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回民街,幾代晉城人的回憶。
這些年隨着晉城的發展,回民街也被政府滑進了整改的名單,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回民街就會徹底幾代人的回憶。
回民街裏的老居民已經商量對策搬走,一些在晉城生活了十幾年的外來人,大多已經在晉城買了房,成家立業。
陳家麪館,百年招牌。
陳大牛是陳家第十代傳人,今年三十歲左右,前幾代掌勺人,每天店裏的客人絡繹不絕,賓客滿棚。
結果到了這一代,店裏的人氣大不如前。
這還是因爲他們家是百年老麪館,有很多回頭客和外地來的新客。
旁邊幾家麪館都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關門大吉。
“到了。”
江塵將五百萬豪車停在麪館前的街道。
臨近黃昏,本該喧囂熱鬧的街道,只有稀少的幾個人在走動。
街道暖黃色的燈光,溫暖着街道上每一個行走的路人。
夜市攤前的桌子上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油膩,小店老闆不論什麼時候脖子上都會放着一條灰色的汗巾。
老闆娘的笑容依舊,只是臉上多了幾道皺紋,黑髮中參雜着機率白髮。
兩人走進麪館。
五六年過去了,店裏的裝修依舊還是老樣子。
老闆爲了節省開支,服務員永遠只有老闆娘一個人。
兩人剛一進來,立刻便吸引了在做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男人的目光,有着毫不掩飾的慾望和貪婪。
尤其是角落裏的一個黃毛,看架勢想要直接霸王硬上弓,不過卻被一旁的小弟給攔了下來,這才忍住沒有過去搭訕。
不過目光依舊在柳姿嬋的身上來回遊蕩。
柳姿嬋拖着下巴,撇嘴道:“早知道就不來這種地方了,爲了回憶一下老味道,還要被一羣臭男人盯着,唉…”
“來都已經來了,那就喫完再走吧,不然太不給陳師傅面子了。”
正說着話。
老闆娘遞給他們一張菜單。
各種麪食,涼菜,啤酒…
“我喫肥腸牛肉麪,你喫什麼面?”
江塵把菜單遞到柳姿嬋面前。
柳姿嬋伸出纖纖玉指,眼睛從開頭一直看到結尾。
“幾年了,連菜單都沒有變過。”
柳姿嬋跟一旁的老闆娘說道:“老闆,就要兩碗肥腸牛肉麪好了。”
“還要別的嗎?”
老闆娘目光看向江塵。
江塵說:“那再來一盤拍黃瓜,兩瓶橙汁。”
說着,江塵看向柳姿嬋問道:“對了,你能不能喝涼的。”
“可以啊,我最近安全期。”
柳姿嬋媚眼如絲,笑顏如花。
江塵見過的美女不知何幾,對於美女他已經生出了抵抗力,只要不刻意撩撥他,他基本都不出生出不軌的想法。
“那就要兩瓶冰鎮橙汁吧。”
老闆娘點了下頭,對着廚房的方向大聲喊道:“兩碗肥腸牛肉麪,一盤拍黃瓜!”
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江塵好奇問道:“老闆娘,我看你們店裏炒菜的人怎麼變了,陳師傅去哪兒了。”
老闆娘嘆聲道:“現在炒菜的是我兒子,我老公前段時間因爲和附近的大哥發生爭執,被他們打傷住院,還在纔剛脫離安全期。”
“這麼狠?”
江塵皺眉,他對陳老師傅印象不錯,記得以前來這裏喫飯,他和柳姿嬋的面永遠都比別人的量多。
現在人被城管打傷住院,心裏總有一些不平衡,想要爲他討個說法。
老闆娘突然伸出手指放在嘴脣前,手指輕輕指着黃毛那一桌,壓低聲音說道:“你們說話的時候小聲點,那個人就是大哥手下的馬仔,萬一被他們聽到,那可就不好了。”
老闆娘的心地依舊漂亮,緊接着又提醒了一句:“姑娘,你們下次就別來這裏喫飯了,容易遇到壞人…”
就在這時,遠處的黃毛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老闆娘,我們的面到底要多久才能好,我跟你說,我們哥幾個可是慕名而來品嚐你們陳家的百年麪館,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太不給用的面子了。”
老闆娘深表歉意道:“不好你是,實在是抱歉,這會兒店裏客人有些多,你們的面馬上就好。”
老闆年走後,江塵身旁一個老者翻了一個白眼,冷哼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來吃麪的,是故意刁難飯店老闆的。”
過了一會兒,老闆娘快速將一碗碗煮好的面端到這些人跟前。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價格極爲昂貴的涼菜。
老闆娘雖然知道他們大概是要喫霸王餐,可爲了保住這家店,只能選擇破財消災。
錢少賺一點,總比人沒了強。
與此同時,江塵和柳姿嬋的肥腸牛肉麪也已經好了。
熱氣騰騰的牛肉麪,肥腸處理的沒有一絲異味兒,入口軟爛有嚼勁,湯汁濃郁,入口生津。
這就是百年老店的味道。
江塵三下五除二喫完了碗裏的面,柳姿嬋隨便吃了幾口,然後就看着他喫。
等他喫完之後,她把自己的碗推了過去,笑着說道:“看你喫的這麼香,我把我這碗的面也給你。”
江塵飯量一般,一次性喫兩碗還真的有些頂得慌。
酒足飯飽,江塵一口氣喝完一整瓶橙汁,拍着肚子呻吟道:“好久沒喫的這麼舒服了。”
隨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說:“咱們走吧,看個電影差不多也就可以回家了。”
“走什麼啊,美女,跟哥走,哥帶你去附近最好玩的地方。”
黃毛走過來,一臉賤兮兮地看着柳姿嬋。
柳姿嬋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柔聲道:“可以啊,不過你要經過我前夫的同意纔行,否則我可做不了主。”
“臥槽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真挺有一手。”
黃毛面容震驚,眼前這個女人可以說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如果他娶了這個絕人,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離婚。
江塵沒有想太多,徑直走到柳姿嬋跟前和黃毛對視:“麻煩你讓一下,我們要走了。”
“想走?”
黃毛隨手踮起一個啤酒瓶摔在桌子上,手握破碎啤酒瓶他的宛如一條攔路惡犬:“想走可以,把女人留下陪我去喝酒,否則我現在就把你給廢了!”
江塵冷冷道:“現在讓開,我可以免你一死,如果再擋在我面前,我不介意手底下再多一條人命。”
“就你還人命!”
黃毛捧腹大笑:“你特碼就算殺過雞我都不下自信!”
“是嗎?”
江塵往前踏出一步,手肘蓄力,身子微微向前傾斜,然後手肘猛然爆發,直接將眼前的黃毛頂飛了出去。
黃毛趴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往外吐着鮮血,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塵,嘴巴重複無聲的念着一句話:“你完了…你完了…”
黃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剩下的那羣小弟瞬間就亂了陣腳。
江塵指着那羣小弟說道:“走可以,飯錢必須先付了!”
“我…我們付…我們付…”
小弟們慌忙掏出自己的錢包。
一羣人此時竟然還在想着怎麼平攤公平,畢竟黃毛也吃了。
江塵瞧了瞧桌子,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一看你們就知道是慣犯,你們也別平攤了,你們幾個把身上的現金全部拿出來,否則您的幾個今天誰都別想走。”
剛開始是黃毛不想讓他走,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兩者的瞬間調換了身份。
這些小弟現在只想逃命,哪裏還管得了這麼多了,一個個連卡都不要了,扔了錢包就往外跑。
危機解除,老闆娘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打了小黃毛,只會招惹來更多的混混。
不論結果如何,她都要謝謝江塵,這也算是給她那個還在住院的丈夫出了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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