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強文的話,柳志明似乎也想通了。
是啊。
從一開始,他們就低估了陳飛,而且人家說到做到,完全不怕柳家的背景和勢力。
威脅也威脅了,恐嚇也恐嚇了。
人家陳飛直接不買賬,完全聽不進去,簡直就是一個愣頭青,單腦筋。
看來,今天要是真不道歉,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想到這裏。
柳志明徹底認慫了。
他連連拍打着地板,喊道:“陳飛,不飛哥,讓你的保安別打了,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張強文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能保住柳志明的命,他回去纔好交差啊。
陳飛手微微一擡,“停。”
那年輕的保安這才停止了手下的動作,而他手上已經沾滿了柳志明的鮮血,在他離開柳志明時,他直接把手上的鮮血擦拭在了柳志明的衣服上面。
我尼瑪!
柳志明:“……”
他當然也知道這保安的行爲,可他再也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只是眸子的陰險一閃而過。
他發誓,只要能活着回去,今天受到的恥辱,他要百倍千倍的討要回來。
年輕保安正要回歸隊伍中去時。
陳飛向他招了招手,用着和煦的語氣問道:“小子,叫什麼名字?”
年輕保安又是一個軍禮,恭敬道:“回總裁的話,我叫段大力,您叫我小段就可以了。”
段大力?
那不是和段青龍一個姓嗎?
陳飛微微一笑,“你今天表現不錯,而且,你和我好兄弟一個姓,今天,我破格升你爲保安大隊長,有沒有意見?”
有意見?
段大力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意見?
只是他面樓擔憂之色,“多謝總裁,只不過,現任大隊長還在,我要是直接頂替了他,這恐怕不好吧。”
陳飛冷哼一聲,“臨陣脫逃,這樣的人不配做保安大隊長,你放心,我待會就把他開除。”
聞言,其他保安同伴直接傻逼在了原地。
他們紛紛露出羨慕和嫉妒的眼神,很是後悔剛纔爲什麼沒有主動請纓。
不就是上去打耳光嗎?
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誰做不到?
可是,這總裁陳飛也沒說,打了耳光就能當保安隊長啊。
這要是說了,他們還會愣在原地不動彈?
但後悔是沒用的,他們尋思着以後再有這種表現的機會,果斷上去開幹。
YES!
段大力心裏悄悄的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他就知道,有時候勇敢會有回報的。
開玩笑,他是來自農村,學習不好,而且他對這方面又不感興趣,爲了補貼家用,以及以後討媳婦的彩禮錢,他只能來城市打工,可發現,稍微工資高一點的,就需要文憑,沒辦法,只要跑來當保安了。
他之所以會被錄用,保安隊長就是看中他一身的腱子肉。
段大力來這裏不到半個月,就升級爲保安隊長了。
這聽上去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但就真的發生了。
保安隊長的工資可比一般的保安高多了。
段大力很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工作,再次鞠躬感謝。
“多謝總裁的栽培,您放心,有我在,天盛地產公司安全這一塊絕對沒問題。”
陳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段,用心做,以後有的是升遷機會。”
他手一指柳志明等人,“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辦公室走去。
陳大有見狀,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搖頭,嘆息一聲,覺得這柳志明想找陳飛的麻煩,純屬在作死。
他屁顛屁顛跟在陳飛身後,隨陳飛一同進入辦公室。
段大力陰笑一閃而過,對着保安手一揮,一聲令下。
“還愣着幹什麼,來人,把這兩個搗蛋的東西給我扔出去。”
開玩笑,這些保安可是親眼看到陳飛任命段大力爲保安隊長,他們怎麼敢不聽話。
於是,他們直接把兩人給架起來,朝大門口方向走去。
“快看,有人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外面那羣柳家的保鏢本來是蹲在地上的,聞言紛紛把頭扭向天盛地產公司門口,見到自己的頭目和柳家大少爺被扔了出來,趕緊一窩蜂的迎了上去,虛寒問暖。
柳志明氣得想罵娘。
這時候知道關心老子的安危了?剛纔不是怕得要死嗎?
此時,他似乎又恢復了大少爺的氣場,怒罵出聲。
“操你媽的,你們這羣蛤蟆皮少在這裏惺惺作態,還不趕緊送老子去醫院,我的腿要死保不住,老子就鋸下你們的腿來接!”
衆保鏢嚇得一哆嗦,不敢在多耽擱一秒鐘,擡人的擡人,打車的打車,忙得尿都要灑出來了。
畢竟,要是柳志明的腿保不住,說不定自己的腿就要送給他了。
回到辦公室的陳飛往老闆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翹,對着陳大有微微一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陳行長,請坐,想要喝點什麼,我讓祕書給你泡。”
陳大有坐了下來,很是客氣的來了一句。
“陳兄安排就是,我喝什麼都行。”
很快,祕書走了進來,恭敬出聲。
“總裁,向你彙報一個消息,保安隊長剛纔主動辭職了,至於原因,他也沒說,就說不想幹了。”
陳飛點燃一根菸,笑道:“這慫逼我還打算開除他呢,你讓人事部給新來的段大力辦理一下保安隊長的入職手續。”
“是,我這就去通知。”
祕書剛要走,陳飛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先給陳行長泡一杯上等的毛尖。”
而後,他對着陳大有淡淡說道:“陳行長,剛纔的事還是要謝謝你,這次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上次害你受傷,在病牀上躺了好些天,沒耽誤你工作吧。”
“陳兄,哪裏的話,我陳大有也看不慣不講理的人,能爲陳兄解決問題,也是我的榮幸。”
陳大有直接毫無避諱的拍着馬屁。
不過,他馬上華峯一轉,微微皺眉,擔心的來了一句。
“陳兄,你可知道,你打斷雙腿的人可是金陽城柳家的大少爺,而且,柳家已經把他們三少爺的死怪罪在你的頭上,如今你又重傷他們家的大少爺,柳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飛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菸圈,手拖着下巴,露出玩味的笑容,淡漠出聲。
“哦……陳行長,按照你的意思,我就不該動這柳家大少爺了,甚至跟他回去,接受柳家的審判?”
陳大有知道陳飛誤會了他的意思,嚇得趕緊出聲解釋。
“不不不,陳兄誤會了,我只是擔心您的安危,柳家畢竟財大氣粗,有着通天的人脈,我只是覺得您沒必要對柳家大少爺下狠手。”
“是嗎?你覺得我對柳家大少爺下狠手了?他想讓我死,而我只是讓他斷了兩條腿而已,就連他們的保鏢道完歉,我都放他們走了,我已經很仁慈了。”
陳飛看到陳大有有些坐立不安,隨即語氣變得柔和起來。
“陳行長,我剛纔只是就事論事,你也別往心裏去。”
經歷了這麼多事,他知道,一味的妥協,只會讓敵人更加放肆。
薛家就是一個列子。
薛子軒想要對趙初然霸王硬上弓,陳飛只是打斷了他的腿,留了一條活路給他,沒想到薛家不知好歹,居然多次挑畔陳飛的底線,到最後甚至派幾百號打手在城中村項目奠基儀式上想要弄死陳飛。
這還能忍?
陳飛當然以牙還牙,直接乾死了徐子軒,甚至連根拔起,除掉了薛家。
而對於金陽城的柳家又如何,很牛逼嗎?
薛家被除名,這恆城現在可是陳飛的天下,只要柳家敢來恆城找他的麻煩。
呵呵。
來者不拒,有多少滅多少。