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我和葉北辰坐在水潭邊。
“你說這些怪物,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問道。
“不知道,我更好奇的是你說怪物過不了河,但是動物卻可以。”葉北辰說道。
“你的意思是人爲的?”我問道。
“就算是人爲,也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範圍。”葉北辰說道。
“難道真的有外星人?”我問道。
“你們說的怪物我沒見過,但是我到現在所見到的也是從未見過的。”葉北辰說道。
二人沒再言語,都陷入了沉思中,直到遠方的太陽緩緩升起。
“你們一夜沒睡啊?”凌寒問道。
“是啊,你怎麼醒了?”我笑着問道。
“我夢見你丟下我們跑了。”凌寒說道。
“瞎說,那怎麼可能。”我說道。
“我知道不可能,所以起來看看你在不在。”凌寒說道。
這怎麼感覺話裏有話的。
“你們聊,我去走走。”葉北辰說着起身。
凌寒來到我身邊坐下,卻不說話,只是看着遠方發呆。
“怎麼了?想什麼呢?都說我不可能丟下你們的。”我說道。
“我知道,我那是隨便找個藉口,就想和你單獨聊聊。”凌寒說道。
“聊什麼,你說。”我笑着說道。
“你覺得沙漠那邊會是什麼?”凌寒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希望是綠洲。”我說道。
“萬一比這邊還要荒涼呢?”凌寒說道。
“怎麼了?你不想走了?”我問道。
“我就是有些擔心,其實現在這裏也還不錯。”凌寒說道。
“喫蝗蟲喫一輩子?而且看這些植物的生長情況,那些蝗蟲也不是經常來的。”我說道。
“那萬一沙漠那邊還是沙漠呢?萬一那邊全是蝗蟲呢?”凌寒問道。
“這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要是那邊沒喫的,又怎麼可能孕育出蝗蟲?”我說道。
“我就是有點害怕。”凌寒說道。
“擔心沙漠了又有什麼奇怪生物?”我問道。
凌寒點了點頭。
我不由自主的輕輕將她擁入懷裏,柔聲說道:“不用怕,一切有我,我們一路走來什麼奇怪生物都見過了,這個時候放棄,不合適。”
“嗯。”凌寒小聲迴應。
“咳咳咳...”衆女不知何時站在了我們身後。
我趕緊放開了凌寒。
“我去洗漱。”凌寒趕忙起身紅着臉走開了。
“怎麼了,這樣看着我。”我看着身後的衆女問道。
“偏心。”
“不公平。”
“壞蛋。”
類似的評價此起彼伏。
“睜開眼睛就罵人啊,我又沒幹什麼。”我說道。
“那你想幹什麼?”柳月壞笑着說道。
本來這段時間我一直壓抑的邪火,被她這麼一問又再次勾起來了。
衆女穿的本就清涼,這時候陽光灑落更是一道別樣的風景,而且一個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哪受得了。
“無聊,我去遊個泳。”我說着脫去上衣跳進水裏。
其實我就是擔心暴露,需要下水降降火。
“那是大家喝的水。”柳月不依不饒的說道。
“你們遊就可以?我遊就不行啊?”我不服氣的說道。
說完我直接潛入了水裏,可惜這水裏沒有魚,不然倒是可以抓幾條改善一下伙食。
眼看着衆女緩緩散去,我才逐漸朝岸邊靠近。
約翰和保羅去給角斑馬準備喫的了,這地方的很多植物角斑馬都喜歡喫,這倒是省了我們的心。
至於黑臉,本來它是不喫那大蝗蟲的,我好說歹說才逼着它吃了一些,估計是給它喫的沒放調料,吃了幾個就怎麼也塞不進去了。
昨天他就跑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要不是我們心意相通知道他是去狩獵,我都要急死了。
說實話,我也不想喫這些,現在除了蝗蟲味道還行,鹿肉乾和牛肉乾都沒剩下多少了。
至於羊肉乾,那味道真的是有點差強人意。
但是也不能天天喫蝗蟲啊,這東西喫多了上火,我倒希望黑臉能帶點什麼像樣的獵物回來。
正想着,果然看見了不遠處黑臉的身影,嘴裏也果然叼着東西,我趕忙迎了上去。
黑臉見我跑來,直接把嘴裏叼的獵物吐在了地上。
我走近一看,差點樂開了花,這不是我們日思夜想的野豬嗎?
“哪搞到的?一路上也沒看到啊。”我問道。
黑臉一個簡單的意念我就明白了。
我們過來的時候是雪人送我們過來的,那麼多雪人在路上跑,我們沒看到動物也太正常不過了,看來黑臉早就留意了野豬的氣味。
“怪不得昨天你不喫大蝗蟲,原來是留了這麼一手,不用說,你肯定喫飽了纔回來的。”我說道。
黑臉得意的點了點頭,有時候他的行爲都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披着狼皮的人。
我讚賞的摸了摸黑臉的頭,彎下腰扛起野豬就朝駐地走去,這野豬起碼也有七八十公斤重,這下好了,可以喫野豬火鍋了。
衆人得知這消息瞬間樂開了花,衆女直接圍着黑臉一頓讚賞,看着黑臉那得意地樣子,我真想給它幾腳,這小子,有野豬的線索居然不告訴我。
一頓野豬肉下肚,衆人再次撐的走不動路。
還是老樣子,一排人躺在樹蔭下。
飯飽神虛,加上一也沒睡,我突然有些困了。
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其實這樣也很好。”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誰說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陣野豬肉的香味飄來。
“醒啦?來喫東西吧。”衆女說道。
“怎麼那麼香?”我做起身問道。
“昨天你考的蝗蟲那麼好喫,我們用你的調料烤了一些野豬肉,你嚐嚐。”秋雪說着遞過來一塊。
我想都沒想直接丟到嘴裏,哇塞,那感覺,太棒了。
“好喫,真好喫。”我說道。
環顧四周卻沒發現黑臉的身影,我接着問道:“黑臉呢?”
“又去獵野豬了。”秋雪說道。
“哎,黑臉爲了這個家,真是操碎了心。”我說道。
就這樣,我和葉北辰白天抽時間休息,晚上他做恢復訓練,我則繼續練習他交給我的殺人技。
黑臉每天都會帶回來一頭野豬,就這樣,平靜美好的過了一個星期。
“我覺得我恢復的差不多了,體力的話只能慢慢來了,最起碼現在活動起來沒什麼問題了。”葉北辰說道。
“那咱兩練練?”我笑着說道。
“來吧。”葉北辰說着走上前來。
這傢伙的格鬥技巧確實很厲害,要不是我仗着自己身體素質過硬,好幾次都差點被他撂倒,好在我力氣大,全靠一股蠻力撐着。
“和你過了招,我更好奇那個地宮了。”葉北辰說道。
“有機會一定帶你去。”我說道。
“算了,都走到這了。”葉北辰說道。
“其實我覺得應該也培訓一下約翰和保羅。”我說道。
“我早就想說了,但是不好開口。”葉北辰說道。
“我去說,剛好藉助這段時間提升一下大家,讓你也好好恢復,不知道沙漠裏還會遇到什麼。”我說道。
不過我不只是準備培訓約翰和保羅,衆女也在其中。
約翰和保羅聽了我的建議,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衆女也是反響熱烈,看來蜘蛛一事,確實讓大家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就這樣,我們四個男的晚上訓練,還帶上兩個女同志,白天就抽時間休息一下。
其實也不用抽時間,因爲現在喫喝不愁,衆人的戰鬥力也在飛速提升,在葉北辰這個教官的指導下,我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了。
黑臉,自然而然再次擔負起了養家的重任,要是沒有黑臉,我們根本不可能過的這麼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