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之間的關係十分隱祕，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次要不是機緣巧合，他們也發現不了。
“戰總，在調查過程中我們還發現，當年帶走何文欣母女的人也是她，她甚至幫安若琳改頭換面，化名賽西亞，再次回來，肯定是想給你們使絆子。”
戰擎淵看着這份調查報告，眼眸幽深。
“戰總，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要去揭發葉綰芸嗎？”
“顧默之跟她已經離婚了吧？”
“是的。”
“將這份報告給顧默之吧。”
裴助理一怔，“直接給他嗎？”
“這是他惹出來的事情。”事情的源頭就是他，自然要交給他去解決，當然，如果顧默之解決的結果令他不滿意，他也不介意親自動手。
葉綰芸最在乎的是什麼，除了顧默之的愛情，應該就是顧蓁蓁這個女兒了吧?
聽說她還特別介意顧默之會把顧家的一切給安小諾？
戰擎淵曲折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
裴助理不做聲，這種時候一般都意味着戰擎淵要算計人了。
他在心中給葉綰芸鞠一把淚，這女人躲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事情，沒查到也就算了，現在既然查到了，那依照自家boss這有仇必報的性格，只怕不會輕易放過她。
至於安小諾那邊，裴助理問都沒問，是否告訴，怎麼告訴，自然有戰擎淵操心，人家夫妻的事情，他就不要瞎摻和了，免得一個不小心又被喂一嘴的狗糧。
雖然他是一隻單身狗，但是狗糧喫多了也撐得慌啊。
晚上，戰擎淵回到家裏，安小諾明顯感覺到他一直在看她，而每當她看回去時，這人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彷彿剛纔偷看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所以，等到喫過飯，安小諾就敲開了戰擎淵書房的門，她倚在門框上，也沒進去，只是說道：“今天月色不錯，要不要去花園裏走走散散步？”
戰擎淵想了想，點頭。
夏天的夜晚，儘管有微風吹來，卻依舊吹不散暑氣，沒走五分鐘，安小諾後背就開始冒汗了，可身邊的男人卻一句話都沒說。
“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說？”安小諾主動詢問，早知道剛纔就直接在書房裏問了，出來還熱。
戰擎淵腳步頓了頓，看向她，“是有一件事，但我在猶豫該怎麼跟你說。”他面容嚴肅，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讓安小諾一顆心微沉。
難道是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戰擎淵發現自己無法接受她，所以想跟她離婚？
因爲這個猜測，安小諾看向戰擎淵的目光都帶了幾分遲疑，“如果沒想好，那就不要說了吧。”
“你不想知道？”
“唔，不是很想知道。”
“我還以爲你會很想知道當年是誰害我墜海的。”戰擎淵心中升起幾分失落。
“等等。”安小諾愕然，感情是自己誤會了，可隨即意識到他說了什麼，臉色微變，“你已經查到了？”
“是，查到了。”他看着安小諾，眼眸深深，那樣的眼神讓安小諾心中一個咯噔，“那個人跟我有關係？”
“是葉綰芸。”
聽到這個名字，安小諾是意外的，但似乎又不是那麼意外，“原來是她。”
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有證據嗎?”
“不足。”想要在法律上給她定罪那是不可能的，葉綰芸做事很小心，根本沒有留下實質性的證據，現在查到的那些，也只是一半猜測。
就連何文欣母女，這麼多年了都不知道在背後幫自己的人是葉綰芸，甚至連葉綰芸的面都沒有見過。
“你準備怎麼做？”安小諾問他。
“我會將我調查到的都告訴顧默之。”
安小諾點點頭，她對這個安排沒有任何意見，“那就聽你的，都交給他吧，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管葉綰芸是因爲什麼恨她，她都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葉綰芸的事情不是嗎？葉綰芸報復她未免太過了，還一而再再而三。
就是泥人都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她也不是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