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有死…”
李宏毅嚇得渾身直哆嗦,腿腳都快軟了。
施玉瑤看到江塵後,蒼白的臉上瞬間流淌出兩行清淚。
江塵甩開李宏毅,走到施玉瑤跟前爲她擦拭眼淚。
施玉瑤握住他的手,抽噎道:“那天你們兩個掉落懸崖,所有人都說你們死了…”
江塵抱緊她,輕聲道:“沒事兒了,都沒事兒了…”
安慰完之後,江塵問道:“李宏毅來這裏做什麼的?”
“他說他能治好咱們女兒的病,但是前提是讓我陪他,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他,然後他就拿女兒來威脅我。”
江塵轉身,將李宏毅提起來說:“我媳婦兒說的是對的嗎?”
“不對不對。”
李宏毅指着施玉瑤說:“她剛剛在說謊,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
“你騙人!”
躺在牀上的江雪突然說道:“你這個壞蛋,就是你那天讓那個護士阿姨故意給我扎錯針,你現在還威脅我媽媽…”
人家孩子都說你騙人了,李宏毅這時候再怎麼抵賴也無濟於事。
一旁的張虎走過來說:“江少,這傢伙交給我怎麼樣,我今天如果不把他伺候舒服,以後我的名字就倒着寫。”
李宏毅靠在牆上緊張道:“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亂來啊,我可是滬省蘇家的的女婿,你們做事兒之前可要考慮清楚後果。”
“蘇家的女婿?”
張虎突然皺起了眉頭,疑惑道:“難道你就是李神醫的孫子?”
“我爺爺是李平安,你們誰要是敢弄我,休怪我爺爺對你們不客氣。”
李宏毅見張虎認識他爺爺,身子也不抖了,腿也不酸了,整個人就跟磕了藥一樣精神百倍。
張虎靠近江塵說:“江少,要不就算了吧,他爺爺李平安在滬省的聲望很高,很多頂級富豪大佬上門找他治病…”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忍了?”
江塵眉頭一挑,冷冷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少,如果您要打,我張虎奉陪到底,大不了十八年後有事一條好漢,可是您是有家室的人…”
張虎還真的挺害怕這個李神醫的。
能夠和滬省的頂級家族,蘇家結爲親家,人脈肯定極廣。
他張虎說白了就是晉城的一條地頭蛇,可對方開的人如果連周天瑞也壓不住,那他也就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人削了。
江塵不再理會張虎,嘴硬心軟的傢伙,最多也就只能在這晉城橫行霸道,一輩子也就是個晉城土皇帝。
“江塵,我知道我有把柄握在你的手上,不過如今證據已經全部被我銷燬了,你怎麼要挾我?”
李宏毅這幾天可沒有閒着,爲此能夠讓林俊東銷燬所有證據,連威脅帶誘惑,攏共給了對方一千萬就給打發了。
至於江塵的那份,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在其中。
人都已經死了,難道死人還能找他算賬不成?
如今江塵手裏已經沒有證據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怕了對方。
江塵冷冷道:“那施月如肚子裏的孩子呢?”
“你出事兒那天我就已經讓人把他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了。”
李宏毅剛說完,施玉瑤衝上去對着他就是一巴掌:“你這個畜生!我姐姐都是因爲你才變成那樣的!”
李宏毅朝地了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捂着嘴,面容逐漸扭曲:“是,我是一個畜生,我親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你以爲我想啊!如果不是因爲你老公,你姐姐會瘋?我會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突然走了進來,看來李宏毅臉上的巴掌印時,緊張道:“李主任,你臉上的傷…”
“我沒事兒,你有事兒嗎?”
李宏毅擺正姿態問道。
“哦,是這樣的,王院長找您有事兒。”
“行…我知道了。”
李宏毅點了下頭,扭頭跟江塵說:“你如果不服可以殺了我,但是你要考慮殺了我之後的後果…”
等他走後,張虎繼續說道:“江少,我看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得了。”
“你還有事兒嗎?”
江塵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沒事兒了。”
“沒事兒還不滾!”
張虎立刻往後退:“江少您別生氣,我現在就滾,有事兒您儘管吩咐。”
施玉瑤氣呼呼地說道:“那個李宏毅太不是人了!還有這個張虎…之前還威風凜凜,現在整個就一隻軟腳蝦。”
“誰說不是呢。”
江塵笑着說道,然後走到女兒跟前,將她從牀榻上抱起來說:“幾天不見怎麼感覺咱們家小雪瘦了這麼多?”
“小雪這幾天一直在很用心的喫飯,學習…每天都準時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
“小雪太棒了。”
江塵在她的小臉上蹭了蹭,惹得小傢伙嬌小連連。
剛纔還氣呼呼的施玉瑤看到親暱的父女二人,趕忙說道:“你女兒剛剛掛完針,你小心點…”
“知道了,看你媽嘮叨的。”
江塵把女兒放回被窩裏,起身跟施玉瑤眨了眨眼。
施玉瑤會意,自覺的走出病房外。
江塵對女兒說:“小雪晚上想喫什麼儘管跟爸爸說,爸爸什麼都會做。”
“我想喫爸爸做的雞腿。”
“這麼喜歡爸爸做的雞腿。”
“嗯!”
江雪用力的點了一下小腦袋。
江塵撫摸着女兒的小腦袋,然後趁機爲她再診斷一番,確保無誤後才收回手。
隨後走出房間把施靜怡的手機遞給了她。
“這是靜怡的手機,你待會兒回施家一趟還給她。”
“靜怡沒事吧。”施玉瑤緊張道。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姐姐,她不想再失去施靜怡這個妹妹。
“沒事兒。”
江塵淡淡道:“當時我們運氣好,跌入了一個洞口,然後在裏面困了幾天,最終找到了出來的路。”
“沒事就好。”
施玉瑤握緊手機,說道:“那我現在就把手機還給她,小雪交給你了,再過三個小時就該吃藥了,還有,別整天給小雪喝一些亂七八糟的中藥…”
“行,我記住了。”
“還有…”
“還有什麼?”
“答應我,下次不要再冒險了…”
施玉瑤踮起腳尖,深情地吻在他的臉上。
按理說都老夫老妻了,不會害臊了纔對,可施玉瑤還是如同第一次接吻後的樣子,臉紅的跟個蘋果似的。
望着老婆離去的背影,江塵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被親過的半張臉
就在這時,走廊裏突然傳來王滄海的聲音。
“江塵!”
“王院長,本來我那天要去找你的,結果出了一些意外就沒去成。”
“我的事兒不着急,你能不能先幫我一個忙?”
王滄海面色焦急,似有急事兒。
“什麼忙?”
江塵對王滄海的印象還不錯,挺實事求是的一個人,肚子裏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王滄海說:“是這樣的,前兩天醫院裏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我用儀器檢查了一遍結果愣是沒檢測出問題,可病人就是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本來想讓李宏毅請他爺爺過來幫忙看看,可是這傢伙說他爺爺最近有事兒,可能晚排到一個月之後了,現在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等到一個月後,估計病人都已經入土爲安了。”
江塵對於病人的事情不太感興趣,不過既然是王滄海有屬於他,那便去看看吧。
於是開口說道:“既然王院長這麼信得過我,那就去看看吧,不過我可不敢打包票。”
“行,那就謝謝了。”
說着,王院長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遞給了他:“病人家屬都在,你把這個穿上,否則他們不大可能會讓你進去。”
江塵穿上白大褂,搖身一變成了江醫生。
王滄海找來一件備用白大褂,兩人來到病人所以得房間。
一進到房間,江塵立刻便察覺到了一絲燥熱的靈氣波動。
病人房間裏坐滿了,估計什麼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
“王院長,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爸,他這個人忙活了一輩子,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出息,正想着把他接到城裏住,結果就出了這種事。”
王院長安慰道:“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我最大努力去救治你父親,然後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江醫生,是一名中醫。”
那名二十多歲的女生走過來說:“江醫生,拜託了。”
這些人的祈求,絕對是真情流露,沒有半點虛僞。
“先看看吧。”
江塵沒有滿口答應下來,因爲他也不確定老人到底是因爲什麼而得的病。
病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老人皮膚黝黑,手指粗糙,應該是一個常年務農的農民。
江塵伸手爲他把脈,結果發現這老人中的乃是火毒。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火毒。
不管了,先把人救醒了之後再說。
江塵跟一旁的王滄海說:“王院長,給我來一份鍼灸用的銀針,另外能不能先讓病人的家屬先出去…”
“一切照你說的來。”
王滄海笑逐顏開。
江塵既然這麼說了,就說明這老人有救。
片刻過後,銀針來了,房間變得空蕩蕩。
江塵雖然沒有用過銀針,但是逼出火毒時需要打開一些關鍵的穴道,如果不借用一些外物來處理,對於自身靈氣的消耗將十分巨大。
而銀針,就是打開穴道最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