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斑狼遠去的方向,我始終摸不到頭緒,爲什麼今天我看到它不害怕了?甚至還有覺得有一些熟悉?
“不想了,先把牛肉弄回去,免得又招來野獸。”我說道。
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二人除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就沒再多說什麼,其實最苦惱的還是我。
力量,速度,耐力,感知,甚至能和斑狼對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不過只要能在這裏活下去,擁有這些又何樂而不爲呢?所幸我也不再去想,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你沒事吧?”約翰問道。
“沒事,想那麼多幹什麼,能活下來就好。”我說道。
“也對,怪我們太緊張了,而且你也沒什麼變化。”保羅說道。
“就是嘛,陽還在第一時間救了我們,不管怎樣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兄弟。”約翰說道。
幾句簡單的措辭,三人的感情又恢復如初,男人之間就是那麼簡單。
回到住所,我們很默契的誰也沒提遇到斑狼,和我口吐怪言的事,衆女見我們神采飛揚自然也沒多心。
不過今天的肉就有些多了,同樣的喫法,熟悉的味道,終於算了剩下了,喫慣了鹿肉乾,換換牛肉乾也不錯。
飯後,衆人繼續投身圍牆事業,而我蹲在一邊處理這剩下的牛肉,這裏的氣候溫度無法長期保存食物,更沒有冰箱那種東西,我必須儘快處理。
“你有心事啊?”凌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我趕忙擠出笑臉說道。
“我看得出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凌寒說道。
她這麼說,我倒有些錯愕了,也不知道她怎麼看出來的,好像每次她都能察覺到我有心事。
見我不說話,凌寒接着說道:“看看,被我說對了啊,可別想着怎麼騙我啊。”
“我們遇到斑狼了。”我脫口而出。
“你回來的時候怎麼不說?你受傷了嗎?”凌寒着急的問道。
說着就開始在我身上察看起來,我趕忙擋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沒有沒有,我沒受傷我沒事。”
“你可別騙我?那你怎麼怎麼脫險的?”凌寒說道。
“說出來你估計不相信。”我苦笑着說道。
“我信。”凌寒回答的很果斷。
看着她真摯的眼神,我只得道出了實情。
“你是說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語言和斑狼交流?”凌寒說道。
“對,就是這樣,好像是我的潛意識自動說出來的。”我說道。
凌寒低着頭不說話了,看起來像是沉思。
“怎麼了?不會把我當怪物了吧?”我苦笑着問道。
凌寒突然擡起頭看着我說道:“當初你說你在地宮呆了那麼久,我一直不相信,但是這段時間對你的觀察,還有今天斑狼的事,我開始相信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變化和地宮有關?”我說道。
“我覺得不是可能,根本就是。”凌寒說道。
“你在哪裏有沒有喫什麼奇怪的東西?”凌寒接着說道。
“就喝了水,吃了個果子啊。”我說道。
“那肯定是其中一樣有問題。”凌寒說道。
見我一臉惶恐,凌寒又補充道:“不過據我對你的觀察,應該是好的影響。”
凌寒的話讓我又回憶起地宮的一切,除了那壓迫感強烈的樓梯,倒是也沒發現什麼很特別的地方。
對了,我在那裏很少覺得餓和渴,不過這應該是那裏的環境造成的,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我是抓破頭也想不出來。
“那裏面的東西你有沒有帶出來?”凌寒看我半天不說話,接着問道。
“有啊,帶了一瓶水。”我說道。
“拿來我看看。”凌寒說道。
“看不出來什麼的,不然我就不糾結了,看起來就是一瓶普通的水。”我說道。
“那果子你沒帶出來?”凌寒說道。
“沒有,那裏面一共就五棵樹,一棵樹上就一個果子,我沒忍心多拿。”我說道。
“不過帶出來也沒用,我們幾個也沒有植物學家,哎…”凌寒說道。
“不會是什麼仙果仙水吧?說不準哪一天我就得到昇仙了。”我說道。
“嗯嗯嗯,是的,到時候你直接帶我們飛回去。”凌寒說道。
兩人的推理和猜測就這樣在玩笑中結束了,反正我身體棒棒的,到底那地宮有什麼祕密,也許以後我會知道的。
“不過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我看着凌寒說道。
“什麼想法?”凌寒問道。
“要是那水或者那果子真的可以強身健體,果子是不可能了,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但是水我帶出來了,要不給秋雪喝一點試試?”我說道。
“既然你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都沒事,那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也覺得可以試試。”凌寒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朝着我的揹包走去。
其實拿瓶水我一直就放在揹包裏,我不知道我爲什麼這樣,但是我就想帶着它。
凌寒拿在手裏看了半天,確實也看不出來和普通的水有什麼區別,最後我們拿了個小竹筒,倒了一小杯出來。
在我和凌寒的哄騙下,秋雪怪怪的把那杯水喝了下去,不過除了看着我們傻笑,依舊沒什麼變化。
凌寒苦笑着看着我說道:“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我表面上點着頭,其實我心裏根本不這麼想,可惜我涉及的東西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知識範圍。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夢中看到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突然,一聲尖叫,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我本能的抓着到就翻身爬起,心中還在懊惱太依賴圍牆沒有留人值守,睜開眼睛卻看見秋雪坐起來了。
難道剛剛是秋雪發出的尖叫?
“你怎麼了?”我問道。
秋雪看我的眼神好陌生,而且看她的樣子一輛茫然,衆人自然也被驚醒了,衆女甚至帶着責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啥也沒幹啊,我也是被尖叫嚇醒的。”我趕忙擺手解釋道。
“你們是誰?我在哪?爲什麼我覺得你們好熟悉,但是我又不認識你們?”
衆人本來還在互相指責,也談不上互相指責,因爲主要是指責我,可是這個時候大家全都安靜了,因爲說話的人,正是秋雪。
我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秋雪,還是凌寒第一個反應過來。
“你能說話了?你好了?”凌寒激動的看着秋雪說道。
“啊?我不能說話嗎?我怎麼了?”秋雪不解的問道。
“你…”約翰剛開口就被我打斷。
我接着說道:“你撞了頭,失憶了,你和我們一起生活了快一個月了。”
“撞了頭?我只記得我們坐遊輪出海,然後遇上風浪,然後船擱淺在岸邊,然後…對了,怪物,有怪物..”秋雪說着激動的跳了起來。
柳月趕忙一把按住了她說道:“沒事了,我們現在很安全,怪物過不來的。”
“啊…我感覺還發生了好多事,但是我想不起來了…”秋雪說着很痛苦的抱着頭。
“沒事了,沒事了,想不起來我們就不想了。”如夢上前抱着秋雪說道。
在衆女的安慰下,秋雪的情緒終於漸漸平復了下來,她也算是正式的和我們認識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喊出我們的名字。
倒是凌寒朝我投來一個眼神,我知道她的意思,那神奇的水起作用了。
秋雪這麼一鬧,我更睡不着了,想必凌寒也是一樣。
如果那水真的如此神奇,那一定要好好保管啊,我不知道秋雪之前的症狀算不算失心瘋,我姑且這麼叫吧。
要是那水連失心瘋都能治,想必其他疑難雜症或者我們有個病痛什麼的,那不是都不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