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現實中傳播率最強的病毒是什麼？”
研究所內，達聞西身披白大褂，頭戴金絲眼鏡，站在一塊黑板面前，手中的教鞭一指史今。
史今則正襟危坐，但臉上充滿了懵逼。
這劇情是不是有點不對，我不是來當兵的嗎？這麼又要上學了？
“流行性感冒？”
史今想了想，既然說得是傳播率，那流行性感冒應該是傳播率最廣的吧？就連許三多都會感冒，充分說明了感冒病毒可怕。
“呃，好像確實是流行性感冒。”
達聞西恍然大悟。
史今：……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傳播率最強的病毒是什麼吧！
“算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知道什麼是疫苗嗎？”
這就涉及到了史今的知識盲區了，他稍微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一種激發人體抗病毒的藥物。”
“呃，好像……不對，你說得有些模糊，但總體還是沾邊了。”
達聞西在黑板上寫上了‘疫苗’與‘病毒’，然後用一個雙箭頭鏈接在了一起。
“嚴格意義上，疫苗其實就被人工製造出來，不會繁殖的病毒。”
史今點點頭，學到了，不過，學這玩意有用嗎？
他很快醒悟過來，一臉無奈道：“聞西長官，所以說，我們什麼時候將疫苗交給倖存者們。”
“爲什麼要交給他們？”達聞西震驚道：“給他們又沒有好處，我製造出疫苗是想用來大規模滅殺喪屍的。”
你製造出了個屁，那玩意是研究所裏本來就有的。
史今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吐槽，在心裏狂罵，奈何對方是領導，只能憋着，嗯，就跟冷鋒一樣。
“聞西長官，能不能告訴我，你手上的疫苗究竟是什麼。”
史今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這玩意是真的喪屍病毒疫苗，那這個世界的人類是怎麼混到這種程度的。
“卡介疫苗，亦或者說是天花疫苗。”
看着史今依舊一臉茫然，達聞西提醒道：“就是你小時候打的那種疫苗，就是這個。”
說罷，他掀開左手上的袖子，指了指上面……好吧，遊戲裏他的手臂並沒有疤痕。
不過史今當即恍然大悟，是這玩意啊！
小時候在農村裏，他確實打過好次預防針，只不過並不知曉這些預防針預防的是什麼。
“不對，聽你這麼說，只要打過疫苗，就不會被喪屍感染了嗎？那爲什麼有這麼多喪屍？”
史今很快反應過來，難不成這個世界的人從不打疫苗的嗎？
等等，聽那個萊恩說，這個世界的華夏，並沒有被喪屍病毒感染。
史今兩眼發直，直覺告訴他，達聞西是在扯淡，但潛意識又告訴他，達聞西的話有理有據。
果不其然，達聞西攤攤手：“其實不止這個世界，西方世界其實很多人都不打疫苗的，甚至以此爲榮。”
史今依舊感覺很不可思議，達聞西繼續解釋道：“其實很多病毒的誕生都需要特定的條件，就比如以前讓聞風喪膽的鼠疫，它只會誕生在髒亂差的環境之中，在乾淨的地方，根本無法生存。”
“所以歐美人很愛乾淨？”
史今舉一反三。
“不，他們給動物打疫苗。”
呃，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把問題本身解決了，這很歐美。
嚴格意義上講，這屬於達聞西的胡說八道，其實不論在哪個國家，給動物打疫苗是很有必要的，就像養狗，有沒有養狗證是一回事，但給狗打疫苗又是另一回事了，要不然被狗咬了，你自己打狂犬疫苗都不一定有用。
實際上西方人，或者說更準確的米國之所以不打疫苗，是因爲他們被自己的政府坑過。
1932年，米國的公共衛生部，即PHS來到拉巴馬州梅肯縣的黑人社區，忽悠裏面的黑人兄弟說他們得了壞血病，不過偉大的米國願意幫他們免費治療……然後這一治療，足足治療了40年！
而這40年中，根本沒人告訴他們，參與的是一項名爲‘針對未經治療的男性黑人梅毒患者的實驗’。
因此在歐美，尤其是黑人兄弟們，他們是拒絕打疫苗的，人生已經如此艱難，再患上梅毒，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而就算不是黑人，其種族也心有慼慼，琢磨着政府坑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不準下一步就是拿自己開刀，反正不打疫苗又看不出來，生了病再看也不遲。
“好吧，也就是說，打了這個疫苗，被喪屍咬了就沒事了？”
史今問道。
“不知道啊，我又沒試過。”
達聞西理直氣壯道，他纔剛來，連一隻喪屍都沒見過，怎麼知道疫苗有沒有作用。
史今：……
心好累，真是委屈三多了，每天都跟這種沙雕在一起，要不是他也是個沙……場老將，早就學會了如何與沙雕相處，估計心態已經崩了。
至於是哪出沙場，那自然是路邊攤了，城管當久了，什麼樣的沙雕沒見過，比無理取鬧的人還常見。
“唉……”
史今終於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當兵碰到沙雕，當城管碰到沙雕，打遊戲碰到沙雕，他覺得自己退休後，完全可以以自己的經歷，寫一部《如何與沙雕相處》的著作，估計能一舉打敗四大名著，成爲一代文豪。
畢竟，他有理由相信，這本書的主角，肯定比《悲慘世界》的主角還慘。
“算了，我們去試一試吧。”
想到啥就做啥，達聞西拿着藥劑就往外跑，找了只在外面遊蕩的喪屍，一藥劑就砸了過去。
史今：疫苗是這樣用的嗎？
有些艱難的將不自覺打開的槍管扣回臂鎧之中，史今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許三多這種人你都見過，還怕達聞西嗎？
結果越想越氣，許三多雖然坑，但他是個悶葫蘆，達聞西是個神經病啊！說出來的話簡直是魔音灌耳，讓人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
咔嚓！
試管砸在喪屍臉上，瞬間崩碎，喪屍愣了愣，看向達聞西，頓時向他跑來。
馬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