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大院外面亂成了一鍋粥,但內部卻是歌舞昇平,一派好景象。
趙萬成領着趙初然,挨個兒的給她介紹,這些趙家的合作伙伴們。
畢竟,她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天盛地產、天盛藥業執行總裁。
“這位是張魯張伯父!他家的漕運到處都是,你得打好關係!對咱們趙家有好處。”
趙萬成叮囑了趙初然一句,她點了點頭,舉起酒杯上前去敬酒。
張魯看着這位趙家大小姐,不僅天生麗質,還落落大方,也是很欽佩的。
兩人喝了一杯之後,又聊了一些客套話。
趙初然很自然的微笑着道:“以後關於運輸方面,還請張伯父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當,我張家和趙家也算是世代交好了!呵呵……但凡用得着張家的,趙大小姐儘管開口就是。”
他倆說得很開心。
誰曾想,就在這時候禍事兒臨頭。
老管家趙彪匆匆的跑了進來。
他一邊走,一邊叫,“不好啦!不好啦!老太爺,出大事兒了。”
他一定要叫,還要當着所有親朋叫,弄得越大越好。
趙萬成皺起了眉頭,不爽的回了句,“何事大呼小叫啊?”
“姑爺!那草包姑爺又惹禍了。”
老管家一句話說出來,趙萬成臉色鐵青,趙初然更是眼皮子抽了抽。
她此時此刻真的有種想拍死陳飛的衝動!
老是惹禍!哪兒都有他。
今天大年夜,就不能讓人舒心的過個年嗎?
“他怎麼了?”趙初然趕緊搶白問了句。
老管家趙彪看了看趙初然,尤其是她身邊的張魯,一副爲難的樣子道:“他……”
“到底怎麼了?”趙初然呵斥了聲。
“他把外面桌子上的酒,全都潑到了張雨大小姐的身上。現在張家大小姐很難受,她感覺被侮辱了,尋死覓活的。”
譁!
趙彪的話一說出口,整個趙家內部會場,直接炸鍋了。
張魯氣得一拍大腿,嚎叫着,“什麼?我家張雨,該死的!他怎麼能這麼做?”
說完這話,護女心切,張魯連滾帶爬的趕緊衝了出去。
整個內部的人員,一個個也跑了出去。
他們真想見識見識,這位趙家姑爺何等“天棒”?
竟然做這種事情?
趙初然是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個兒上輩子一定是欠陳飛的。
否則這輩子,他不會如此來折騰自己!
等到一羣人急匆匆的下去,張雨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這一會兒坐在一個廂房內,哭爹喊孃的。
至於陳飛……
被趙德等人拉到了員工宿舍去,美其名曰“冷靜一下”。
實則是等待着趙萬成的命令,看要怎麼懲罰陳飛?
老實說,衝動是魔鬼,陳飛冷靜下來後,着實有點後悔。
自己當時實在是氣不過才做了那種事兒。
當然,這種後悔也就一丟丟,如果再來一次,陳飛覺得自個兒可能還會這麼做。
不一會兒的功夫,老管家趙彪屁顛屁顛過來,宣佈了趙萬成的命令。
“陳飛仗勢行兇,實在罪無可赦!從今天開始,取消副領隊一職,扔進禁閉室等候發落。安保工作,暫時由趙德接手!”
說完,趙彪是一臉的嘚瑟,指了指外面喊了句,“請吧!姑爺!”
趙德等渣子都看向了陳飛。
他們很清楚,現在是要趕着過年,老頭兒不想破壞氣氛,所以先關押陳飛,然後等大年夜結束後再處理他!
既然是老頭子的命令,他們趙家子弟也不可不從,只能帶着陳飛去禁閉室了。
可憐的胖子、瘦子,本來想等着過大年夜的。
誰曾想……
今天又要陪着這草包了。
兩人簡直是氣壞了,在門外罵罵咧咧的,詛咒陳飛的祖宗十八代。
當然也只能是在門外詛咒,他們當面是不敢說的。
畢竟趙初然養的瘋狗,瘋起來是什麼事情都敢做的。
先是打了嫡長孫趙明,然後又揍了老管家趙彪,後面懟了周大少爺,然後潑張家大小姐。
這幾個人物,哪一個不是他們仰人鼻息的存在?
陳飛敢弄他們,要真狂犬病發作,這些下人是不夠看的。
可憐的陳飛!
大年夜,早上起來沒喫飯就在幹活兒。
大年夜晚上,衆人都在歌舞昇平了,他還餓着肚子被關着呢。
而另一邊……
趙家其中一個廂房。
張雨哭得稀里嘩啦的,身邊是陳曼、畢洪、周雲、趙曼婷一干人等。
老父張魯一直在安慰她,“別哭了!小雨,那渣子已經被關起來了,相信趙老太爺會懲罰他的。”
此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張雨哭喊着,“懲罰有什麼用?爸!你女兒今天當衆丟臉丟大了。以後……以後還讓我怎麼做人啊?嗚嗚嗚……我不管,這事兒你得給我做主!”
“這……”
張魯也挺爲難的。
畢竟趙家百年家族,如果是個下人,這事兒還好處理。
但那是趙家的姑爺啊!
“張伯父儘可放心!這陳飛雖然是我趙家姑爺,但處處惹禍,每天就是好喫懶做,惹是生非,我爺爺一定不會偏袒他。”
趙曼婷突然站出來說了一句,張魯也就放心了。
接着,老父又看着閨女,問出了那句話,“他爲什麼潑你?”
是啊!
這陳飛難到真有狂犬病?無端發作會咬人不成?
張雨當然不會承認,她們幾個合夥要整陳飛,最後給他整出了肝火,然後開始咬人。
她只說當時陳飛就在旁邊,她不認識他。
還以爲這傢伙是趙家下人,就讓他給倒一杯酒,他先是灑在了自己的高跟鞋上,而後又發作把酒水全噴在了她身上。
對於這條說法,周邊的人都紛紛表示確實如此。
畢竟……
跟張家大小姐玩得好,跟陳飛這草包可是無比鄙視的。
他們現在都想整死陳飛呢。
張魯是勃然大怒,“豈有此理!哪怕就算是錯把他當成了下人,也不至於做這種事情吧?這趙家的姑爺未免欺人太甚了!”
話說完,張雨又趴在哪兒,嗚嗚的哭了起來。
周雲冷笑一聲,站出來道:“張伯父!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與你一同前往,咱們去找趙老爺子要個說法去!”
周大少爺站出來“護美”,得到了年輕人一致的好感。
張魯點了點頭,一咬牙道:“好!就這麼辦。”
……
“事情的大概經過就是這樣!”
後院內,趙德老老實實的把所有事情給彙報了。
在他對面,趙初然坐在輪椅上緊縮着眉頭。
她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找張家服軟,也不是去找陳飛斥責,而是來找當時的目擊證人,弄清楚事情真相。
嘆息了一聲,趙初然無奈道:“他是傻子吧?一定是個傻子!”
“……”
趙彪尷尬不已。
“前面挨一巴掌都能忍了!爲什麼後面就忍不住了。”
“額……”
面對趙初然似乎在問他的話,又像似自言自語,趙德思考了半天,最後聳了聳肩膀,“可能這就是他的脾氣呢!總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不是嗎?”
這話說得趙初然很是無奈。
是啊!
陳飛的不按照套路是把雙刃劍。
別人猜不透他要幹什麼,所以把四房人整得嗷嗷叫,但現在這事兒反過來,危害到自己身上了。
趙初然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后,趙德試探性的問了句,“大小姐,咱們下步怎麼辦?要如實告訴老太爺嗎?”
“省省吧!他不會相信你們這些人的話。”
雖然這話有點傷人。
但那麼多跟張家大小姐玩得好的人都做僞證,這事兒哪怕就是白的。趙萬成也不可能得罪這些大佬,最後會把事兒直接弄成黑的。
“那姑爺……他會怎樣?”
“死定了!沒救了!”趙初然突然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