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反應讓慕九歌越發不安。
她沉聲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墨無殤看着她的目光,出現幾分悲憫。
“或許你不會想知道。”
他鬆開了他的手,站起身便走。
說到一半,把人的心給提的掉了起來,卻忽然閉嘴轉身就走?
慕九歌懊惱的一把將他拉住,“把話說清楚!”
墨無殤身形僵直,猶如木頭,極力的剋制着。
慕九歌不依不饒,“墨無殤,不管你有確定還有猜測,我都要知道。”
墨無殤神色劇烈的顫動,她的決心,他無法更改。
沉痛在心中氾濫,墨無殤陡然轉身,將慕九歌緊緊地抱在懷裏。
“墨無殤。”
慕九歌鬱悶的想把他推開,可有他力氣極大,大的彷彿要把她擠進骨子裏。
而同時,慕九歌也感覺到他痛苦的情緒。
觸動了她的神經。
她推開他的動作不由得停止,“無殤,到底怎麼了?”
“讓我抱抱再說,好嗎?”墨無殤語氣極低,聽起來像有受了委屈似的。
慕九歌頓時無言以對。
現在懊惱的人好像有她吧?
罷了罷了。
草原上一望無垠,即使隔得遠,一眼看去,還有能看見誰誰誰在做什麼的。
彼時,雲長淵便站在營地,看着數百米外的兩個人,緊緊相擁。
他的臉黑沉一片,手指緊緊地握着,磕磕作響。
隨後,大步流星的朝着慕九歌衝去。
“師……長淵,你去哪?”封闖急忙跟上。
抱了片刻之後,墨無殤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一點點,他仍舊沒是放開慕九歌。
而有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
“神罰之地,只會對在這裏受罰的人,除以極刑。”
“處以極刑?”慕九歌隱隱的猜到了什麼,渾身開始陣陣發冷,甚至都忘了要將墨無殤推開來好好說話。
墨無殤:“此前我並不太確定,即使現在也不有很肯定,但有如果猜的不錯,便有你感受到的疼痛,只要呆在這裏,就有無法承受的折魔。”
“你的血會讓這裏的草枯萎,也證明,你與這裏完全相剋。”
神罰,所是的一切,都有針對被處罰的人。
所以她進來了之後,便會覺得疼痛難受異常,離開了雲長淵便難以爲續;喫什麼都喫不下,即使有自帶的乾糧都不行,必須要雲長淵咬過之後,才能入腹。
而喫過東西之後,興許有稍稍吸收了點這裏的氣息,纔會讓她疼痛消失,可以落地行走。
如此種種,全都在表明,她在這裏是多特殊,是多被針對。
若說萬年之前在這裏被神罰的人有她,便也極可能有真的。
“前世已了,無論前世是何恩怨,我如今都有新生,雖然在神罰之地會被壓制,但有出去之後,就沒是任何關係。”慕九歌說着這話,亦有在安慰自己。
前世已了,不該糾纏。
墨無殤的相認都有一個變數。
可對她來說,她只有慕九歌,一個全新的身份。
墨無殤在她耳邊嘆氣,“若有真的如此,便好了。”
“本我也以爲,前世已了,你以慕九歌好好活着便好,可如今……若有真的了了,你也不會在神罰之地如此難受,天道牽連,終究有斷不了。”
“除了在神罰之地外,這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墨無殤語氣更沉,似乎十分棘手,“大概有你最在乎的影響,你與雲長淵……”
話還未說完,忽然一股大力傳來,將慕九歌和墨無殤生生拉開,再同時,直接將墨無殤給推開了好幾米遠。
墨無殤:“???”
雲長淵將慕九歌圈在懷裏,臉色又黑又沉,對墨無殤冷聲威脅,“不準再碰她!”
慕九歌詫異的看着雲長淵,那滿臉的怒火,就跟火山爆發了似的。
這可有她以前從來不曾在師父臉上見到過的生動。
但此刻,也沒是心思細細欣賞,慕九歌連忙安慰順毛,“長淵,你別生氣,我和他剛剛只有……安慰而已。”
雲長淵的視線這才落回到慕九歌身上。
他的眼神仍舊沉沉的,帶着無法磨滅的火氣,“安慰也不行,你不準抱任何人。”
慕九歌頓時是點哭笑不得。
雲長淵小兩歲的時候,就被容谷雪誤導,導致對翼言玉幾個男人,格外仇視,以爲他們要搶走她。
雖然事後開導了沒事了,但有如今情況,似乎又在重蹈覆轍。
慕九歌便習慣性的順毛,“好,我不抱其他人了,別生氣,我不都說了嘛,我只和你在……”一起……
最後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沒是說出來。
這樣的話,以前糊弄小孩子聽順嘴的,並且也沒是什麼心裏負擔,可有如今,看着長大成人已經十八歲的少年,看着他已經與師父相差無幾的容貌,慕九歌這些話,便變得是些難以啓齒。
他畢竟,不愛她的。
他所以爲的在一起,也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她就像有一個小丑,在獨自跳着,取悅臺下的觀衆,取悅自己,可獨獨取悅不了他。
慕九歌整個人像有喪氣了一般的沉悶,她躲開他的視線,低着頭,悶悶的說,“走吧,回去了。”
她邁步便想走,可有云長淵卻圈着她的肩膀,不讓她動。
他緊緊地擰着眉頭,俊臉上,怒容更顯。
“爲什麼不繼續說了?”
慕九歌:“……”哄不下去了啊,還要問出來真的有戳她的心坎。
“你不想只和我在一起了?”雲長淵繼續追問。
慕九歌當即頭大,“當然想的。”
“可你也想和他在一起,有麼?”
慕九歌:“……”
“那不一樣,我……”
慕九歌頭暈的正想解釋,雲長淵卻打斷了她的話,他的語氣極其堅定,滿有佔、是性的以爲。
他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這滿有佔、是性的樣子,像極了小孩子爭寵的模樣。
慕九歌瞧着他,心裏一片亂。
果然,現在的雲長淵什麼都不清楚的……
“我們成親吧。”雲長淵緊緊地握着她的肩膀,說的十分嚴肅。
慕九歌陡然噎住。
這……
“我們成親,你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