從傷口中滲出,羅飛轉身從腰間拔出一把黑色長刀。
刀身斜長,刀口微微傾斜,造型有些像東瀛人的武士刀。
嗖!
羅浮抽刀速度非常快,幾乎不給江塵反應的機會。
江塵體內靈氣運轉到手臂,有靈氣護住手掌,不給對方使用的靈器,否則根本不可能破開他的防禦。
果不其然,這刀雖然鋒利,但材質一般,可以稱得上凡兵利刃,但卻無法和它的靈氣相抗衡。
咔嚓!
江塵伸手摺斷刀口,緊接着猛地衝到前方,將折斷的刀口送進他的體內。
噗呲…
羅飛睜大眼睛,右手抓住江塵的手,面色冷峻,看不出絲毫的痛苦之色。
“你爲什麼不殺了我?”
羅飛淡淡地說道。
江塵皺眉道:“你真以爲我不想殺你?”
“如果你想殺了,剛纔你就已經把我殺了,哪裏會跟我說這麼多廢話?”
刀子雖然進入了他的身體,但是並沒有插進他的要害。
“我看得出來,你和剛纔那些人不一樣,說吧,出自哪裏,爲什麼會和這些垃圾混在一起。”
“我被逐出師門,是魯偉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就跟隨他從南海到了這裏。”
羅飛跟隨魯偉回到晉城,也只不過是在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江塵推開他,冷冷道:“我可以放過你一條狗命,立刻帶上你的那羣小弟給我走多遠滾多遠。”
結果羅飛並沒有選擇離開,反而不顧傷口傷勢,單膝跪地,拱手說道:“我想請您手下留情繞過魯偉一命,如果你能夠放過魯偉,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你這麼做豈不是又給自己找了一個難題,以後如果有人想殺我,你是不是還會說同樣的話?”
“你和魯偉不一樣…”
羅飛低頭,滾燙鮮血從他的胸口處溢出,但是他絲毫沒有起身要走的行爲。
江塵眯起了眼睛,點頭說道:“魯偉必須死,這點毋庸置疑,不過我可以把他的屍體交給你來處理…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我願意追尋於您,效犬馬之勞。”
羅飛聲音嘹亮,震驚四野。
剛纔那批小弟看到老大被人一拳虐殺,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剩下的一些都是魯偉麾下招攬的忠骨。
如今大哥魯偉生死不知,他們只能以羅飛馬首是瞻。
而現在羅飛投誠,他們也只能跟投誠。
正好打掃現場需要人手,所以這些人倒也能幫上忙。
魯偉半張臉都被打了進去,江塵就算勉強把他救回來,一輩子也只能像個植物人一樣活着。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送他上路。
魯偉被送進車子裏祕密運走,羅飛和張虎被送往醫院,沒過一會兒附近就想起了連綿不斷警笛聲。
可是當警察之後,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回家的路上。
施玉瑤坐在後座上哄女兒入睡,當她看到車上那兩瓶沒有喝完的礦泉水,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江塵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要去那種地方?”
“今天碰到了前男友,他剛從國外回來,說想去回民街看看,隨意我就帶女兒來了。”
施玉瑤心裏有火,說話就像一把上了栓的獵槍,隨時都有可能走火。
“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沒有前男友…”
“我以前都是騙你的,我現在說實話,在你之前我還談了一個男朋友!”
江塵放緩速度,扭頭皺眉說道:“施玉瑤,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想知道你今天晚上都去幹什麼了?”
施玉瑤目光冰冷,空氣中瀰漫着無聲的硝煙。
“我好久沒和朋友聚聚了,今天碰巧遇到,所以就出去散散心。”
“散心都散到賓館了!”
施玉瑤拿出手機上的圖片放給他看。
江塵看後有些惱怒道:“你派人跟蹤我?”
“是,我是派人跟蹤你,如果不派人,我現在估計還被你矇在鼓裏。”
施玉瑤深吸口,態度堅決道:“江塵!你如果覺得我配不上你,我可以同意離婚,你沒必要以工作應酬爲由在外面到處沾花惹草!”
江塵現在是百口莫辯,他今天這事兒辦的確實很不男人,把媳婦兒女兒仍在家裏,自己去跟前妻散心…
“你說啊!你怎麼不說了!”
“你說話小點聲,別吵到孩子…”
“你現在還知道孩子,你知道剛剛那些人差點誤傷江雪…”
“我知道,我一切都跟你說還不行嗎!”
江塵猛地踩住剎車,周圍一片命令。
躺在母親懷裏的江雪,皺了皺小眉頭,然後又睡了過去。
江塵打開車門,兩人從車裏走出來。
旁邊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說吧,我聽着。”
施玉瑤把手扶在護欄上,任憑海風吹亂她的長髮。
江塵沉吟了會兒說道:“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我前妻。”
“前妻?!”
施玉瑤有些錯愕,本來她想問清楚今天和江塵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沒想到卻意外聽到了這種事情。
可是不對啊,當初結婚時江塵並不有再婚記錄。
“沒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領結婚證。”
江塵淡淡道:“我們認識很久,我們都是京都人,幾乎畢業就同居在了一起,後來她被檢測出無法生育,而湊巧那時家族在幫我張羅婚事,於是她就主動提出了分手…”
“編,繼續編。”
施玉瑤無語道:“江塵,你能不能不要再撒謊了!”
“我說的全都是實話。”
江塵毋庸置疑道。
“實話,好,就算那女的是你前妻,可是你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了,已經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
“我知道。”
“你知道爲什麼還要和她藕斷絲連?”
施玉瑤雙眼欲要噴火:“你們既然已經離婚了,爲什麼還要揹着我偷偷在一起,我在你們眼裏算什麼?一個生育工具嗎!”
“玉瑤,你不要拿離婚來說事。”
江塵此時心裏改壓着一肚子火,他還想問她那個前男友是怎麼回事。
“施玉瑤,你不用拿離婚來要挾我。我和我前妻至今爲止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如果你非要揪着這點不放,那我也沒辦法…”
“我說你怎麼每天回到家躺到牀上就睡,原來你的心裏早就裝了別的女人…”
施玉瑤自嘲一笑,眼圈變紅,淚水奪眶而出。
片刻過後,施玉瑤擦拭眼角的淚水,哽咽着嗓子說:“我們離婚吧。”
“不行,江雪不能沒有媽媽。”
“你前妻當江雪的媽媽不更好嗎?”
施玉瑤哽咽道:“我可以選擇淨身出戶,但是女兒比較交由我撫養。”
“不行。”
江塵態度堅決,“女兒是我的,我不會把她交到任何人手中。”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
施玉瑤轉過身,一輛無人出租車疾馳而來,隨後人去樓空。
江塵喊道:“已經很晚了!你要去哪兒?”
回答他的只有汽車的尾燈。
江塵趴在車窗上,看着趴在後座上昏睡的女兒,心裏五味雜陳。
出租車內,施玉瑤撥通趙敏的電話。
“喂…施姐…你沒事吧…”
“幫我調查一個女人,我要知道她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