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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這麼一嗓子,衆人全給吵醒了,房門接連打來,約翰和保羅也衝了過來。
“怎麼了?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啊。”凌寒抱怨道。
“不是的,我看到青陽了。”柳月說道。
“嗚嗚嗚…”這下每人說話了,衆女子直接全哭了起來。
我甚至還聽到約翰和保羅的低聲抽泣,好像我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都給大家嚇哭了。
“對不起,要不是我先產生的幻覺,也不會影響到你。”凌寒帶着哭腔說道。
“人家才哭過,你又害我哭。”如夢帶着哭腔說道。
“你這麼一鬧,我更想他了。”瓊斯帶着哭腔說道。
“我也是,嗚嗚嗚…”露娜說着哭的更傷心了。
“對不起,可是我真的看見了。”柳月帶着哭腔說道。
“你老說夢話你自己不知道,你肯定是做夢了。”如夢帶着哭腔說道。
“你們就是太想他了,所以才產生了幻覺。”約翰的聲音也是哽咽的。
“明天我一定要到那夥人的洞裏去看看。”保羅哭喊道。
完了,玩笑開大了,還以爲是被我嚇的,原來是真的擔心我。
現在我更不敢見他們了,躲在樹後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衆人好不容易再次入睡,我剛想閃身出去,一個身影卻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我定睛一看,正是凌寒。
只見她緩緩的走到篝火邊,順手往篝火裏添了一些柴火,她身上披着的正是我的外衣,看着她落寂的背影,我瞬間有些心疼。
我不想再嚇唬她們了,我緩緩的朝着凌寒走去,沒想到我剛剛來到她的身後,她就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她明顯看到我了,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尖叫,而是對着我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我正納悶,這丫頭來了句:“原來你真的死了。”
我你大爺哦,我活的好好的好吧?
本來我還不忍心再逗她了,現在倒好,既然如此,我只有將計就計了。
我沒說話,我再次露出了那個嚇唬柳月的詭異笑容。
“謝謝你回來看我,你知道嗎,我好想你。”凌寒說道。
看來這丫頭真的把我當成鬼了,可她看起來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臉上始終掛着那溫柔的笑。
“鬼不可以說話嗎?”凌寒接着問道。
“可以。”我沉聲說道。
我的聲音一出口,凌寒再次淚流滿面,她緊緊的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前這一幕倒弄的我也想哭了。
本來是裝鬼嚇人,現在要是被人弄哭了,那就太丟鬼了,我強忍着淚水,故作鎮定的說道:“你,還好嗎?”
凌寒聽到我的聲音,趕緊抹了一把淚,換上一副笑臉,溫柔的說道:“我很好,你安心去吧。”
“你喜歡我?”我故意問道。
凌寒微微一愣,接着再次笑了起來。
“對,我喜歡你,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直到這次你失蹤了,我才發現原來你在我心裏已經變得那麼重要了,如果你還活着,我一定會做你的女人。”凌寒目光堅定的說道。
“那她們。”我緩緩的指了一圈。
“沒關係,我不介意和她們一起分享你,她們也不介意。”凌寒說道。
那眼神中慢慢的全是幸福,我看的出來,她說的都是真心話。
“可惜,你已經死了,我們只有來世再做夫妻了,你放心,這輩子,我會爲你守身如玉。”凌寒接着說道。
這樣一個女子,這麼好的女子,我怎麼能死?死了我也要自己爬出來。
“鬼投胎真的要喝孟婆湯嗎?真的有奈何橋嗎?真的有牛頭馬面嗎?”凌寒接着問道。
這倒是問道我的專業之外了,我這本來就是裝的,我哪知道有沒有。
我只得隨口說道:“嗯,有,都有。”
“那怎麼辦啊?我聽老一輩說,要燒一些紙錢讓逝者帶着上路,我沒有給你燒,你會不會被欺負啊?”凌寒着急的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凌寒接着說道:“以後你還會來看我嗎?還是說你喝了孟婆湯就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是不是來和我告別的?”
看着她着急的樣子,我再也不忍心騙下去了,我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裏。
“嗚嗚嗚,你真的是來和我道別的,你不要走,我不能沒有你…”凌寒哭着說道。
“傻瓜,我沒有死。”我哽咽道。
“你別騙我了,活着的時候你就騙我,變成鬼了你還要騙我。”凌寒說道。
“真的,鬼怎麼會有溫度,鬼怎麼會有影子,我來的時候看你嚇到了,又聽到了你們說話,所以我才決定裝鬼嚇唬你們。”我說道。
我明顯感覺到凌寒微微一顫,緊接着她輕輕的推開了我,雙手直接撫上了我的臉頰,感受到我臉上的溫度,她的眼神明顯發生了變化。
她放開我後退了兩步,圍着我繞了一圈,仔細了看了看我的影子。
這還不算,她甚至把腦袋埋在我的胸口,聽了聽我的心跳,我已經做好了電影裏男女主人失散再相見的場面,甚至我差點嘟起了嘴。
誰曾想,等來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直接傻眼了,電影裏不是這樣演的啊,不是應該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的嗎?
凌寒見我傻愣愣的看着她,再次撲入我的懷裏,放聲哭了起來。
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到底是要我怎樣啊?要人還是要鬼?對鬼還溫柔一點。
我只得輕輕拍打着凌寒的後背,她抽泣的動靜才稍微小了些,可是她這哭聲就像狼嚎一樣,居然引發了連鎖效應。
哭聲不斷從周圍傳來,看樣子大家又被凌寒的情緒感染了,甚至約翰和保羅兩個老爺們也放聲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大家都沒被你逗哭了。”我小聲說道。
“壞蛋,壞蛋,壞蛋…”
“這些天,你到底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凌寒一邊罵着,一邊拿粉拳捶打着我的胸口。
我沒敢再說什麼,也沒敢動,只得任由她捶打,打了我好多拳,她才慢慢住手。
掛着淚痕的俏臉有些紅紅的,眼神複雜的看着我,小聲說道:“你爲什麼不躲。”
“你生氣,我就讓你發泄一下。”我說道。
“傻瓜,不許再離開我。”凌寒說着再次抱住了我。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鬆手,拉着我的手說道:“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我們剛走出去兩步,凌寒又停下了。
“不行,不能我一個人受苦,你也要嚇嚇她們。”凌寒說道。
“還是算了吧,大家這個時候都挺難過的。”我小聲說道。
“不行,嚇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擔心我難過?你去不去?不去我不理你了。”凌寒說道。
這和我想象的怎麼完全不一樣啊,難道真實的劇情就是這樣?電影裏小說裏,那都是騙人的?
“好好好,我去。”我還能說什麼。
“先去嚇如夢和柳月。”凌寒說道。
“剛剛已經嚇過柳月了。”我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她比我重要?所以你先嚇她,纔想起我?”凌寒說道。
我的天,這是什麼邏輯?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我苦着臉說道。
“去吧,我等着你。”凌寒笑着說道。
我只得緩緩上前,輕輕的推開了門,如夢和柳月早已哭醒,我推開門,兩人同時看向了我。
兩人臉上的表情我都無法形容了,喜怒哀樂啥都有了,不過這次兩人都沒有尖叫。
“這島上還真的是神奇,先是怪物,再是鬼,原來剛剛你說的是真的。”如夢說道。
“是啊,我還以爲凌寒姐是自言自語,原來他真的回來了。”柳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