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覺得是個好辦法,但是,卻又不得不擔心,“但是現在這麼多讀書人在京城,這些讀書人如果鬧起來,怎麼辦?”
宇文嘯道:“鬧不起來,因爲案子會馬上祕密開審,對外說褚桓招認高中的文章造假的事,同時,會把牽涉進此案的人全部查辦,該蹲大牢蹲大牢,該打板子打板子,該殺頭的殺頭。”
“但褚桓不會招認!”
宇文嘯淡淡地道:“他不會招認,但也不會有其他人能看到他!”
肅親王腦子還是比較簡單一些,“只是如果他沒招認的話,是不是始終落人話柄不夠光明磊落呢?”
宇文嘯看着他,問道:“褚桓是不是文章造假?”
“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否則他爲什麼這麼緊張?”
“褚桓是不是作惡多端?”
“這自然是,圈地,殺人,結黨營私,甚至太子一事也是他與老二策劃的,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那褚桓是不是要謀朝篡位?”
肅親王聲音冰冷憤怒,“已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宇文嘯淡淡,“所以,你跟這種人,講什麼光明磊落?”
肅親王一拍桌子,目赤欲裂,“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弄死他。”
宇文嘯眸色看向陽臺外的光芒,輕聲道:“而且,褚桓還有最後一招,這一招,必定要把他置之死地,再無翻身的可能,也不會有人再敢給他求情。”
“哪招?”肅親王問道。
宇文嘯緩緩地搖頭,“且等着,先過這一關。”
落蠻聽着,其實心裏頭也有些傷感。
且不說煒哥方纔那番話是真心還是哄老公爹的,但事實上確實他做的事情是在挽救北唐的江山,且他是以一己之力,這使得他很多時候迫不得已地不擇手段。
從議政壇開始,走到現在,一步一步艱辛得很,把褚桓的勢力一點點地蠶食掉,到現在的褚桓,勢力依舊滔天,但失去了裕親王這條瘋狗,只玩陰謀的話,煒哥纔有這勝算。
否則,裕親王還在,一同胡攪蠻纏,反而不好弄。
加上原先就已經損了褚桓的名聲,使得支持他的人少了,最重要的是,支持煒哥的人多了,這就形成了短暫的旗鼓相當局面,至於爲什麼說是短暫的,因爲褚桓始終名聲顯赫,給他一點時間,他是可以收復失地。
這也是煒哥爲什麼要着急動手的原因。
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這些事,她看在眼裏,如今便無煒哥提點,她也能想得透徹。
一回頭,卻發現蘇國公在身後,也神情肅穆。
“蘇老爹!”落蠻輕喚了一聲,“您覺得,這一次把握大嗎?”
蘇國公眼底有熠熠光芒,有孤注一擲的毅然,“大,很大,但如果這一次不行,以後就沒機會了!”
落蠻心中一沉,也就是說,這是關鍵一擊,也是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